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在赵妧漪和楚夫人说话的时候,谢苒在前朝正在看戏。
春游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一应布置也都已经完成,由户部尚书楚瑜领头将花销写了折子上报,也不知是这几日皇城风水不好,导致人人都昏了头,还是因为宋家一脉相传的不会看眼色,宋家目前就任工部尚书的宋柯站了出来,直指此事大有文章,陛下为了天下的稳定,不可做出如此举动。
其他大臣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宋柯,最开始陛下提出来的时候你不反驳,明天就要出行了,你才站出来说,这是几个意思?
宋柯也很为难,他爹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先是把妹子送进了宫,听说只是封了个嫔,大为不满,又让人传了话进宫,结果昨日就传出来,说是妹子被贬为了美人,他爹在府中骂了半夜,直说女娃就是不争气,之后嘱咐他,今日朝堂上当着陛下驳斥此事,最好能让陛下回心转意,狠狠拉下楚瑜的面子。
他爹和楚瑜有什么矛盾,宋柯是不知道,只是在他老爹嘱咐完后,想以头抢地,觉得老爹怕是得了失心疯,这么荒谬的话都说得出来,但是在他爹以死相逼之下,宋柯还是屈服了。
谢苒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脸沉痛的宋柯,再看一看明显不在状态的楚瑜,开口问道:“宋卿,不知此事有何文章可做?”
宋柯将自己思考了一个晚上的话缓缓道出:“陛下,我朝自武皇帝开国起,设有春秋二猎,每次狩猎花费甚巨,文皇帝时,曾下旨精简,但是国库依旧负担甚重,臣以为,当下应修民事,不宜再另开端倪。”
“宋卿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只是,这件事朕已经提出来良久,为何宋卿不在朕提出来时反对呢?而且,如今户部已经将一应诸事都安排好,宋卿说免了就免了,是不是过于轻松了?”
宋柯连忙跪倒,口称不敢,“陛下容禀,陛下提出此事时,臣在外修缮行宫,昨日方才归京,是以,到了今日才直达天听。”
谢苒玩味地笑道:“宋卿这话说的有意思了,你不知情,你父亲也不知情吗?”
宋柯语塞,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说法看起来冠冕堂皇,但是,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谢苒倒是不难为这个宋家难得的孝顺儿子,“起来吧,宋卿有心了,只是下次,还是看准了情况说话,朝堂之上,不可胡说。”
宋柯冷汗浸湿了后背,他猛地打了个抖,叩首直呼圣明。
楚瑜在这个时候上前奏事,“陛下,工部尚书所言非虚,今年来自江南的税收不满往年的十分之一,只是,江南主事递上来的信件倒是说得十分有把握,说是在夏季税收之前,定能将规定数目交齐。”
谢苒喝了口茶,问道:“不满十分之一?”
“是,接到折子的时候,臣也是十分惊心,今年并无灾害,这种状况便是不大寻常,今年秋收前后乃是武皇帝的祭奠,还有太后的寿辰,国库中只可动用一成,其他乃是国家之根本,不能妄动,所以,臣请陛下派人前往江南查探。”
“此言有理,只是江南——”谢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此事朕自有打算,明日春游,一应份例可适当削减,还有工部奉命修缮行宫,如何了?”
宋柯跪在地上还没起来,听到谢苒问,恭敬道:“已经修缮完毕,随时可以移驾。”
谢苒摆摆手,常内监见状便宣了退朝。楚瑜留了下来。
“你陪朕走走吧!”
谢苒只带着常内监,三人行到殿外,谢苒道:“江南那边是怎么回事?”
楚瑜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您还记得先帝的六公主吗?”
谢苒微微变了脸色,常内监小步退到了远处,他这才说道:“和那件事有关系?”
“都是据说,现在还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只是,听说有人在那边见过她的身影。”
“若是真的,那可是了不得了。”谢苒说得不无讽刺。
“陛下,当年的事臣也略知一二,其中真真假假,是非对错臣不想品评,只是,臣一直怀疑,六公主的事和当年的萧皇后有关,容臣大逆不道地问一句,当年,萧皇后是真的死了吗?”
谢苒眼神莫测,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知道,问出这句话,是要杀头的。”
“臣知道,但是这件事已经折磨了两代人,不能再接着折磨下一代了,臣自知小女已经踏了进来,想要轻易脱身怕是不容易,但是,还请陛下开恩,将这件事完结在这一代,不要再传下去了。”
“朕何尝不想,昨个皇后也问了这件事,但是现在,朕也不知道全部的内情,不是朕不想完结这件事,祖母去世后,当时侍奉的宫女全部失踪,那些知情人或被贬谪,或是莫名死去,这中间还隔了父皇那一代,你叫朕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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