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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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但是也有照不亮的地方。理事长的私人住所，锥生零的房间窗帘紧闭，厚实的窗帘把阳光拒绝在外，锥生零坐在地上挨着墙壁，等待着眼前站立的人给自己一枪。

是决绝，是解脱。

“你是想死吗？”夜刈十牙斜眼看向锥生零。

“……”锥生零挨着墙壁而坐，一直回避夜刈十牙的问题。

“被吸血鬼枪子弹穿过肩膀很痛吧？现在好得那么快不是因为吸取过人血是做不到的，你的身体里不再只有你的血液了，还有你吸取那个人的血液，你就不该珍惜那个人对你的付出吗？”

这样的话语让锥生零想起了那个下雪的冬天，优姬在雪地里为雪貂建的墓还在，女孩在雪貂墓前下跪的景象一直存活在脑海里还有那虚弱的手握上自己的那一瞬间。

“既然你不愿意珍惜现在得来不易的生命，那就消失吧！当年救下你是我错，你死后我也会以死道歉。”夜刈十牙带着心痛举起锥生零的配枪--血蔷薇指向锥生零。

“师……傅？”男孩抬起眼，眼前都是夜刈十牙对自己的失望。

“当年若是没救下你，至少能保证那个女孩不会再让你给伤害，她昨晚为你的付出都是错误的。”独眼的男子食指扣紧枪栓上。

“师……傅。”

“不要，零！”房门忽然打开，优姬闯进的声音唤醒了还在迷惑的零。因为优姬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用左手捉住枪筒，血蔷薇喷射的吸血鬼图纹灼伤了男孩的手掌。

“不再乖乖等死了吗？”夜刈十牙终于松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你向我发的重誓啊？别让我后悔牺牲一只眼睛救了你。“

“那条誓言……“锥生零有些不解，因为那条誓言不应该是这样的。

夜刈十牙叹气，蹲下平视锥生零，伸手抚摸男孩银白的头发就像那一年救下锥生零的那一次抚摸一样，厚重的手带有枪支特有的厚茧“一直以来，誓言就是这一条，不要再忘记了。“只要锥生零得救了，多么重的誓言都可以食言”这条带血的道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努力地挣扎到最后吧，不要再逃避了。“夜刈十牙站起，转身离开，看向优姬的时候想了一下：”由纪？“

“由纪？……谁是由纪？“

“不是？呃……那……。小妞。”夜刈十牙想不起优姬的名字，又找不到适当的名词，只有随意找个符合自己性格的名词叫优姬。

“小妞？！……。”⊙﹏⊙b汗

“昨晚的事情别再做了，有时候给他一枪痛苦更让他得到救赎。”夜刈十牙提前放在门外的行李箱，走得有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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