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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故友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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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远原本以为宗意听到这个消息会震惊, 会大怒,会急迫地要求带她回到大梁去, 谁知她仍在淡然自若地快速浏览着信件,甚至连多余的目光都没分给他,若非方才眼尖看见握着信的手不自觉地抓出一条深痕来, 他都要怀疑她被人调包了。

这封信是莫飞花写的,信中说听到她平安的消息后, 茹慧、李渡和顾十七已经在赶赴大苍的路上,而他和师贡坐镇夙城, 在宗意和步陈回来之前,绝不弃守东海。另外信中提及步陈曾与魔教少主一战,他的失踪极有可能和魔教诡秘的功法有关, 让她在大苍保护自己的同时暗中调查摩提教, 说不定能找到寻到步陈的办法。

不知为何,宗意忽然想起墨王楚怜身边带着黢黑面具,唯独眉心画了图腾的侍卫, 他与她交手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甚至能透过那诡异的面具感受到他凝视她的目光。

阴冷, 狠毒, 决绝, 唯独没有让她牵肠挂肚的温暖。

“你对墨王了解多少?”宗意将信收归怀中,曲指敲击刀鞘。

楚湘远犹豫说:“委实了解不多, 不, 应该说大苍举国就没有什么人真正了解他。他就像被隔离在皇朝外面, 若非太后和陛下记挂他,恐怕没人会欢迎他回来。怎么了,你在怀疑什么?”

宗意不慌不忙地说:“我在想,既然太后喜欢他,又深得楚帝欣赏,想必朝中也不乏因讨好皇帝而推崇他的人,为什么会立成事不足的楚溟做太子而非他呢……”

楚湘远颇有些诧异:“这有何疑问,太子之母贵为皇后,而墨王自小丧母,在皇宫里没有母族的支持终究是独木难支。何况墨王自小便不喜参与朝廷的事,陛下曾提及要墨王去兵部领职,这可是人人想争的肥差,奈何墨王‘宁死不屈’,随便找了个名头偷偷离了皇宫,好多年都没回去。”

他真的对皇位无动于衷?宗意觉得不像。

她今日一见他的眼神,便觉他实在不是池中物,深沉的眸子里藏着一朝便可腾空起的游龙,如今困于浅滩不过是未到时辰。谁也不知道,楚怜是不是在等所有人都露出马脚后再一举清算。

宗意不置可否,见过楚怜后,对于楚流裳的要求她会更加谨慎。失势的楚溟、自作聪明的楚铮和还未见过的楚呈各自都有母族在朝中为官,他们本就是楚流裳登基之路的绊脚石,如今又要加上深藏不露的楚怜,和未曾站位的长公主楚云歌,想来楚流裳登帝位的难度不比她低。

楚湘远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宗意变化莫测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在想什么?你不会……看上墨王了吧?”

宗意剜了他一眼。

楚湘远:“没看上楚怜?难不成是楚铮?你不能一来大苍就盯上皇子啊,大苍短期内是不可能跟大梁联姻的!”

“为什么?”

楚湘远哭笑不得:“梁帝无子无女,联姻也都是些王公贵族,多亏有你捣乱,谁也不知道在你和梁帝的争权中谁能取胜,一脚踏错满盘皆输,大苍谁敢嫁过去?”

“这么害怕啊?”宗意更好奇了,抓着楚湘远追问:“大苍年初因金乌大劫损失惨重,无论是兵力还是需要补足亏空的财力都大为受创,此时最稳妥的办法便是议和吧?议和不仅是联姻,也可送质子,割城献礼,或是同大宣,或是同大梁。据我观察,大宣近年来只是小打小闹地骚扰边境,魔教的壮大本就让大宣颇有些自顾不暇,议和这等大事说不定都要走魔教一路,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故而与大梁议和的几率更高些,一来大梁因我之事导致温庚坐立难安,若在此时有了大苍的支持,不仅可以此议和压我和步陈一筹,更能提升温庚的底气;二来大苍确实也需要向大梁礼貌性示弱后暗中恢复实力,大梁军权分崩离析,温庚不敢贸然开战,而大宣此刻笼罩阴云敌我莫测,是选用邪道迷惑全国渗透根基的大宣,还是内乱不止说不定能趁虚而入横叉一脚的大梁,显而易见。”

楚湘远无语,见宗意得意非凡地摇晃脑袋,,默默吐出一句话:“你是在给惦记大苍皇子的事找借口吗?”

宗意义正言辞:“不,我是在想娶流裳公主的性价比。”

楚湘远刚想问“性价比”是什么东西,床榻边有了动静,刺杀楚怜的姑娘终于醒了过来,身上中了侍卫一掌,肺腑气息都被打乱了,此时正拼命地咳嗽。

宗意将茶壶倒空才抖出半杯茶,递给那姑娘,她看了宗意一眼,认出便是她在前面吸引了楚怜的注意才让她有机可乘,谁知却仍是身受重伤含恨失败。她道了声谢,拉下面罩将凉茶一饮而尽,却见宗意和楚湘远都齐齐瞪着他。

那姑娘忍下疑惑,艰难地再次道谢,随后摸向身上藏着匕首防止意外,却听楚湘远惊喜道:“是你!那天在茶肆遇见的姑娘!我们果然很有缘分!”

宗意:“快笔惊鸿,你没死!”

苏雁和楚湘远异口同声:“什么?!”

曾经被步陈踩进地里、半截身子入土的陈五收到主子的消息来到院子里,却见院落的砖石上滴了几滴血,他大惊地惶然四顾,若楚湘远在他眼皮下受了重伤,恐怕楚家夫人能扒掉他一层皮。他急吼吼地呼喊着楚湘远,推开门,却见让他大惊失色的少爷正双手托腮看着床榻上的姑娘傻笑,但姑娘却始终盯着背对他的人,那人的模样看不清楚,听到动静后转身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没看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流裳公主的新驸马

而床榻上的姑娘看着也极为眼熟,联系楚湘远魂不守舍的状态,陈五惊恐地推断出一个事实——这个姑娘,就是当初他们赶赴金乌城寻找失踪多时的舅老爷时,遇见的那个让他家少爷念念不忘的美人儿!

陈五在姑娘看过来之前,以让人难以想象的反应力将门重新掩上,老怀甚慰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心道家里独守空闺多年的少爷终于要嫁出去了。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大门口,忽然想起不对劲,为什么姑娘深情款款地看着驸马,难道……

他家少爷喜欢上了倾慕驸马的人!驸马刚上位就给流裳公主戴了绿帽!

……

自宗意道破苏雁身份后,她就始终在回想她何时遇见过相貌粗鄙声音却极为尖细之人。苏雁自小便过目不忘,尤其是人的容貌,只消看一眼就能一笔不差地勾勒出来,按理说反差这么大的人,她该印象更为深刻才对。

宗意知道苏雁在想什么,咳嗽两声问道:“你为什么刺杀楚怜?”

苏雁听到这个名字猛地攥紧了拳头,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深刻的痛楚像是一刀一刀刮在心上般,“报仇,当然是报仇。”

“他杀了我爹。”

宗意想起楚怜对他的说辞,所杀之徒无非大奸大恶,可苏雁此人宗意虽不甚了解,却觉得她应该与步陈也相识。若真的是大奸大恶之徒,以快笔惊鸿编排步陈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八卦新闻,步陈恐怕早就动手了。

苏雁瞥见宗意略微震惊的样子,好笑道:“难道步陈没跟你说过我的事吗?长公主殿下。”

宗意尴尬地笑了笑,一抹脸将易容去了,“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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