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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完结篇章(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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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长兄谢伯书闹了不快的第二天,谢择弈便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诸多小礼一一分送给他的几个孩子。

事情揭过,兄弟俩之间明里暗里谁也不必再为旧事耿耿于怀。

往后发生些什么,他们也大可直接摆在明面上说。

能做的,谢择弈会做。

做不到的,谢择弈自是严词拒绝。

人与人之间总是很多人情世故,这些人情世故,桑觅从来都不太懂,她更不懂什么规矩不规矩,心血来潮便要回娘家,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的她做什么,都不再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桑大人仍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同诸朝臣打着恰到好处的交道,处理公务,闲来无事便在家中写写画画,摆摆架势打两套华丽花哨的拳法,偶尔陪家中女眷出门游玩、听戏。

他常说圣贤书没有错,只是人想要的太多,让那些圣贤书显得矫揉造作。

人定然做不了圣贤,却可以努力做好该做之事。

在其位,谋其事也。

桑盈与望京城中,士人文曲阁中的文人才子之间的往来渐多。

有几个同样出身世家的年轻女子,与她作陪,相约在外读书讲书。

桑觅有看见阿姐和不认识的男子同乘一驾马车,带着关心问起时,阿姐总是满含无奈与惆怅,闪烁其辞。

家中长辈并未让她再嫁,而阿姐自己,心中也未有定论。

但桑觅明白,不论她做何选择,阿姐始终是自己的好阿姐。

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没有谁说得准。

望京城中,对谢择弈的诸多流言,不知不觉间多了起来。

有人说他是个大奸臣,名为臣子,行的却是僭越之事,那些呈给皇帝看的奏疏,竟然都是他在看!

他得天子特许,着常服佩剑上殿,惊坏群臣。

据闻,有清流之臣弹劾他,被他当场拖出去斩了,血溅金龙柱。

当然,这种消息并未大肆传扬。

毕竟,要是被身为先帝所指帝师的谢择弈知道了,下一个砍的可能就是他。

桑觅每每听到这些就想笑,这些人说的谢择弈与她认识的谢择弈,仿佛不是一个人。

她得闲问起时,谢择弈说,那些传谣生事者,可能是杨太后的人。

对杨太后来说,她自然希望朝中诸事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至于奏疏……

天子这个年纪,他想看也看不懂啊。

不过谢择弈与杨珺瑶之间,倒也没那么针锋相对。

秋季,谢四郎与杨家某位庶小姐往来密切,谢家似乎很快就要张罗新的婚事。

没完没了的女眷相约,琐事不断。

桑觅就坐着不动打瞌睡,也总有不认识的人过来跟她攀谈,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无聊的宴会倒也罢,就连谢府某个小院里长出来的杂草,该不该挖掉,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谢老夫人都要问她一嘴。

桑觅被扰得一个头两个大。

哪天,谢府养的几条小狗要生狗崽子了,它一胎生几只,生男还是生女,都得桑觅说了算!

真想把她们都杀了……

临初冬时,桑觅便离了望京,逃难似的去了青州。

——

桑觅对谢择弈简单交代一句,说走就走,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她一向不在意这些,烦了总归要走。

至于谢择弈有没有人陪……

她勉为其难的,答应隔几日便给他写信。

动身往青州裕彭城前,桑觅还给碧珠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以作告知。

料想收到信的碧珠是高兴的。

倘若小猫识字,大概也会因为即将见到她而高兴。

马车到裕彭城时,偌大的谢家列队长迎,谢仁领着诸多不认识的人,对桑觅热络非常,提及而今谢家在朝中的地位,无不与有荣焉。

他们对于望京城中的消息,知之甚少,脑中只有个模糊的轮廓罢了。

新帝即位,谢家赐爵封侯,往后必是荣荫更甚。

这一两个月来,青州这边所掌控的族业私产也更多了。

东州诸多大族,送上门的礼都还没全部清点完。

同样的谢家,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桑觅作为谢择弈的妻子,所受的尊重都不同以往。

可这一下子,又让她不耐烦起来。

离了望京,回到的还是望京一般的地方。

桑觅耐下性子,进门的同时便问碧珠与谢锦泱在哪儿。

谢仁告诉她:“碧珠同锦泱小姐在城中新开的铺子里忙活,猫公子也在那边……”

桑觅不由得惊了惊。

……

在碧珠的撺掇下,谢锦泱借着谢家的路子,在裕彭城中开了一家全新的铺子。

铺子名唤昳丽轩,售卖一些胭脂水粉与实惠的珠宝首饰。

这种女人家的产业,谢家在此之前未有接触过,毕竟主家都是一些男人,哪怕如今的世道,不兴轻贱女子的世俗说法,可大多数男人眼中,女子都是不成事的,女人家的行业,更不可能被重视。

古往今来,一直如此。

由谢锦泱引头,碧珠各种出谋划策下开的昳丽轩,竟是出乎意料的生意兴隆。

来往宾客皆是年岁各异的女人家,有初来葵水的少女、闺阁待嫁的女子、小有家资的美妇人……

甚至还有需要将白发染成黑色、养护身体的妇人。

昳丽轩中,除了谢锦泱与碧珠外,还请了好几个谢家信得过的家仆、嬷嬷来看铺子,帮衬一二。

谢锦泱每月给碧珠按铺子所挣得的份额分银钱,两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自小读书,受族学堂教育,通琴棋书画的谢家从小姐谢锦泱,头一次意识到,女子也能如此大有可为。

她问碧珠,为何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她开铺子。

碧珠说,她只是想拿她的私产钱财以作练手,往后她回了望京,要去开一家比昳丽轩更大的铺子,赚更大的钱。

谢锦泱听了她这种直白的回答,忍俊不禁。

“你和别的奴婢不一样。”

谢锦泱这么评价碧珠,回想起自己开铺子所受的一些阻碍,心有戚戚。

“要是所有的女子,都如你这般充满活力……仁叔他们或许,一开始也不会怪我自轻自贱,跑来从商开什么铺子……”

她虽非主家嫡小姐,但出身谢家,与主家长兄谢伯书共一脉祖父,故去老父乃前家主庶弟,放眼整个谢家,她身份断然不能算低。

尚未出阁,一味抛头露面,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好事。

旁人只会觉得,谢家穷疯了,竟是养一个闺阁小姐都养不起。

碧珠虽是奴仆,但也懂得她们这些人所受的非议。

“锦泱小姐,你不要这样说,他们待你有所偏见,是他们榆木脑袋有眼无珠,可照他们说来好像还是女人家的错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碧珠一派坦然地补充道:“奴婢也没有和别的奴仆不同,奴婢自小家贫,是被卖入桑家一辈子当奴才的,只不过有幸碰上了好主子,才得了识字看书的机会,那些无所作为,只晓得伺候他人的奴婢,她们不去力争上游,也并非是她们的错,大部分受着主子家的磋磨,能每天吃饱饭都是不容易的了。”

天清地浊、男尊女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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