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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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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子冷下来,邢朝阳感觉空气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禁锢得他差点窒息,默不作声端起玻璃杯灌水。

只不过洛柯还没反应过来,余卿下一句接着抛过来,像聊家常一样:“舒老师以前专门拿Wendy Whelan的事迹考我,有一次我卡壳没答上来,被她锁在练习室练了一天的舞。”

摆明了挖好坑请君入瓮,但洛柯若无其事地说:“严师出高徒,舒老师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对舞蹈家没什么研究,答不上来,见笑了。”

“瞧您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您一骨科医生当然不会对不感兴趣的领域有所涉猎。”

一个把吃饭当成义务的人,今天哪来那么多废话?舒溢猜想余卿私底下又在捣鼓些什么坏主意,故而对她发射眼神暗示,示意她适可而止,她却偏头去和赵子戚说话,佯装没看见。

装聋作哑这招谁不会?

餐桌上众人心思各异,身着航空制服的服务生过来上菜,余卿余光扫过去,不由多停留了几秒,被赵子戚调侃:“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喜欢盯着帅哥看?”

余卿没恼,仔细观察那人的面部轮廓,末了解释:“他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谁啊?”

“廖君茴。”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余卿和那位服务生的眼神对上,他微微点头,对她说出来的名字没有丝毫反应,上完菜便离开了。

赵子戚附和道:“长的是有点像,不过你们中午拿来的通讯录上不是写了吗?她和年近七旬的奶奶相依为命,双亲在早年的事故中去世,家里并没有其他亲人了。这会儿凭空冒出来一个长相相似的男生,兴许只是巧合而已,你别想多了。”

“您这么说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从来不相信巧合这种虚无缥缈的定论。”

“极端。”

接二连三受到忽视,舒溢有些不高兴了,埋怨地瞪了余卿一眼:“你俩嘀咕什么呢?”

这种体验并不美妙,说来余卿打小和她站在同一阵营,无论她做什么,这条小尾巴一定会跟在身后,这会儿胳膊肘往外拐了,心里怎么能不在意。

余卿下意识往舒溢的方向看,无害地笑了笑,以一种“我偏不告诉你”的态度回敬,气得舒溢险些朝她甩刀子。

洛柯出面打圆场:“大家快吃吧,免得凉了味道不好。”

因为廖君茴的事情分了神,后来余卿也没空给洛柯使绊子,只顾低头用餐。但在舒溢看来,却觉得她是不耐烦于这场饭局,一度想撂下筷子拖她出去摊牌,转而想到这局是自个儿组的,没理由耍脾气,唯有生闷气的份。

用餐进行到尾声,放在书包里的手机传出来信声,邢朝阳顺手递给了她,她就近在餐桌底下瞄了眼,然后锁屏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赵子戚侧身让她出去,不放心地交待:“你认识路么?找个服务生问一下,别走丢了。”

“知道了。”

按出洗手液反复摩搓,伸到感应水龙头下冲洗了两三遍,然后用手帕擦干手,余卿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审视自己。

半个月前身材呈现出的弱不禁风,在此时也变得更为健康一些。将头发拨弄到耳后,额头上的伤没留疤,倒是后颈的指甲抓痕还在,与周围洁白无瑕的皮肤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重新解锁手机,屏幕界面仍停留在余樵发来的短信上:阿卿,周六是你妈妈的生日,爸爸知道你不喜欢和她相处,但她始终是与你血脉相亲的人,所以请你务必过来一趟,提前备好礼物,否则惹她不高兴,受罪的还是我们。

可现如今,又是一次当头棒喝,提醒她这半个月不过是黄粱一梦,醒来后血淋淋的现实仍旧摆在眼前,告诉她,这个分崩离析的家庭才是她的归属。

第二条短信进来:到时候余家和杜家的亲戚朋友都会过来,阿卿,无论你有任何的抱怨与不满,爸爸希望你能够暂时将它们收起来,现在这种局面,于大家而言是最好的安排。

这一刻,余卿很想摔了手机不再管这烂摊子,但她知道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余家的生养之恩视若无睹。

余樵这人最好面子,分明早已和杜槿名存实亡,但他从不做提议离婚的一方,另一个原因则是放不下杜家这块人人觊觎的肥肉。

某些时刻,情感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忘记她反反复复擦洗了多少次,直到双手泛红,疼痛横生,她才停止了方才的行为,将手帕扔进垃圾篓,理了理领结,拐弯出去。

走廊灯光通透,邢朝阳站在外面,而且看起来待了有一段时间。

“你怎么来了?”

面对她显然红了些许的眼睛,邢朝阳不问,反而说:“我还以为你撇下我偷偷开溜了,你是不知道,刚才舒老师直勾勾看着我,就像看一个诱拐清纯女学生的不良少年。”

“舒老师有洛医生看,会看你?你自己瞎脑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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