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暴怒者（三）（1/2）
机缘巧合下，阿战觉得自己好像终于不负南征的期望交到一个新朋友了。虽然阿战觉得这个新朋友有点奇怪。
阿战把程柏的电话号码交给南征时，南征脸上都乐开花了：“哟，你看这不就交到一个新朋友了嘛。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南征开开心心地把程柏的号码为阿战增加到了联系人列表。
加入列表后，南征还让阿战象征性地试着拨了一遍程柏的电话。
阿战黑着脸对那头的程柏说：“我家南征让我告诉你一声已经把你加到联系人里面了。就这样了。拜拜。”
那头程柏很是热情地嚷道：“你现在是用你那个粉蓝色的电话手表在给我打电话吗？听起来音还挺清晰哈……”
“嗯。你怎么总瞧不起我的电话手表？我电话手表很好用的。”
“哈哈哈，是是是。好用好用。诶对，你作业写了没啊？”
“还有英语作业没写。”
“其他的你都写完了？数学、语文和物理你都写好了？”
“嗯。”是都写好了，但是不确定正确率就是了。阿战觉得程柏这个话锋有点不太对。
“太好了！哥们儿，明早早自习借我抄一下哈。”
“那个……我的作业你都敢抄？”阿战有些无语地问。毕竟，阿战在班上绝对是倒数第一，地位不容撼动。
“艹，任务已经完成了啊，我都没注意。交任务咯交任务。”程柏那头好像正在网吧打游戏，“没事儿，我们俩成绩差不多，抄你的可信度更高。Mua，谢谢你啦兄弟。”
说完，程柏就挂掉了电话。
留下这头，南征和北战两人一脸黑线的尴尬地笑着对视着。
南征尴尬地看着北战：“你这个新朋友很有个性哈。哈哈哈。抄作业……不过抄作业这事，的确也算是学生时代的浪漫嘛。哈哈。没事没事。不错，我们家阿战不错了嘛，已经有人借你的作业抄了。了不起。”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阿战自知自己和程柏干的这些勾当是真心上不了台面。
总之，阿战有了个“抄作业之交”。
阿战非常不想让程柏抄自己的作业，因为他的作业本来就写的不好，经常因为写错一些很简单的题目被老师点名叫起来亮相。现在程柏抄了他的作业，所以到点名亮相时，他俩总是同时站起来，两个人身高都很高，像两根柱子一样矗在教室后面，都快成14班一出亮丽的风景线了。
反正阿战是觉得这个朋友交得不那么爽。程柏除了抄自己的作业，还总是不遗余力地骚扰他，想打探他的“隐私”。
程柏一直粘着阿战问：“哎，你说你爸爸妈妈把你赶出家门是什么情况？”
“你来挂在嘴上的那个阿征是谁？你哥哥么？你叫北战，他叫北征。战争，征战……你爸爸妈妈是军事迷么？”
“哎，说说看嘛，你爸爸妈妈现在在哪儿？”
……
阿战被逼急了也会象征性地回一句：“就很平常的事，他们不要我了。我也不想关心他们。”
但阿战没有注意到，偶尔，程柏看着阿战的眼神也会很复杂。
上课时，程柏向来是不听课的。阿战感觉程柏上课时不是发呆就是用书挡着玩手机。老师们对程柏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就放弃希望了。
这堂课是舟远的数学课，阿战突然发现，数学课上程柏居然没有在玩手机。
程柏正专心致志地盯着舟远看，但阿战很难判断他是不是在认真听课，因为阿战觉得程柏的眼神一直盯着舟远，而不是板书。
程柏看舟远看的很认真，时不时地低头写些什么。
甚至，程柏的手机掉在地上了他都没发现。阿战随手捡起了程柏掉在地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一不小心点亮了，手机上是一篇。阿战随便一撇就看见了“阿诚”和“郑凡”两个名字——这篇文是《A阶黑客》!
此时，程柏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掉地上了。立刻笑嘻嘻地接过阿战捡起来的自己的手机，小声说了声：“谢谢。”
阿战没忍住随口说了句：“你在看《A阶黑客》？”
程柏大方承认了：“是啊。我很喜欢这篇，我从初三开始就在追了。你也喜欢？”
“嗯。”阿战点了点头。
相当于《A阶黑客》的第二创作者的βIOS重置专属画师Integer、舟远正在讲台上讲排列组合，程柏正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新致勃勃地看着《A阶黑客》。阿战总觉得这其中有种微妙的命运的气息。
除了抄作业，阿战和程柏终于有了一个新的共同话题——《A阶黑客》！白大的《A阶黑客》。
“你居然也喜欢看《A阶》，我还以为你就看看《十万个为什么》呢。”程柏对于阿战居然也《A阶黑客》这事还是挺惊讶的。
“看《A阶》的人很多啊……毕竟白大的文这么火。”
“这倒是。不过这篇文的确写得好。”程柏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阿战，“既然你也看《A阶》，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是不是认识白大？”
阿战呆了一下。
阿战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给程柏肯定回答。毕竟白煜清说过他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要给读者留个悬念什么的……
阿战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说？”——这句话已经侧面印证了程柏的猜测。
程柏笑了笑：“我说对了呀。”
看着程柏得意的笑，阿战感觉，程柏其实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因为我知道舟老师的真实身份呀。她就是白大的御用画师Integer吧？我知道你是舟老师通过关系搞进一中的，所以你和舟老师认识。舟远和白大私下特别亲密，所以我有十足的把握，你们绝对是认识的。”
“嗯。我是认识白大。可是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白大的信息的，白大说他想保持神秘。”
“嘿嘿，其他就是你嘴上老说的那个阿征吧？”
“呃……抱歉，这次你真的猜错了。”
“好可惜……”
……
******
回到家，阿战把程柏是白大书粉的事和南征说了。南征也觉得很有趣。
不过想想也正常，白大的书粉遍布全球各地、各年龄层，高中生也正是网络的主要受众之一，阿战正好遇到了白大的书粉完全在情理之中。其实没有遇到白大的书粉才是不太正常。
南征心里暗暗感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书粉才能像白大的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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