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好色者（七）（1/2）
董方生：“你感觉老白这个人怎么样？”
南征：“师父很有才，对于写文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董方生：“其他方面呢？”
南征：“其他方面指……什么？”
董方生：“哈，没什么。对了，你和愿竹什么关系？”
“愿竹？”南征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董方生说的是青霞君家的那位愿竹，“哦，我和愿竹不是很熟悉，我和青霞君比较熟，我们一起玩网配的一个社团的，还挺聊得来的。”
“哦，我听老白说是愿竹向他推荐的你，就想你和愿竹是不是特别熟。”
……
南征和董方生的聊天非常尴尬，南征总感觉董方生句句都像在逼问他和白煜清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可是，也许，只是他写男男感情写多了，所以过于敏感了。或许，人家只是比较热情想找自己聊聊天呢？甚至，或许，人家和白煜清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饭桌上，白煜清殷勤地给两位客人倒喝的，夹螃蟹。
然而，两位客人好像对满桌的饭菜并没什么兴趣。董方生在饭桌上就直奔话题，聊起了生意：“老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来我还是和你说授权那事的……”
“嗯，知道知道……”白煜清面露难色。
董方生继续说：“你知道我们社团的素质的，不会抹黑作品的。”
白煜清说：“我觉得……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立场没有变化。”
董方生继续追问：“你只说你对角色配置不满，可是我们已经挑出社团里最精英的人来出主角了，再说了，照片出来肯定要后期的，我们的后期P图修脸水平都是一流的……”
白煜清赶快打断了董方生：“我……并不是挑剔你选的人的长相。他们……都挺帅的。”
“不止是帅，而且他们真的都很喜欢的你。郑凡的候选人小栗子一直在追你的连载，阿诚的候选人小典收集了一堆《A阶》的周边，他们对你都是真爱……我有点不理解你不满意在哪里。”
“先不说了，先吃饭吧，先吃饭吧。”白煜清回答得躲躲闪闪的，“自从毕业以来，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吃饭了。”
“嗯，是的。有时候很怀念大学的时候。”董方生怀念地说，“我真的挺羡慕老白和舟远你们的……”
“羡慕什么？”舟远笑着问，“你现在才是真的巨巨。我听说你们社团已经上市了？哈，是不是不应该叫社团了，应该叫公司了。”
“创业板而已，算什么上市。”董方生摇了摇头，揶揄道，“我觉得这样吃着家常菜感觉特别好。我现在几乎天天就是各种饭局的走，酒店的大鱼大肉吃得快反胃了。”
“上市？”南征惊讶了——cos社团居然还能上市？
“嗯，我们赶上好年头了而已。现在喜欢玩cos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cos服cos道具还有cos辅助类的服务行业都是一个很大的市场。现在我们公司已经靠cos服和道具类的定制实现了盈利，接下来我们将着重拓宽摄影服务这边的市场——在提供更加专业的cos服装和道具之余，我们还将提供流水线化的专业化妆、摄影和后期服务，帮助想出cos的朋友们出出理想的作品。”
“嚯。”南征听着两眼有点直了。
这已经不单单是把爱好完成了职业了，这是玩出了产业。厉害的人。
“我们虽然不是我们这行里的第一家，但是我们致力于要做这行里最专业的一家。给客户最贴心、最性价比的服务。”
董方生说得开心，就是，白煜清的笑容有些僵硬，打断道：“你……天天谈生意……感觉你都没有怎么出cos了。”
“嗯，是没有什么时间出cos了。”
“你不会觉得……憋得慌么？大学那会儿，你可是曾经穿着cos服去考试的人。考试中途还提前交卷，因为赶着去出外景，因为那场考试是临时改时间，你说你和摄影后勤的基友们都提前约好了，不想爽约。”
“你还记得啊，哈哈哈，好黑的黑历史啊。毕竟那个时候年轻嘛。现在已经有点玩不动了，年纪大了。毕竟，我们都快30的人了。现在我主要指导我们社团的小朋友们，我已经退居二线了，不怎么出作品了。再说，我们这些过期的腊肉出十六七的小少年，也违和了点。”
白煜清：“不是……只要有爱就行了么？”
“哈哈哈，没错的，只要有爱就行。”董方生笑着应和，头却摇了摇。
南征听着董方生和白煜清的对话，觉得这顿饭……吃得突然沉重了。
吃完饭了，正式开始谈生意了。
白煜清耷拉着肩膀，纠结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对董方生说：“我们……很久以前不是有过一个约定么？等到我的出名了，你来出我书里主角来给我造势。”
董方生：“……”
白煜清：“我以为，你还记得……”
董方生很显然是愣住了：“这……我们是约定过。我当然记得。不过那时候你不是一直在扑街嘛，我想出你文里的人物，可你一直拦着我，说要等你写出名堂了。”
“是啊，我现在终于写出名堂了。”白煜清说。
董方生笑了：“原来，你纠结的点在这里？我怎么给忘了，老白你是个特别浪漫主义的人。”
应白煜清的要求，南征也在旁边坐着听着，观摩学习怎么“谈生意”。而眼前的情景，看得南征有些傻眼。
白煜清说：“不是浪漫。是我们约好的。”
董方生整理了一下衣领，已经商业化的笑容渐渐僵硬：“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几乎退居二线了。”
白煜清说：“可是……”
董方生尴尬地说：“我都这把年纪了。”
白煜清：“年纪大了……很重要么？”
董方生搓着手：“而且我们公司现在在捧栗子，他和郑凡真的很贴脸。”
“你和郑凡也很贴脸。”白煜清说，“你看，不用我说你就知道我想让你出的人物是郑凡不是王心诚。”
董方生哑然了一下。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沉默地坐着，互相眼神错开着。
一直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的董方生带来的女孩子蓝沉深突然开口了：“要不，先说一下我们的事？”
董方生回过神，重新开始了一个话题。然而这个话题，比刚刚的生意更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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