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兽医 以假换真真侥幸（1/2）

以假换真真侥幸，

古书历险是曾经。

奶奶炒菜孙媳帮，

摸上摸下听不懂。

王学奎站在条几前，一卷一卷地翻看那些书。才翻弄了不到五分之一，圣德爷爷就喊他过去吃饭。他来到饭桌前，看见桌子上已经放上了两个菜了。圣德老人一边温酒，一边告诉他那些书的来历以及后来的经历。

在“破四旧立四新”的那阵子，要不是他想的办法好，这些书早就付之一炬了。那时候圣德老人为了保护这些书，没有少下功夫。他一听广播里红卫兵查抄、焚烧藏书、名家字画，就赶快把这些书用麻袋装起来藏在瓜干囤里，上面又盖上了瓜干。他又利用晚上的时间，把一些废旧报纸装订成古书的样子，外面包上用浅蓝旧布做成的古书皮儿。

查抄旧书的红卫兵来了，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把那些用旧报纸做成的古书抱出去，堆在街上点上了火。大火烧了一个多小时，才熄灭。从此，都知道王圣德的书被烧了，都替他心疼地了不得。骂查抄、焚烧藏书的那些红卫兵是秦始皇。

王学奎并不知道，如今昂然挺立在条几上的这些古书，还曾经有过这么危险的经历。这样一来，就更让他觉得这些古书的珍贵了。圣德老人深情地望着条几上的那些书，嘱咐王学奎，他要是想看这些书尽管拿着看，有书放在这里没人看很可惜。圣德老人说得对，家存万卷须勤读，有书不读是废纸。世间万般皆下品，思量唯有读书高。

说话间，陈玉梅又端上了一碗菜来。原来，在他们用“德红切”拼出了“東”，王学奎回到长几那儿送书的时候，陈玉梅看见圣德家奶奶上了锅屋。就知道她要去炒菜，于是随即跟着去帮忙。

在锅屋里，奶奶刷锅陈玉梅就烧火，奶奶拿案板陈玉梅就找菜刀。切菜炒菜放油放盐，陈玉梅手脚麻利，样样在行。蘑菇炖小鸡；鸡蛋包咸鱼；瘦肉炒芹菜；花肉熬粉皮。时间不长四个菜就做好了，她又把炒出来的菜一碗一碗地往堂屋里端。你说把这个老妈妈喜得，扒着掉了牙的嘴，恰似狗窦大开。

端完了菜，陈玉梅又把圣德爷爷从饭店里用麦子换来的馍馍馏在锅里。圣德家奶奶眉开眼笑地对她说：“行了，孙子媳妇。我烧火，你快上那屋吧。”

陈玉梅说：“我烧吧，您先过去就是。”

“你这个小孩儿，您爷爷是请我吃饭还是请你吃饭？你这就帮了我的大忙了！”说着，老人家笑得更厉害了。

不管圣德家奶奶怎样说，陈玉梅就是不去。她坐在奶奶的身旁，和奶奶说话玩儿，给奶奶递柴火。陈玉梅为什么不去？她当然有她的想法。她认为喝酒只是男人们的事，与她无关。他们两个男人坐在那里喝酒，她要是去坐下，那像个什么？呆呆地坐在那里傻瓜似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无论如何都是不敢去的。

圣德家奶奶接过她递过来的木柴，小声问道：“今年二十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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