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风云突变(1/2)
“我的燕择, 你得还给我。----更新快,无防盗上-------”
燕择在听完这一句话就已愣住,仿佛整个世界的人声嘈杂在这一瞬被掐灭,剩的只有回音,站的只有商镜白这一人。阳光切过来一角,正好把他们二人站着的地界分为黑白两半,黑的凉凉森森, 白的耀眼夺目, 如楚河和汉界一样绝无通融。
于是燕择记起了自己身在何方, 也记起了眼前是什么人。
他是商镜白, 大名鼎鼎的八煌教商教主,同时也是燕择的朋友。
面对这样一个人,他首先坦白了立场。
“你的燕择?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签了卖身契给你。”
商镜白笑道:“就算你没签卖身契, 你也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吧?”
燕择摇了摇头, 遥望那树影婆娑,漫不经心似的说出了一句话。
“我没有走,我只是死在那墓下了。”
这回轮到商镜白惊住, 一千一万句准备好的话都堵到了咽喉口里。
日光在头顶晃得厉害,可没有一道光是照到他心里的,那里只剩下了惊恐与愤怒。
“你说你死在那墓下?是谁杀了你?”
“杀我的是谁不要紧, 有人帮我出了气,那个凶手如今比死还难受。”
“你觉得这就算够了?你此行遇袭必有黑手,难道你不想查出害你的人是谁?”
这回燕择把目光甩给了商镜白,商镜白只这么一看,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燕择, 你是在怀疑我?”
话是一字千钧的险恶,他却问得真诚、直白,像要把自己给一刀刀剖开,将那皮肉取出、展开,把骨头亮在光下,把心放在燕择面前,撑一撑斤两是轻是重。
这样一个人,谁舍得对他撒谎呢?
燕择就可以,不过在这种时候他还是选择说实话。
“我的确有一瞬间曾经怀疑过你,但是我之后就想明白了。”
商镜白似松了口气,面上阴霾退了一半,好奇心又再度浮了上来。
“你说你在墓下被人杀死,可你的身体还活着,你的灵魂还在这小侯爷的身上。”
燕择把这事儿删繁就简地说了一通,关键情报没透,与楚慎的会面一字未提,商镜白听着听着就生出几句感慨,两人聊到这儿十分融洽,像数十年未见的老朋友在叙旧。什么生日宴?什么打打杀杀?不在乎,全抛在脑后就行了。
可谁能真的把这事儿抛脑后?
叙旧完了商镜白就看着燕择道:“你拉我来这儿,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话吧?”
燕择道:“你不会觉得我是在拖延时间吧?”
商镜白摇头:“就算你想拖延时间,你应该也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燕择摸了摸鼻子,摸着摸着汗都吸到指尖,他终于也有了开口的计划。
“我和你出来谈,是希望你可以及早离开。----更新快,无防盗上-------”
“风有点大,你再说一遍?”
燕择抬起头,目光决然如碎玉,口气不容置疑道:“你得走,马上就走。”
天大的笑话砸在商镜白头上,可他脸上笑都藏进了薄薄的唇里。
要他及早离开?这不是盼他一人走,是想他带着一群手下离了宴会场,让陈轻素处于弱势,这样里头的某些人就能保住命,大家就能欢欢喜喜地杀贼。
可他们欢喜,别人要怎么办?
日日夜夜的精心布置,千载难逢一良机,怎可能就这么算?
商镜白眯了眯眼:“你若是怕我杀了裴瑛,我已下过死令,他们会对此人生擒活捉,保证不伤他性命。”
事情来了转折,燕择又撒了第二个谎。
“这件事与裴瑛无关。”
商镜白笑了:“那和你身边那位霍公子有关么?”
燕择没说话,商镜白的笑在这时就失了和善,左看右看都扭曲,像一面歪歪的镜子,把他心底的欲望全照出另一个模样。这时撒谎是徒劳,他得说点别的才行。
比如,商镜白真正在乎的东西。
“如果你想看秦门大厦倾颓,我劝你还是放过秦灵冲和五杰。”
商镜白笑道:“我想要秦门倒,就得保住秦门最重要的六个首领?燕择啊燕择,你是不是连’自相矛盾‘这四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
为了保那几个人,你连装都不屑在我面前装?这样可笑的话也说得出口?
当真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智,连撒谎都不知道要怎么撒了。
燕择却摇了摇头,“我这么说,是因为这六人里,有一个会成为秦门最大的敌人。他会毁掉楚慎的基业,将你的梦想彻彻底底地实现。”
商镜白的面上忽然多了一种异样的光彩,像严砌密堆的墙里被人凿出了一道缝,他开始对燕择的胡扯感兴趣了。
“五杰皆是忠心耿耿,你可别说这里面有人生了异心。”
燕择低低一笑:“我说的可不是五杰,而是五杰侍奉的那个人。”
他顿了一顿,在商镜白愕然的目光中抬起头,说出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
“秦门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秦灵冲他自己!”
————
弓箭手在上,秦灵冲的第一反应是找个掩体,于是立刻大喊:“诸位小心弓|箭!”
喊完他就踢翻桌子,拉着张澜澜藏在桌后,众人看了有样学样,皆踢桌躲藏,还有的绕到柱后,有的藏于树下,有的欲翻墙而出,人人匆忙躲闪,只有几人纹风不动,似山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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