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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失败的女扮男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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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晚宴开始后, 宗意便鼓着腮帮子忙着胡吃海喝,自打被凤芜然弄晕后, 她就没吃过东西, 如今亮眼冒绿光看什么都想塞进肚子里,一副祖中上下几百年都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能入城主府赴宴的都是大苍的上层人士, 即便是江湖门派也都是些名门大派,大多看不上宗意这样的粗鲁,纷纷看热闹地掩面嘲笑。

楚湘远坐在一旁负责给即将上任驸马的大梁长公主端茶倒水, 借机跟宗意套话:“从进来开始你连吃了半个时辰,十三个找你套近乎的王侯贵胄全部没理,连晋安王跟你说话都支支吾吾,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给个准话行吗?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宗意就着楚湘远的手喝了杯茶, 将将咽下塞满嘴的肉,喘了口气说:“今天是何日?”

“十二月初三。”

宗意白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切了一块炙猪肉:“你要是连着半个月都没吃过东西, 你也饿。”

楚湘远惊道:“连着半个月都没吃, 你竟然还活着?你们大梁行军打仗这么苛待士兵的吗?步陈居然舍得你挨饿?”

她能活着估计是凤芜然给她喂过什么,但她仍在昏迷中并未知晓, 可终究不如清醒的时候开怀吃饱来得畅快。宗意嘟嘟囔囔地说:“什么行军打仗,你瞎扯什么呢?跟步陈也没关系, 我是在夙城被魔教偷袭, 不小心中了招被带到大苍来了。”

楚湘远恍然大悟:“刚才追杀你的那个农妇是魔教的人?武功挺稀松平常的啊, 连我都打不过, 你居然能中招?”

宗意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楚少爷还挺有自知之明”,随后便见怀中幽幽地冒出一条红色小蛇,对着楚湘远呲呲牙,讨好地看着宗意。宗意撕了一条猪肉塞过去,六圣一口便吞了,吧嗒吧嗒咽下后友好地蹭了蹭宗意的脸,“看见了吗?这货偷袭的我。”

通体红色的小蛇,一看就剧毒无比,宗意居然还敢揣在怀里,楚湘远忙不迭地说:“你不怕它反咬你一口啊!这么危险不如直接杀了吧?”

六圣能听懂人言,立刻钻出来怒冲冲地吼楚湘远,却被楚湘远一筷子敲了头,委屈巴巴地又缩了回去。宗意笑道:“莫慌,这小蛇极聪明,知道我若出了事它也别想活。再者有它在,魔教的妖女肯定还会来找我,我也想问清楚她为何不去大宣,反倒将我带到大苍来了。”

楚湘远忧心忡忡:“你不如找个绳把它拴进口袋里吧?我们大苍自古便有个故事叫将军和蛇,说的就是将军救了一条蛇,结果反被蛇咬。”

宗意敞开厚厚的外袍,便见六圣被一条绳缠着,蛇身还柔韧地打了个结,见是楚湘远冒头,立刻凶巴巴地继续呲牙,被楚湘远以筷子一通好砸。

两人玩蛇玩得不亦乐乎,但看在他人眼里却是残剑楼的少楼主趴到了新驸马的胸前,两人亲热地做些不堪入目的事,要多不雅有多不雅。公主还没嫁人,就先一头绿了,这还了得?侍从赶忙跑到晋安王面前告状,楚铮顺势看去正撞见楚湘远拿根筷子在比划什么,心道他那远房舅舅的儿子真不愧是江湖浪荡子,可比他会玩多了。

楚铮虽不欲让楚流裳嫁个仪表堂堂之人,但他身为晚宴之主,却也不能眼看着此等污秽之事发生,只好端着杯酒找二人谈心去了。

楚铮道:“不知邹兄可对此宴满意?”

宗意抓着一只比她脸还大的羊腿狂啃,吃得满嘴油污,闻言猛点头道:“满意满意,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腿!”

她边说边比划,楚铮离得近了,被甩了一身油点,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却乐开花了。这般不修边幅,以楚帝那等凡事都讲求完美的性格,一定不会喜欢,届时流裳必受影响,但木已成舟,后悔已来不及。他越想越得意,恨不能现在就带他们回龙乾城。

楚铮开怀道:“今日本王为小妹觅得良婿,来日大婚之时,在座诸位均可前往龙乾城赴宴!”

四周齐齐应和,但也有不甘心的人看着宗意那副乡巴佬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尽办法找茬道:“如今这晚宴已过半,我等酒足饭饱之余还有幸看见邹驸马大饱口福之相,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众人心领神会齐齐大笑,宗意却听不懂似的拽着桌布擦了擦嘴,看得楚铮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咧嘴大笑道:“哪里是三生有幸,这是诸位百年修来的福分啊,说三生多不好,万一一生活不过三十年呢?”

宗意一脸“你们把自己说亏了”的样子,气得那人火冒三丈,这是在诅咒他们短命吗?楚湘远端坐一旁饮茶垂目,其实腿都快笑抽筋了,金乌城一战时,连嘴贱到大苍罕有敌手的秦玉都败在宗意手里,你们这些杂碎也敢跟长公主比毒舌?

“唉,要知道流裳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邹驸马擅长哪一技,可能与公主琴瑟和鸣?”

宗意诚恳地说:“今日大家相聚于此,就是有缘!我在此跟大家承诺,只要谁家里需要杀猪,尽管来找我,保证猪死不见血,无痛送它归西。”

全场一片沉默,随后笑声几乎要将屋顶掀起来,楚湘远以手掩目,心道:“这次算是把楚流裳得罪狠了,宗意刚到大苍就惹恼这位公主,可能不会轻易便回大梁了。”但其他人却没想到驸马能这般粗鲁,当晚便有“杀猪驸马”的称呼悄然流传至大苍各地。

众人又拿宗意开起玩笑,她也不气,一概装作听不懂,甚至还拉着楚铮非要让人搬头猪上来给大家表演杀猪,赶忙被楚湘远拉住说驸马醉了,然后将人搀扶下去。众人看着楚湘远出头的样子,不禁低笑,这驸马不仅爱好粗俗血腥,且男女通吃,晋安王真是给自家妹妹找了个好相公。

宗意脚步虚浮地被搀了出来,夜风立刻便将宴后的三分热意驱散。宗意望着高悬半空的月轮没出声,楚湘远贴近她的耳朵说:“你今晚是不是过分了些?万一惹恼了流裳公主,你……”

宗意:“我有分寸,你看楚铮不是挺高兴的吗?”

楚湘远见宗意双眸清澈如水,哪有半分醉意,立刻便知她早就通透地看出楚铮那点心思,便顺坡下驴,务必讨得楚铮欢心。

楚湘远叹道:“你只顾着楚铮,可知这大苍的水比大梁浑多了。你们大梁的皇帝连个子嗣都没有,平日也就后宫闹一闹,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但楚帝有四皇子二皇女,为皇位争得满头是包,站错位置就是个死。”

宗意反问:“我会怕?”

楚湘远一噎,一想也是,如果温庚不闹幺蛾子,大梁的皇位早晚落在宗意身上,一国女帝会在意大苍皇子的争斗?再者论武功,宗意如今的刀法独步江湖,两人分别不过半年,今日一试发觉她的刀法越发圆滑,昔日磕磕绊绊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浑圆的刀法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刀网,江湖中能破者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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