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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欢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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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相传金元三年,天子受星将命师蛊惑,下令实行了海陵制度,在东南沿海一带大肆建造陵堂,环海抱山,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有朝臣以命上谏,字字恳切。

无奈元隆皇一心建陵,将该谏师打入地牢。传闻谏师斩首之日,天降骤雨,万民同哭。而周岛海势严峻,海盗猖狂,侮弱怕强。彼时内忧外患,京都一片混乱。

金元五年,二皇子率兵部大将军王岩义及各边陲武将谋兵造反,举兵由北攻至京都。

京内老皇帝已是丧失民心,龙位摇摇欲坠。太子懦弱怕事,归入叛军麾下。

梁城都马道一役,叛军彻底拿下整个大金的一半疆土。元隆皇不堪此任,于金元六年西逝。

于此同时,稀世神器震山河随着元隆皇的去逝不翼而飞。主心骨一去,整个京都彻底挥旗投降。二皇子便一举拿下整个大金,手握万兵,自封为帝,改号庆元。

登基之日,太子早已收买人心,密谋刺杀二皇子未果。二皇子逃难至岩村,隐姓埋名,卧薪尝胆。太子欲斩之而后快,秘密派人连夜屠杀整村。二皇子惨死,短短三月,庆元年代结束。太子登基,改号元乾。

在这场“三月事变”之中,所有知情者包括奸臣则都被天子安下“知法犯法”的罪名斩杀示众。

罪名扣下,罪由百姓却不得而知。

同年,岩村从此沦落为荒村,只有少数路过无奈留宿之人才会于此地落脚歇息。

更有过路人亲耳听到半夜时分本应无人的村庄却会发出女子啼哭的声音,尖锐刺耳。甚至有人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牵着一个小孩走在泥泞斑斑的土路上,虚步而行。

此人最后被吓破了胆,终日疯言疯语,蓬头垢面。 

于是,岩村闹鬼一事便渐渐传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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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欢1

一阵饕风虐雪之后,天刚破晓,东方泛白。

惨淡的天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斜斜地直照在清冷的小道上。 

细雪铺满的官道上,正迎面缓缓走来一骑着马的青年。

青年一袭苍青长衣,头戴白玉冠,马背上系着一小小的深绿色包袱。

路上坑坑洼洼,崎岖难行。青年眯着眼掩手打了个哈欠,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地晃着身子。

前方不远处有一小茶铺子,炊烟映着晨光袅袅升起。

农户肩上费力地抗着两大桶水往茶铺子外走去,现在铺子外头煮着早茶,内头有人张罗着摆桌椅。

农户擦了把汗,抬眼便看到了那迎面走来得气度不凡的青年,他冲青年憨厚地笑了一下。

青年加快了马步,转眼间到了农户面前,嗓音清冷温润,“请问这位大哥,再往前走可是清水镇了?”

农户笑道:“是,再走个两里路就到了。不过小公子去清水镇可要小心点,那镇上最近事闹的可大了。什么杀人、没了头、闹了鬼的都一件搁着一件来。”农户连连摇摇头,粗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青年双眼放光,来了些兴致,“是怎样的大事?怎地这么残忍?”

农户悄悄靠近了青年,低声说道:“镇上大户贾一方的千金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有过路的脚夫发现了,去报案。哪想到官府一口认定了他就是杀人凶手,直接给关进了狱内。”

随后,农户神神秘秘地继续说道:“脚夫死了!死的没头没皮!哎哟,那血流的到处都是!听说肠子都流出来了!吓人,忒吓人!”

青年也凑近了几分,“狱内不是有官兵守着的吗,就这么死了?”

农户也是纳闷,“不是不是!都死在了岩村!岩村!贾小姐也死在了岩村!”

青年笑道,“不对不对,你之前说是关进了狱内,怎么就死在了岩村外头?”

农户也不气,只继续卖力的烧着水道:“大约是岩村冤魂来索命了,他们可不怕官不官的这些。”

青年:“你怎么这么确定?”

农户放下了手里简陋的水瓢,抿了抿嘴,“他死的跟当时岩村人被杀的时候一模一样,小公子你说不是岩村冤魂索命还能是什么?”

青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翻身下马,往里头望了望,“大哥,来碗茶吧。”

农户讲完了八卦,高兴了哎了一声,往里头走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大碗清茶,茶香馥郁引人。

青年一口喝完,神清气爽地又上了马,“有劳大哥,银子我搁在你茶台上了,来日再见。”

农户走去茶台一看,只见上方搁着一块银元宝,他着急地转身开口,“多了,太多了……”

可是,青年早已勒了马缰扬长而去。一阵雪土中,只看得到甩着尾巴的大马屁股。

周岛周岛,名字中虽有岛一字,但事实上它只是一个小半岛,岛的东边流着泗江,受江水围绕,而与昭机大城也就隔了一条泗江。

清水镇位于周岛的西边,是周岛这块地区相对繁华的小镇,西边靠海,打渔为生,这几年在林老爷的打理下,倒是没出什么大事情,日子也是在不咸不淡的过着。

只是近日里连连出现了几桩大案,案子血腥得紧,引起了镇内的恐慌。

本治理清水镇的泗州知府派人查审此案,哪知查不出一个缘由,案子又压不下来。在层层上报之后,皇上龙颜大怒,直接撤了知府官职,派来了京都知府李春秋前来彻查此案。

时间一晃,到了正月初三,清水镇的些许镇民已经早起忙碌,守着城门的士兵也已经排好了长长的队伍,而衙门老爷林毛岁也已经收到消息李春秋今日到达小镇,早早地等候在城门外。

天气稍许寒冷,林毛岁裹了裹衣袖,叹着气眼巴巴地看着远方。

今天的天气不同于往日,格外的阴沉。

天空的云压得很低,好像时刻预示着会出什么大事情一般。

“啊……死人了!”排队进镇的人群中猛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女声,瞬间撕破看似安详的小镇的清晨。人群慌乱起来,层层绕着一个地方,远远观望着却又不敢靠近。

林毛岁觉得寒冷的天气瞬间变得燥热,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流。

“让一让,让一让。”衙门捕快烦躁地推开人群,为林毛岁开了道,拉着脸看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面朝地倒在地上的男子。

“大人,死人啦……大人,不是我……杀的人……我就推了一下,谁知道他那么轻易就倒地死了!”中年妇女看到林毛岁靠近便猛地扑了过去,被吓得不知所措。

捕快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踢开了她。

“杨林。”林毛岁叫住了刚要发作的捕快,飞快地看了一眼中年妇女。

“唤仵作来吧。”林毛岁看了眼天气,邪门!偏偏趁上头来人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没过多久,捕快便领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来到了这里。

“大人。”仵作看了一眼林毛岁,后者点点头,他便开始蹲下来仔细观察起这具尸体。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所有人都给我扣押下来,每个人都有嫌疑。”杨林趾高气扬地看着前面敢怒不敢言的百姓,斜着眼叉着腰。

“大人。”仵作仔细检查了一会儿,尸体浑身泛着青灰色,身材臃肿巨大,仵作只看了几眼心中有了点数,便起身对着林毛岁先作了个揖。

“这具尸体,应该是死亡数日了,绝不是今日死去的。看这模样,初步判断应当是溺水而死。”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一个一个被杨林扣押进了城,送到了衙门内。

“这具尸体……”

“这具尸体,尸斑密集,恐怕已经死去有四五日了。”旁边的一个朗润的男声猛然接道。

林毛岁转头,便看到了从马上下来的一个穿着苍青色长衣的青年,剑眉墨瞳,肤白青发,温润如玉,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好似随意一勾唇,便蕴着这世间无尽的花香。

这人正是刚刚路过茶铺子喝茶的青年。

林毛岁觉得眼熟,他隐约知道自己是见过的,从那些小姐少女时常拿着的画本里,扇面中。他想起来自家的女儿也是经常拿着这男子的画册在那痴痴地笑。

青年低头微微查看了尸体,看到尸体手脚上缠着的几根丝线,明白了几分。

起身后,青年还是笑着,对林毛岁说:“在下祈三厌,京都知府李春秋李大人身边的捕快,如今是因为另一件棘手的案子,追查到此。”

祁三厌字容玉,李春秋身边的一个捕快,但是人家这捕快却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捕快,祁三厌有着当今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不仅武功高强,相貌了得,说话还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对于祈三厌,传闻真真假假,更有甚者说祁三厌怀中折扇是情人所赠,从不亮相。

祁三厌的脾气是好的,外表温润翩翩,糟糕的是李春秋身边的另一位捕快曲长岚。

传说曲长岚脾气不太好,曾经因为一件小事不听劝告单枪匹马地杀上了樊风寨,一壶酒之间,悉数山贼皆败于剑下。

也有传言曲长岚相貌更胜过祁三厌,而且……也有坊间市民杂言祁三厌和曲长岚是断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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