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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此恨难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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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花匆忙赶回后厨, 见钱姑姑不在便松了口气,一头扎到灶台旁往早已冷掉的炉灶里扔柴火。她动作有些急迫, 好半晌也没擦燃火石, 只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刚才偷听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一丝危险, 便果断地转身离去,直到走过拐角才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嘎吱声,窗户被推开了。但她躲避及时, 应该不会被看到,可直到回后厨,她的心始终在剧烈地跳着, 几乎跳到了喉咙口,不上不下地噎得她呼吸困难。

忽然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生花赶忙收敛了恐惧,又装回怯生生的模样,“钱姑姑, 我看着炉灶的火呢, 没偷懒……”

话音戛然而止,生花的脖子被铁钳似的手抓了起来, 她拼命地挣扎,张开嘴想呼喊却见眼前的人带着漆黑的面具, 唯独眉心处勾画了一小圈红色的图腾, 她大惊失色, 挣扎得更厉害, “是你……是你!你们要杀我!”

生花的声音越来越弱,脸憋得通红,手脚没了力气,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她只看见要她命的侍卫陡然转身,随后将她往地上一扔,迎战身后的人。

宗意脸色很难看,她听闻摩提教炼制的药物可以致人看见巨人的幻象后便决意即便打草惊蛇,也要将生花知道的事都审出来。可她直奔后厨后只见楚怜先她一步,竟要将生花灭口!

宗意心里怒火如喷薄的火山,但面上却既然冷峻如冰,她不再吊着嗓子装男人,颇为清脆的声音从一个丑陋的壮汉口中冒出,一时之间有些滑稽,但面具侍卫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与宗意交过手,深知此人的刀法诡谲难料。

宗意:“你们家王爷是亏心事做太多睡不着觉,所以才敢在胡月城里杀人讨心安吗?”

侍卫自然不会回答她,他亮出掌心,各有一把短剑荧光闪闪,向宗意兜头刺来。上一次在胡月城主府门口,宗意怕被发现身份有所掣肘,凡出刀招必先自撤三分力,这才显得此人始终压制她。但此时她抛去一切无所畏惧,只想查明真相,高扬的荒沉如一柄可破天地的利器,带着惶惶威压扑面而来,莫说是短剑,即便是勾连四宇的苍山都能被一刀劈开。

侍卫果然不敢接招,但他也没退,他侧开身子仍能感觉到从荒沉身上传来的森寒刀意,随后便将掌心的短剑刺出。可宗意的荡沧海向来以多变为特色,变招不仅奇快而且极刁钻,即便是蓄势一击都能巧妙地卸掉冲力再收回,光这一手便远超鬼刀尉迟恭。就在侍卫的短剑即将刺到宗意的时候,他明明带着面具看不见东西,却仍感到眼前一片银光闪烁,下意识地闭了眼,立刻便反应过来——

可偏就一瞬间的迟疑却被宗意抓住,她再不留招,势必要置此人于死地,荡沧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眨眼间便出了无数刀。侍卫躲避不及被她划出满身的伤,立刻便转身逃走,宗意身怀踏西风,又有琉璃目助力,飞速地追上侍卫长刀正欲斩下,却见侍卫的指尖似有荧光闪闪,像极了步陈的携光。

鬼使神差般,她一刀劫下侍卫的去路,另一只手飞快地向他的面具探去,侍卫显然没料到她的目标是面具,正巧被宗意摸到,触手微软,远没有看着那般坚硬。但侍卫反应极快,立刻便后跳着窜到房后离开,而宗意愣愣地看着触摸了面具的手,脸色比赶到后厨时还有难看。

就在刚才,她碰到面具的一刹那,竟然看到了侍卫的记忆。一个人站在高墙上,听到什么后转身看向站在地上的侍卫,那人带着面具,与莫飞花信件里顾十七亲手勾画的,属于魔教少主的面具一模一样。

这显然证明了不仅侍卫的面具与魔教和摩提教有关,甚至于楚怜也与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甚至有理由怀疑楚怜便是魔教的少主。

但更让她赶到恐惧的是面对那侍卫时似曾相识的感觉和指尖闪烁的微光……因为就在她被凤芜然带走后,步陈独自对上了魔教少主,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她掉落在夙城的红玉跟随着他们出现在了胡月城。

若那黑面具下的人是步陈,那么刘老汉的死便有了解释,即便刘老汉武功盖世也休想在步陈手下讨到便宜。

四周一片漆黑,身子像是泡在寒潭里,刺骨的寒冷见缝插针地扎了满身,生花被冻醒,睁眼才发觉她没死,也没被扔进寒潭,只是一直躺在地上。寒冬腊月的胡月城冷极,想来她今夜必当感染风寒,但比起死在那个侍卫手上,纵是让她昏上七天七夜也心甘情愿。

她抬头看着,窗外月明星稀,都这个时间了后厨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坐起身子,下意识转头,正见一人坐在窗口,她方才明明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此人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

他挡了一半的月光,微凉的月华撒了满身,另一半隐藏在暗处,看得不甚清楚,但她却从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惧怕。他见她醒了,拎起刀拖在身后,幽深的影子狭长地蔓延,生花尖叫着后退,却见那人从地上捡起火石,呲地一声将油灯点燃了。

宗意冷淡地说:“喊什么喊,万一招来人说我对你不轨,我可冤枉死了。”

生花快吓哭了:“驸马……驸马您怎么在这?”

“刘老汉是你杀的吗?”

宗意懒得跟生花玩迂回,她迫切地想知道黑面具侍卫的身份,便提前将在后厨干活的人都清理出去,也不管他们怎么做饭,反正必定不会让楚铮饿着。何况有楚流裳在,楚铮必不会怪罪于她,可楚怜就不一定了,她必须在楚怜有所行动之前将一切弄清楚。

生花抱着头瑟缩在角落里:“我没有,我没杀人,驸马你在说什么?”

“你连刘老汉是谁都不问清楚就说自己没杀人,没杀人你害怕什么?”宗意手里握着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在指间上下翻飞,“你不用想着逃跑,我没打算要你的命,刘老汉手里我有想要的东西,虽然没拿到,但还不至于因此便泄愤杀你。你蹲在窗口听我和公主谈话,都听见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生花不吭声,宗意心道就这心态还负隅顽抗,当即便加了一剂狠药:“我已经同公主说了,让她去跟晋安王提一句,觉得你留在胡月城主府里有些可惜,想把你带回龙乾城去,届时墨王也会同往。”

生花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宗意,宗意笑了笑:“今日你险些就被楚怜灭口了,明日他见着你被我和公主护着,该怎么想?不过一个小小侍女罢了,竟敢背叛他站到了公主的队伍里,你可还有命活着?”

“可我落在你手里,一样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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