第7章 拍卖会（1/2）
卡莉法对老板的一脸讨好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看着那些挂在架子上的衣服。
“小姐，试衣间在那里。”老板指指角落里一扇漆成白色的木门。
卡莉法抱起一堆衣服，优雅地进入试衣间。高跟鞋在地板上演奏了一曲雷鸣小舞曲，可惜同行的两个观众并不买账，在柔软的椅子上无聊地翻阅着报纸。当金发尤物打算在把衣服抱进试衣间的时候，五只修长的手指挡在她的面前。
“最后一次了，卡库你再等等。”换了一套深紫色连衣紧身裙的卡莉法忍着继续试衣服的冲动，尽量耐心地解释。
“喂，我说，你这句话都已经说了四遍了。什么时候才好啊！”这次开口的显然不是一贯好脾气的卡库，而是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加布拉，滚烫的岩浆在理智的边缘叫嚣，无视自己陪对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在理智彻底分崩离析之前，一定要把已经进入笨蛋购物狂状态的卡莉法拖回船上。
从加布拉快冒出熊熊火焰的头顶上不难看出主人此时的忍耐力几乎为零。如果自己再不识时务地继续试衣服，脾气恶劣的加布拉大概会马上把理智清零，化成兽形状态把这间无辜的铺子灭掉。卡莉法理了理垂在肩上的金发，心里无比纠结地想。果然，进入笨蛋购物狂状态一定要得到满足后才能解除啊……
叮。店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种略显尴尬的安静。强壮的牛角男抱着一堆资料进来了，扫到卡莉法身上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满和疑惑。
“呐，做得好。”微笑着接过布鲁诺手上的资料，卡莉法的笑容看上去一如夏日明媚到火热的阳光，“你们也去挑一些喜欢的衣服，吧。”最后一个语气词让和卡莉法同船的男性同胞不觉打了一个寒颤，这种站在地狱门口的感觉真的是错觉么？三双带着同情的眼睛齐刷刷地往一脸茫然的店主望去，遇上笨蛋购物狂状态和不打折必死状态同在的卡莉法，根本就是小白兔遇上大灰狼，除了被宰得满地的赤字，绝对没有别的下场了。
当三名男士转身离去的时候，视线边缘瞥见了卡莉法缓缓地从资料中抽出一张，再淡定地放到老板的面前……
经过长期训练的男性果然是对购物狂状态免疫的么？才短短的一刻钟，加布拉已经把同船伙伴所需的衣服都拿出来了。不过在看到卡莉法放在结账台的那叠已经被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的时候，加布拉还是忍不住想把那堆衣服全都扫进火焰中的冲动。这个女人居然把之前试过的衣服全都买下了，那之前直接拿着不就好了！跟在加布拉旁边的卡库明显听到那种咔咔的磨牙声。
下面是奇迹发生的时刻。
一张面值为一百的贝里再加一张面值为一百的贝里被干净利落地甩到柜台上，准确点说是甩到放在柜台上的资料上。卡莉法看着一脸无奈一脸痛苦的老板，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喂，我们这种行为跟强盗没分别吧……”卡库压下声调，用腹语朝旁边的布鲁诺说。
提着四个袋子的布鲁诺摇摇头，示意卡库再回头看一下。玻璃后是老板兴奋得几近变形的脸，通过玻璃的隔阻，资料上被放到最大的几个字也是模糊不清，不过却不难猜出意思。本季度流行衣服的样式和质优价廉的原料的来源地么……
各取所需而已，谁也没有错。
在街道的转角位，金属刀具反射的阳光让卡莉法的眼睛有点刺痛，她开始想念那副躺在圣白杨号睡觉的眼镜了。四五个拿着长刀的肌肉男围了上来，略显厚重的刀锋一看就知道平时没有得到很好的护理。卡莉法向卡库站的位置望了一下，卡库是同行的人中比较会控制力度的，如果找加布拉，估计他们也一时没有办法脱身。
啪。铛。啊！
最后一声惨叫被拉得很长很长，路过的人们用一种既感激又畏惧的眼神看着只用一只手指便制服了拿着长刀的赏金猎人的卡库，纷纷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哼，你们最好别到拍卖会来！我们走！”受伤的首领丢下狠话后便灰溜溜地逃窜。
卡库抽回手，视线远处是一个缓慢移动的黑色背影。
“路奇？”摇摇头，卡库让乱入的思绪归回方方正正的储物格，路奇正在船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着，这两天会有一个比较大型的地下拍卖会，所以，你们都要好好地呆在船上，不准惹事。”一丝不安的预兆掠过心头，虽然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听听话话地真的不惹事，但首先还是要把要求说出来。
在双脚还没有踏上甲板之前，视野中映入的熟悉的身影就把卡库之前几乎是不切实际猜测都赶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相似罢了。
路奇坐在桌子前，摆弄着之前被压在舱底的棋盘。一对一，只有自己的比赛。车在王前，默然无声地开始着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稳然不动的后反而更像是纵观全局的操纵者，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就这样看着一步又一步的进退，攻守。
“回来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就是在戏剧中偶尔露个脸的演员，普通到可以让人忽略的存在。可是，有句话叫做，频繁出现的跑龙套也能混成脸熟。路奇没有转头，继续在他的世界里开展一场厮杀，尽管输和赢都是一幕独角戏。
脱手而出的包装带迫不及待地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平抛运动轨迹，在无视空气阻力的情况下估计能造成一定的伤害。反手一抓，牛皮纸的包装袋在力的作用下改变了自身形状，哦不，是表情。皱巴巴的哭脸就差两行海带般的泪了。啪。纸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带着一系列战利品的卡莉法显然心情大好，带着难得的愉悦笑容进入内舱，估计她不到晚饭时间是不会出来的了……
卡库犹犹豫豫地从袋子里拉出一套黑色的外套，递给还没有完全从棋局中出来的路奇。“在服装店看到的，你要不要试试看？”路奇看了拿着外套的卡库，伸手接过那件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重的外套，把自己原本的外套搭在椅背上，穿上卡库递来的外套。
“下次，我和你一起去买吧。”虽然无论是颜色还是尺码都十分合适，可是那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冰凉的触感还是让路奇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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