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1/2)
“得了吧,你家里莺莺燕燕瓜果梨桃争宠打架,嚯嚯到我头上,一条条撕了他都是给你面子。”
“我错…我……”付墨躁急的拉住他细细的手腕:“阿荡,回来吧,我……”
“别说,”琉荡一使劲抽开手腕:“说了,咱们连契兄弟都做不成了。”
“阿荡……”付墨支吾刚要再说,门在屋外被敲了下。
尚伯:“小少爷,尚伯给你沏了参茶。”
琉荡过去开了门,回头看了眼略显神伤的付墨:“参茶……留着给付老爷好好补补吧,免得他夜里忙活时,力不从心……”
没等余下两人再说,琉荡抬脚迈出了屋子。
六月六,繁花正盛,满园蝉鸣碧意,下了台阶琉荡站在日头下晒的享受。在空间里固然舒爽,但这舒爽也是有代价的,正如张雀眼所说,他一个普通人的身体,待在那里久了会被同化,脱离肉体飘飘荡荡的成无主之魂。
尚伯放了参茶从屋里出来站台阶上喊:“小少爷。”
敞着的中门里,付墨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首富嘛,人前总爱端些小架子。
“小少爷呦,这么热的大太阳,你站在这里作甚?”尚伯已经迈着略拙的步子走到他跟前。
“少爷嫌自己太好看,晒黑点儿更像男人!”琉荡悠哉的打趣,两手往尚伯肩膀一搭:“尚伯,我头又疼了!”
尚伯从他十岁起带到现在,十年,连爹带妈配仆役,一人分饰三角,所以琉荡有什么事,还是会惯性找他。尽管现在个子抽的那么高,还是顽皮没谱的很。
尚伯被他央的没了脾气:“那…回屋歇会儿,鸡汤好了,我让小游给你盛了,喝完睡一觉准好。”
“睡一觉准好,”琉荡学着尚伯的声音压低嗓子:“喝汤,喝汤,‘过河拾元宝,汤水不亏人’,喝完睡一觉……唬唬唬唬唬哈…”
“唉,”尚伯顶着一脑门汗,回头看看屋里的付墨:“咱家小少爷什么时候能长大呦。”
“喝汤啊,喝了汤就长大了!”琉荡抬起衣袖子给尚伯擦额头,还没擦两下,老管家就摆着手推搡。
“小少爷,这衣服多金贵呀,你也不说惜爱着点儿,这一粘汗,还怎么穿?”
琉荡调皮的掐了把海桐叶子,举过尚伯头顶:“给我尚伯穿。”
一松手,“哗啦啦”
绿色的新叶落了尚伯一身,趁着对方低头掸时,琉荡已经窜了。
屋子里看完刚刚场景的付墨抿然一笑,托起桌上的茶盅,小小的噙了口,尚伯蹒跚着已经回到屋里。
付墨:“暑热天,怎么还给他喝这么热的?”
尚伯佝着身子叹气:“打年前住到颖城这儿就开始怕冷,这么热的天,也没见好,手凉的依旧跟冰坨子似的。”
热烫的白瓷茶盅子搁在檀木漆桌上,即使不碰,热度也晕的人烦躁,付墨垂眼点了下头,至于意思……随尚伯自己意会。
……
这边
琉荡刚躺床上,拉了被子一掩脖子……
“咦……”
琉荡似有所觉的转过头来,惶惶一松气,对着屋里好似凭空多出来的黑衣酷男打趣:“您这行踪挺飘逸哈…”
黑衣酷男名曰“阿克”,劲装箭袖,肤色黝黑,身形高瘦矫健,和乞丐身形倒有七八分肖似,几次见他总绷着脸,仿佛一头静待探出利爪的狮子。
阿克没直接接话。
“嗖”的掷过一个信封,巧巧的落在琉荡身旁的被子上。
“大任务,办好了,重赏。”
声音很冷,可能还有层意思:办不好,杀…
琉荡不置可否的开了信签,里面的纸写着‘诸事顺利,勿挂’,这当然不是真正内容。这种隐秘的纸签,撕不烂,烧不穿,要到空间里,用特殊灵术才能打开!
把信签踹进袖里的隐袋,琉荡撩了丝被从床上下来才问,“上面就没什么要慰问的?”
“有,”阿克说:“这次的事,你御下不严,办事不力。”
“就完了?”琉荡眼睛圆睁,诧异的问。
知道上面衙门里的‘甩锅艺术’炉火纯青,这次也确实怨石乙砛,不过自己进去半个月,没人使的这半个月,他们能不惦记自己?
“还有…”阿克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小包……
白包四四方方的包成小小的一块。琉荡打开,寸许一块玉牌,玉质奇差无比,正刻‘便意’,反过来就光秃秃的什么都没了,又硬又凉,连个穗子挂绳都没附赠。
“我以为是便宜行事四个字,你们刻成错别字。”
阿克没理会他的打趣,他不是个多话的人,整了整箭袖,腕上安置的银色机关小露出一个角,室光下晃了晃,又盖好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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