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择的真心番外(1/2)
燕择的真心番外
——四年前——
燕择记得他第一次与楚恪私下见面实, 是楚恪先敲了他的房门。----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一开房门燕择就不明所以,今夜天黑月冷,这四少爷何必过来?他们无话可说,本就是陌生人,不过因为楚慎有了一丝丝联系。
他刚想打发这人走,忽听对方道:“我知道你喜欢楚慎。你不让我进去, 那我就找别人说去。”
燕择一愣, 目光在人前不安地晃荡, 影子在月下被切得七零八落, 他别无选择,只能让这人进房。
楚恪进了他房间就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吃了他的茶, 自在如神仙, 随意得像在自己家。
燕择紧闭房门与窗户,确认隔墙无耳,回头看楚恪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即便你是三哥他弟, 也不能这么红口白牙地诬陷老子。”
楚恪摇头一笑道:“六爷别急,听我说了你再骂。”
原来他不久前在街上见到燕择,发觉这人目光鬼祟, 行踪诡异,于是心生计,偷偷跟了他一路,发现燕择东拐十八折,竟悄悄进了一家新开的男|妓馆。
原来燕老六也是风月中人?他在那男妓馆一通打听, 发现燕择这些日子总来看一个小倌。人说那小倌模样清隽,人也拾掇得干干净净,端上来如一盘青菜豆腐,不似一般男|妓那样油焖烧炸。
食色性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楚恪偷摸着看了小倌,一看便当场惊住,这人竟与楚慎长得五分相似!
燕择这是安的什么心?他找了个和楚慎模样相似的人,养在外面慢慢干?
那他日这小倌的时候,嘴里是不是叫的都是“三哥”?一边日着三哥的替身,一边嘴里迸出些淫词艳语?那场景想想就香艳得令人恶心。
楚恪一经了解就直奔燕择,就是想看看着人如何应对。
燕择听了以后先是暴怒,怒到不可遏止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瞬间瘪下来了。
这人平缓了情绪,不怕也不恼,坐在楚恪面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四少爷想说的就是这个?”
楚恪扬了扬眉:“这还不够证明你是个恶心人?你平日在楚慎面前晃悠,心里想的都是怎样龌龊的心思啊?”
燕择冷冷道:“我恶不恶心随你说,只是那小倌我没碰过。”
楚恪不信,他就没见过这么敷衍的谎言。这人去看小倌那么多次,他竟还是完璧之身?骗谁?骗鬼。
“难不成六爷想把人养得大一点,养得更像楚慎时,再脱了裤子去上?没成想六爷还有这般耐心。”
燕择道:“我本就没打算去上他,我只是等他准备好。”
楚恪道:“准备好什么?”
燕择道:“等他准备好走出男|妓馆,我就会帮他赎身。”
楚恪惊了,他实没料到这一出。
原来这小倌没受过教养,除了伺候人,别的一概不会。燕择若贸然帮他赎身,这人出去也是为奴为婢,卖身子给达官权贵,卖屁股给街坊领居,与在男|妓馆并无差。
所以燕择的计划是,先教他识文断字,学得一些经文后,再让他学学算账,起码出去后能谋个正经差事,不至于一辈子叫人摆弄。
话是合情合理,听着却哪儿都不对。楚恪瞟了一眼燕择,一双招风惹情的眼,积满了怀疑与不解。
“所以你偷偷摸摸去看这小倌,只是为了教他东西?帮他谋生?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去做?”
燕择瞪了他一眼,“他毕竟长得与三哥有五分像,老子怕的就是有人多想。”
会多想的人自然是楚恪,别人没这闲心去操心这个。
楚恪嗤笑一声,眉头滑稽地抖三抖,像是在抱歉,可又像是在嘲讽谁。
“你空余时间那么多事可做,何必去教一个小倌?”
燕择沉默了一会儿,目光里淌着一些不一样的光。----更新快,无防盗上------
“因为这是楚慎当年对我做的事,我不过是把这事儿做一遍罢了。”
他当年也是这么手把手教燕择,不计代价,不分日夜地带着他,他如今遇着另外一个与楚慎有几分像的人,便也生了同情心,想让这人过得好好的。
燕择说到这儿,忽向楚恪道明一点。
“不过四少爷有一点倒是没猜错,我对三哥,和三哥对我,的确是不一样的。”
至于怎么不一样,楚恪一听就懂。
与不近女色的三哥不同,他已在风月场里浸润惯,别人看不出,正常,他看不出,还是去抹脖子比较好。
就是因为听明白,楚恪这会儿也放下了油里油气,他看向燕择的眼神居然不是厌恶,不是排斥,而是带有些许同情,含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惋惜,倒像是燕择上了贼船,自己还替贼数钱。
他在同情啥?惋惜啥?
燕择被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道:“你若想说这感情永远得不到回报,不必了,老子总得试试才知道。”
情爱这东西有影无形,又不是树上的花,不一定非结个果子。但如果他试都不试就走了,那才真是个怂货。
楚恪却神神秘秘道:“我同情的不是感情的事儿。你可知楚慎一开始接近你,目的并不单纯?”
目的并不单纯?燕择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难道他对老子也有那意思?那正好,凑个双双暗恋。他以后不必憋着,有爱就说,说得淋漓尽致才停,如此甚好。
这老六脑袋瓜里都在想啥?长了一脑子不要紧的肉。
楚恪见他面露喜色,立刻摆手叫停。
“他接近你、教导你,对你不计代价地好,更多是为了享受改造一个人的快感,不是真心实意想你好。”
燕择奇异道:“改造什么?”
“他这人爱当老师,更爱做雕刻师,喜欢把一头顽石雕成美玉。你当初有多不堪,他把你改造过后就有多自豪。至于你心里想要什么,他不管,更不会细想。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你这心思他都没发现,你可明白了我的话?”
燕择不以为然道:“四少爷,谁也不是天生的圣人。人与人的关系,除却天生看对眼,一开始总是利用,利用着利用着走出一片真情,这才叫人间。”
无论如何,他在这段教养中几乎是脱胎换骨,得到的益处是实实在在,不知比那虚无缥缈的“快感”多上多少,若楚慎真是单纯享受改造人的快感,那他也认了。就像对方经常提起的一句话,这桩买卖他不亏。
楚恪却道:“你真这么想?”
燕择笑道:“若是别人怀着利用的心思接近我,老子会感激,但绝不喜欢这人。可既然是他,那当然是原谅。”
楚恪见他说得分明,心中一声叹,面上却已坚定如铁,“你既这么说,那就让我帮你吧。”
燕择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人竟然想着帮自己?
他刚刚一副“你恶心你猥琐你臭不要脸”的样儿,后来换一副“你可怜你天真你被人骗了”的说辞,如今竟转了性,心甘情愿去帮他?真真天下奇闻。
楚恪道:“我帮你是看你可怜,也是为了我自己。”
燕择笑道:“你看着你兄长快活,自己也会快活吧?我以为你们兄弟不和,不想你还算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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