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好色者（四）（1/2）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是深秋。

开始自由职业后，南征只觉得时间开始过得飞快。工作日和周末的概念开始模糊了，只有每周申请榜单、接送阿战上学放学督促阿战写作业让南征对时间稍微有点感觉。

九月和十月两个月，南征天天清醒的时候想的是自己的，睡着的时候也迷迷糊糊惦记着自己的故事，南征的投入稍微换回了点回报。算上旧文的收入，南征这个月的税后收入终于突破6000了。终于算是脱离赤贫了。南征想着刚好天气凉了，算是能拿得出钱给阿战买几件新衣服了。

稿费提款到账后，南征主动向白煜清提出想庆祝一下：“虽说也不是什么大成就，但终于月收入勉强能生活了。”

而且，正好昨天舟远说阿战的月考成绩出来了，此次成绩进步明显。

甚至，如果参与全班排名的话，阿战这次已经不是倒数第一了！因为阿战是借读生，所以正式的全校排名和各种奖励机制都是和阿战无关的，不过学校还是会给出一份带着他们这些借读生的排名，方便借读生掌握自己的学习情况。

“而且，听说阿战这次考试有进步。”南征补充道，“我们稍微庆祝一下吧。钱我来出。”

白煜清没有像南征想的那样泼凉水，很兴奋地提议着：“好啊，我们去买只烤鸭吧，然后买点食材，晚上吃火锅吧！天凉了，大家吃点热乎的暖和暖和。”

南征和白煜清开开心心地出门买菜了。

白煜清走在前面，南征走在后面，白煜清走路有点外八，大摇大摆的，他自称自己这是大佬的走姿，南征走路喜欢低着头，跟在大佬后面，活脱脱地就是个小跟班。

不知不觉，道两旁的梧桐树的叶子快掉没了。前几天满地都是红的黄的落叶，一派浓烈的秋意，南征不止一次想着要出来拍几张照留念的，结果埋头码字，忙着忙着，也就忘了拍照的事了。现在，树上的叶子已经快掉没了，颜色也从黄色红色变成了衰败的土灰色。南征错过的不止是秋景，还有国庆节和中秋节，等他反应过来应该买点月饼给阿战吃的时候，超市的月饼已经下架了……当然，想吃还是能买的，就是可以选择的品种没有中秋节那会儿那么多了。

过季的不止月饼，还有大闸蟹。快要过了螃蟹最肥美的时间了，螃蟹被摆上了促销区。

南征在螃蟹面前停下了脚步。

原价500元10只的螃蟹，现价只要480。

“哇……好贵……”白煜清先感慨道。

南征点了点头：“是的，有点贵。”

两个人无言地一起盯着螃蟹看了一会儿，有一种默契——想买，但是真的有点贵。

“买吧。”白煜清发话了，“今天晚上蒸四只，明天中午再把剩余的吃了。”

白煜清发话了，南征当然没有意见。但没意见归没意见，还是有点肉疼的。

可是结账的时候，白煜清很顺手地就结了账。南征赶快说：“不是说好今天我掏钱么？”

“哦，那待会儿烤鸭你来买吧。”

“可是……”南征觉得让白煜清付钱真的不好，明明说好了今天是他请客的，而且今天还买了很贵的螃蟹……这怎么看都像是白煜清花钱了。

然而，买烤鸭的时候，白煜清又乘着南征手机卡，开支护宝慢的坎儿，顺手朝着老板亮了自己的付款码。滴答一声后，白煜清把烤鸭的钱也付了。

南征很郁闷。说好的今天是自己掏钱为自己和阿战庆祝，结果一直是白煜清在付钱了。

“师父，待会儿我把钱转给你。”

“别转了，不就一次买菜的钱嘛。别和师父这么见外，我们是一家人啊，你这算的这么清，将来等为师老了，指望你给我养老了，你是不是也要和我把账算这么清楚？”

“养老？”

“怎么？不打算给我养老？”

“……”

“别这么丧气，快快快，赶快回去把螃蟹倒出来，要是把螃蟹憋死了就不好了。”

“是。”算了，白煜清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晚饭很丰盛。左边烤鸭，右边螃蟹，中间是架好的鸳鸯锅，鸳鸯锅四周是各种切好的食材。再来个一瓶5升装的可乐。

舟远和阿战先落座了，那边白煜清和南征给大家倒蘸料和拿碗筷，忙活完才正式坐下。四个人围着圆桌，倒上可乐，碰杯，开席。

“这次阿战月考进步非常大，”舟远向南征汇报，“数学这次满分200分的试卷，阿战得了130。很不错，我都要对我们家小北战刮目相看了。”

“阿战真棒！”南征很开心地和北战碰了一杯，然后谢过舟远，“当然，还是舟远你功劳最大，是你教得好。”

“没有啦，是小北战自己很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果。”舟远看了眼一直盯着南征的北战，北战在想什么她好像能get到——北战很想得到南征的夸奖吧——那她就多夸夸北战，让北战在南征面前多表现表现，“小北战也许很有数学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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