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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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早了，都跳过舞了吗？”红玛利亚坐在暂时寮二层的大厅沙发上，说话没有太多的表情，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真实的人偶一般。
“只要你愿意救零，我愿意奉献自己。”优姬没有回答红玛利亚的问题，但把自己的决定和坚决表现得一清二楚。
“那过来吧，优姬。”优姬顺着红玛利亚的意思跪在她面前，由她的牵引抬头而望，红玛利亚笑了，跪在眼前的，自私愚蠢的善良小女孩就在手中，即使现在深陷危险但身边还是溢满幸福的味道，实在是。。。。。。太可恶了！红玛利亚把优姬一把甩在沙发上，优姬对突然发生的对待感到愤怒，那样的眼神。。。。。。”太过率直了，就像零小时候那样率直。但是，没有他的清澈。”是的，没有那种看透一切的清澈，只有零的眼睛才像那个已逝去的人一样清澈。清澈得像能看透一切，绯樱闲相信，在这四年里，那个拥有清澈紫水晶的男孩，在蛛丝马迹里面看清楚很多事物，即使如此，他还是愿意为了眼前这个女孩，为了一缕不道破，任由自己在这些一个又一个表面幸福，内里不幸的谎言中打滚。
一缕曾经对自己说过，或许自己已经把零看成已逝去的爱人了，所以自己待零就如待爱人那般温柔，但是不完全是，那个孩子眼睛率直，倔强，清澈，还有隐藏在深处，来自灵魂的悲鸣。绯樱闲从没忘记过自己带给了那个孩子多大的痛苦，所以她尽可能在力所能及的时候给予零，还有一缕一丝温柔，或许是类似母亲的爱。
“我。。。。。。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眼神。。。。。。率直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个普通人？那已经是纯血种最大的幸福了。”话从门外传来，进来的是一个抱着长发女人的面具男，男子看不清脸部，但体型透着一股熟悉感。男子弯腰放下长发女子，女子穿着素白的和服，落地时举止优雅，发丝随女子的落地而散落，高贵的气质，仅仅只可远观的艺术品一样。
“一缕，把红玛利亚安置好。”那个女子一说，优姬才发现红玛利亚已经倒在沙发上，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优姬看着面具男抱着昏迷的红玛利亚离开大厅却无法阻止，毕竟此时此刻都容不得她说半点不。只能眼睁睁看着抱走红玛利亚的男子离开视线。
“绯樱闲。”女子走到沙发上跪着，单手支撑着，一手托着优姬的下巴转向自己：“或许你该好好记清楚眼前将要吸取你血液的吸血鬼的名字。”
被绯樱闲拉回意识的优姬只冷冷道：“只要，能救零的话，我愿意奉上。”
“说得像真的一样，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我说过，太贪心。。。。。。是会失去一切的。”绯樱闲在优姬耳边低语，她很满意优姬听到话语后震惊的颤抖。
优姬没有反驳，也没有对视眼前的女子，低眉顺眼只看着眼睑垂下后，女子身穿的和服，素白的，没有一点绣花，但被眼前这女子穿起来就是很高雅美丽，优姬自认没这个能力把这样素色的和服穿出高雅的气质。脖颈处感受到舌苔的舔舐，比零的要冰凉一些，零的唇舌总是温暖的；眼前的人周围围绕着一股冰冷，没有任何的味道，没有零身上散发的清香，虽然这样想不好，但其实身为男孩子，零的身上总围绕一股好闻的清香，大概是因为零爱干净的关系吧；抱着自己的女人，躯体很柔弱，虽然比自己高些，但没有零的拥抱那样安全。泪挂在眼眶，却不愿坠落。
似曾相识的场合，让优姬怀念，如果眼前的人是零就好，其实绯樱闲没有说错，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一个想要独自占有锥生零的自私女孩而已，零对渴血感的渴望和压制，优姬一直都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或许从情人节时在浴室捡到血液锭剂的时候，或许是从知道零对吸血鬼厌恶的时候，或许是零脖子上的那个刺青，或许更早更早的时候，是。。。。。。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帮零擦身的时候知道的吧。那些种种的痕迹都不难猜出，只是大家不说她也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开始淡忘，把零的伤口开始淡忘，忘了零身上的伤，忘了零心中的痛。忘了那些可能性，然后心安理得地做一个普通人，做一个可以让零保护的女孩。
零还没出现前，她觉得自己在世上只有自己，虽然有爸爸，但那是养父，有一天可能不喜欢自己而远离自己；虽然有枢哥哥，但那其实是个陌生人，仅仅只是路过而救下她；就连优姬这个名字，也不是属于她的，因为她本来是没有名字的。优姬感觉这世上没有一样事物是属于自己的。直到锥生零的出现，那个活在痛苦和仇恨中的男孩，她看到锥生零在没有仇恨时眼中的迷茫，那是属于虚无的眼神，所以如果有一天能成为他心中活下去的唯一信念，那他就仅仅只独属于自己，而她也似乎做到了，曾经，那个男孩似乎真的只属于自己一般。可是渐渐地，那个男孩变得遥远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孩真的站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优姬看不到，摸不着，远到即使近在咫尺也触碰不到的地步。她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他，所以只有用血液诱惑他，让自己更靠近他一些，让他没有优姬血液就不能生存，如果不是自己的血液就感到痛苦，是的，她承认自己利用血液靠近他，或者想困住他，捉住他，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这是她的自私，但是优姬从来没有想到零竟然为了不伤害自己而逃离。她是自私，但不代表她喜欢看着零痛苦。所以现在为零付出的一切是她自愿的。优姬闭上眼，等待来自于吸血鬼的利齿刺穿自己的肌肤。溢满泪水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滴到玖兰枢送的白裙上。
砰~大门撞墙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大厅，阻止了一场生命的交易。
眼前的一幕简直让零无法相信，他什么都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他要守护的女孩将会失去，掏枪一瞬间什么都没有想就已经动作了“马上放开优姬。”
优姬抽出狩猎女神展开，把绯樱闲保护在身后。“零，你退下，拜托。。。。。。你。”泪水不断流下却不带任何软弱。
“为。。。什么？”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与优姬对峙的一天。
“我太自私了，原本以为我的血液可以。。。。。。”下面的话优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是用‘帮助’吗？但是优姬明白自己藏有私心，可是她说不出‘困住’，她也不敢说。只能默默地流泪。
“从来不是因为血液，才留在你身边的。”零明白，他又何曾不明白呢，血液能说话，虽然不一定全部能看清，但多多少少能感觉得到，优姬没有错，她需要一个人护她的安全，因为她太缺乏安全感了，而玖兰枢却无法时刻在她的身边，所以她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即使是被利用的，锥生零还是觉得，有人需要着这样野兽的他也是一种恩赐，所以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被利用，被伤害，都是自愿的。
“零。。。。。。”优姬有些震惊。在优姬身后的绯樱闲却笑了，她笑优姬的愚蠢，她笑零的善良，她笑玖兰枢的隐忍，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了。也就是因为这样，优姬才让人讨厌；因为这样零才惹人怜爱；因为这样，玖兰枢才招人记恨。
绯樱闲的笑让锥生零一阵寒冷，那样的笑看透了一切，四年前的她就是这样笑过。“优姬，离开她。”
“不。。。。。。”优姬摇摇头“她能救你，只要吸取她的血液。”
“我知道。。。。。。”作为吸血鬼猎人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从他被吸取血液的那天晚上，绯樱闲就把流血的手腕递在锥生零眼前，恩准他吸取纯血，只要喝了咬过自己的纯血种血液就能成为真正的夜之族了，不然只会在欲望和渴血中煎熬。
绯樱闲说，他的眼睛很像那个人，所以她不允许他死，那个人是谁锥生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他不想接受这个女人的血，这个亲手毁了他家的女人的血液。
知道？！优姬听到答案的时候很是震惊，她无法从零的话语中寻找想要的答案。
锥生零上前把优姬拉至身边，一切的事情只能在结束后向优姬解释，他相信这个善良的女孩一定会理解自己的一切，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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