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玫瑰未必芬芳(1/2)
2。玫瑰未必芬芳
南宫远!
这个少年竟是为南宫远而来!
拓跋向天猛地握紧金盏,杯中酒液翻腾四溅,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危险,就像狮子盯紧猎物,一刻不放。
拓跋向天沉声道:“你是何人?与南宫远是何关系?”
少年自软榻坐直身子,撩开散发,道:“我与南宫少爷有过一面之缘。”
拓跋向天声音波澜不惊,平静发问:“你是南宫远的朋友。”
少年淡然道:“不是。”
拓跋向天猛地一掷酒杯,金盏哐当一声砸向地面,拓跋向天人已如狂狮扑向榻上少年,一双大手似狮子的爪子,顷刻便要人命。
少年脸上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不躲不闪,眨眼,纤细的喉咙便落到了拓跋向天的手中,只要拓跋向天一个用力,世间的一切都会离他而去。
拓跋向天冷笑道:“这世上只有两种人。”
少年不慌不忙,全然不惧,仿佛被拓跋向天握在手中的颈子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脸上不见一丝惊讶紧张,他慢慢的道:“愿闻其详。”
拓跋向天的手指摩挲着少年纤细的颈,颈下的皮肤滑腻细密,看得出少年养尊处优,未曾吃过一点苦头。
拓跋向天冷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拓跋向天手指按在喉上,微微用力,少年的呼吸已变,艰难微弱,指上放松力道,少年的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他像一头威猛的狮子,看着猎物在他手下挣扎,欣赏着猎物害怕的神情,获得无上快感。越是挣扎,越是害怕,他会越满足。
但他失望了。
他以为他会看见少年惊恐万分,甚至尖叫求饶的模样,但少年却只平静的看着他,平静得叫他害怕。
那是一双令人畏惧的双眼。
难道他一点都不怕死吗?
拓跋向天如此一想,细细点点的恐惧自身体涌出,慢慢浸透全身。
杀了他。
拓跋向天猛地一颤,还未下手,就听少年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说的很对。”拓跋向天恶狠狠的盯着少年,道:“我要杀你,也没有什么不对。”
少年这时竟是笑了,他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只要我一用力,你就会死。”拓跋向天望着少年,少年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他不禁急了,道:“你难道不怕死?”
少年道:“怕。我当然怕。我现在怕的浑身都在发抖,连话都说不清了,若是可以活命,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拓跋向天道:“你的模样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少年笑了笑,道:“那要怎样你才会相信?”
拓跋向天慢慢收紧手指,阴冷的道:“不管怎样,你今日就要死在我的手上!”少年已是奄奄一息,但他仍道:“你又错了。”
拓跋向天眼前白光一闪,冰凉触感划过手臂,紧接着,手便没了知觉,慢慢的,慢慢的从少年颈上脱落,无力垂下,一片鲜红的雨在他眼前铺开,他听见少年轻轻的道:“我不怕,只因你杀不了我。”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拓跋向天踉跄后退,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他看见自己的手被少年轻轻从怀中拨开,掉在地上,顷刻,一地鲜血流淌。
少年白衣已成血衣,他手中握着一把滴血长剑,苍白清秀的脸上溅上数点血迹,似腊梅映雪,万般娇艳,他又听见少年淡淡的声音:“你好像有很多事要问我。”
拓跋向天疼的额上冒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此时的他,像失了利爪的狮子,颓败无力,但他仍用一双几可杀人的双眼紧紧盯着少年,抖着唇,颤抖的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少年面上仍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此刻,却带了几分讥讽嘲笑:“我说过,我与南宫远有过一面之缘。”他似怕拓跋向天还猜不出他的身份,又道:“南宫远已经死了。”
这,拓跋向天当然知道。
南宫远死在狄青麟剑下。
拓跋向天的脸慢慢的变得铁青,苍白,比那宣纸还要白上几分,他现在只是一条失了利爪的老狮子,眼中也有了恐惧,他抖着唇,还未叫出少年的名字,少年的声音又响在耳畔:“现在,有件事,请你去做。”
拓跋向天的眼中燃起希望,为了活命,他什么都肯做。人活得越老,越是在乎自己这条命,更何况拓跋向天享乐惯了,更是舍不得死。
他完全失了方才的凶猛,瞬间成为一个无助的老人,他挣扎着道:“你、你说!我一定会做,我一定会做!”
少年笑了,笑容和善而美好,他弯下身,轻轻拥抱着这个沧桑的老人,在他耳边低语着温柔的话语:“请你去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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