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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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趣味，换了样貌和名字就这样出现。”玖兰枢拿起国际象棋黑色的王稍微后退一步说出不着边际的话，抬眼看着红木的房门。

咔嚓，红木做的房门被打开了，红玛利亚走了进来，还带来了一个手握日本刀的面具少年。“我只不过是想帮你的忙而已。当年你放我出来不也正因为这样吗？而现在，你也因为同样的理由再一次把我这个疯狂的人放进来。”女孩用手遮住了微笑的唇却掩不住呵呵的笑声。跟在身后的面具少年却因为这句话呼吸变得起伏厉害，手中的刀柄带着呼吸的急促变得有些颤抖。红玛利亚身形像跳舞一般华丽转了一个圈来到那个少年身边，手带着安抚轻轻抚摸那只因生气而颤抖的手，手中刀柄颤抖慢慢平伏了下来，说明那个少年把怒气隐忍了下来了。

玖兰枢看着这一对主仆互动，有些心烦，无神理会眼前的女子再次垂下眼帘继续未完的棋局“你的兴趣真差劲，我看你只不过是想玩玩罢了”

“玩玩？”红玛利亚似乎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瞪圆了眼睛，想再次认真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否就是四年前放自己出来的家伙。“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啊？竟然这样看待这件事？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哦。明明我们都是同类。真不知道您面临选择的时候会如何呢？”女孩离开了那个握刀的面具少年跳上玖兰枢的桌子上打散了还未定输赢的棋局“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零对吧？”因为一个名字，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瞬微愣。看到玖兰枢这样一瞬间的失误，红玛利亚笑了：“好像还没想起来呢，还真可惜。”说完带着那个面具的少年离开了玖兰枢的房间，不过门还没关上，红玛利亚再次在两门细缝中探头进来：“对了，忘了告诉你，吸血鬼史记可不是什么都记载的。”

红木房门终于关上了却止不住红玛利亚回荡在耳边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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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亮会圆吗？零在家里的房间从窗口往外看，似乎很没有看到月亮。脖子上的刺青在痛。身体的血液在汹涌，仿佛是在寻找主人一般想破体而出。

零从怀里摸索出血蔷薇还有那个一直被珍藏的口哨，隐藏在云上的月亮终于出来了，照射在抢柄的蔷薇花上，血红血红的，零用手抚摸抢柄上的蔷薇花再看着那个刻着小零两个字的口哨，最后把口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这一份珍贵的礼物不能沾染上野兽的血液，然后回到那个珍爱的女孩身上。“是该做个了结了。”如果能结束就最好。

顺着血液的召唤来到了学院礼堂的偏室，推开那扇称重的红木门，红玛利亚就站在这间空洞小礼堂的中央。

“你果然能感觉到我啊。因为我们有着血的羁绊，只有我的血才能填满你心中的空洞。”女孩的话语里带着恶魔般的诱惑，可是眼前向自己走来的少年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都是冷漠得令人发寒。是的，冷漠……却清澈，就像自己曾经死去恋人那样清澈，即使身处黑暗，灵魂却清澈美丽，只有零的眼神才会和我所爱的人如此相像，不自觉地把自己的爱人和眼前的少年重合在一起。这个少年杀了自己就如同自己死去的恋人来迎接自己一样，装有绯樱闲灵魂的红玛利亚眼中透着想念。

锥生零伸手把住红玛利亚的脖子，怀里的血蔷薇亮出对准了女孩的心脏。

“你终于来杀我了吗？”再次从薄唇里出来的话语忽然带着乞求和期待。

零混乱了，看着手中的女孩有些不可思议，等待已久的复仇就是这样的吗？

“零，你没有做错，确实是我的过失，来惩罚我吧。用你的双手把我变成尘土吧，零，只要扣下扳机就可以做到了。”这样才是对我的解放。死在和恋人相同的清澈灵魂的你的手中，让我化成世界的尘土和恋人相聚。

世界一秒一秒的流逝，零却始终没法扣下扳机。

“你在害怕什么呢？零。”红玛利亚伸出手想抚摸面前的少年，或许对于绯樱闲来说，眼前的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即使身处黑暗却依然高洁美丽的灵魂，绯樱闲迷惑了，这个孩子的眼神和他太过相似了，对着这个孩子就像看到死去的那个他，绯樱闲透过零似乎面对着她的爱人，红玛利亚带着颤抖，双手抚摸零的脸颊，倾向零想拥吻失去已久的爱人。

红玛利亚的举动让楼上看着一切的一缕很是不安，那个分开四年的哥哥就在楼下，一缕想拥抱他，想向他倾诉自己对他的思念，可是正因为零，所以才不能让情感越过理智，咬紧牙关压制自己想跳下去把零护在怀里的冲动，零需要他的保护，要得到就必须有对应的付出，他要得到零的自由不再被玖兰枢纠缠就必须付出自己对零的感情和那个家庭，没有力量的自己只能以这种愚蠢的方法为零付出。

“别碰我！”就在红玛利亚快要轻吻到自己的嘴唇时冷漠的出声阻止。

红玛利亚被眼前的少年这样一吼，回复了眼前的景象，不再是自己爱人的模样，还是那个倔强的孩子：“你是杀不了我的，身为仆人的你是不能杀死让你成为吸血鬼而重生的主人”语句里的挑衅是对零刚才把自己拉回现实的惩罚。零却被这样的挑衅踩到了伤痛处，狠狠推开红玛利亚，再次拿枪指向她。

“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这样不服气的孩子呢，或许只有这份倔强才不像他吧。不过……”红玛利亚抬起眼认真看着锥生零，这一次才真正把零印在眼瞳中“能拥有你真是太好了。我众多仆人中，不管我变成什么，只有你可以认出我来，就像我的爱人一样，能认出我来。真了不起啊，对于夺走你人类生命的我如此执着。”

零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狠狠地咬破了嘴唇，从心里的憎恨所发出的声音带着压抑“啊，无法忘记，那个杀死我父母，玩弄我们兄弟的人，绯·樱·闲。”

“这个身体可不是我的，报复的时候可别太粗暴了。”话语一结束，一把熟悉的日本刀架空而落，零顺着刀的落向往上看去，却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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