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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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杀了我吧！咳。。。咳咳！”

当听到这句话时，夜刈十牙的步枪因握力过重而出现了裂纹。他舍不得这个徒弟，更心疼这个孩子，但得不到纯血的原人类吸血鬼活着比死更痛苦，这个孩子受的苦已经足够的多了。死亡才是对他最好的拯救。

步枪带着犹豫又坚决的速度慢慢举起，枪口对着眼前那个倔强又脆弱的孩子

“不，零，优姬还在等着你！”黑主灰阎搭上夜刈十牙举起步枪的手，阻止了作为一个吸血鬼猎人应该射杀的动作。

“……何苦。。。”

“我舍不得。不仅仅因为他是锥生夫妇的孩子，这几年来我何曾不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我舍不得。。。。。。”夜刈十牙的无奈刚要开口说出口，却被黒主灰阎抢先。

“优姬………我…”身体火烧一般的痛，血液带着冰寒流动全身，意识在模糊和清醒中徘徊，清醒时能清晰得看清眼前的两个人身体上的每一条大大小小的血管，模糊时也能知道面前的两个人哪个部位咬伤的时候血液流得最多，零知道，野兽的本能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自己作为人类的理智了。当饥渴来袭之时，身体不自控得展现兽性，扣在手腕间的锁链制止自己的行为，身体离开了地上的符文时，脖颈上的刺青会产生刺痛的电流游走全身。

‘嘭’地牢外一声枪声打碎了锥生零要说的话，把黒主灰阎和夜刈十牙引出地牢。

当零睁开眼，从模糊的意识回到清晰时，眼前只有那个高高俯视一切，一脸疑惑得看着自己的玖兰枢。

“真遗憾，明明都给你留下来了，你却没有食用到她的血液。”玖兰枢慢慢走到锥生零面前，带着疑惑俯视眼前这个孩子。

锥生零看着向自己走近的玖兰枢，身体本能害怕地往墙面上贴，没错，锥生零的潜意识里是害怕和恐惧玖兰枢的。

即使恢复的记忆有些破陋残缺，但身体却无法忘记来自于面前的强大吸血鬼气息，这个强大的吸血鬼君王曾强行地打碎他作为吸血鬼猎人的尊严，曾强迫他接受来自于同性的侮辱。意识清醒的时候或许能逞强得装出一副冷傲的面具，可是脆弱如现在，再如何强装也只不过徒劳。

“比死亡带来的严寒更强烈的寒气，即使如此，你还要为优姬而抵抗吗？”

“优。。。。。。姬，优姬，不，优。。。。。。姬”玖兰枢的话语让锥生零想起那拥有甜美笑容的女孩。

“为什么？”玖兰枢上前一把捉住锥生零双手固定在头两侧，凑近孩子面前，皱眉狠狠地质问：”她值得你这样为她煎熬吗？”

血液寒冷的冰，身体严酷的热，电流麻醉的痛，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仅仅为了能够活下来，兑现对那个女孩的承诺。不，是那些黑暗的日子里，那个伴随着自己的女孩。那寂寞的四年里，有一个名叫优姬的女孩一直陪伴着他，那个女孩愿意忍受着独自外出的恐惧，在大雪天里告诉他，只要对人生不放弃，灵魂就不会死亡。那个雪天，优姬从猎人手里救下了那只可怜的雪貂。零只知道，他并不想那个女孩流泪。“优姬。。。。。。”

玖兰枢得不到锥生零的回答，只是皱着眉看眼前这个被痛苦折磨的孩子，那原本干爽的盈白头发沾满了汗水，应该丰润的双唇苍白无色，美丽的紫琉璃却被艳红所取代，才刚满十七的孩子却只透露一股接近死亡的羸弱气息。

死亡？！不，他不可能让锥生零死亡，不可能看着他变成一抹粉尘。他必须存活着，不仅仅因为他是优姬的盾，而是作为玖兰枢的棋子，就不能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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