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次日元宵节，萧染眼巴巴地目送萧云离开将军府，然后便一直赖在门口的台阶上，坐姿乖巧，但是却一点也不想离开。

外面是什么样的？萧染自出生便从未离开过将军府，对外面的世界向往且好奇。他也曾听底下的仆人说过，楚国的元宵节向来都是最热闹的。涓涓溪流加上漫天的灯光，仿佛要把天都照亮的盛景曾在天下扬名。

但他终究是不能去的。他也没有怨恨，只是默默接受。

可让萧染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原本出门的萧云去而又返，并且给他带回了一个面具——

“戴上吧。反正也没人会注意你的眼睛。把五官遮住就好。今天元宵节，小孩子去外面看看热闹也不错。”

听到这句话，萧染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双手接过外祖父给的面具，乐开了花，“是小猴子！我曾在书上看过它的图。真好看，谢谢外祖父！”

萧云没有应声，只是拽着萧染的手，低声狠狠地说，“小崽子，一会儿出门记得别松手。否则等回来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可能是从军时间太长，萧云说话不是冷硬就是带着一股子匪气。但是萧染不在乎，他只是紧紧地抓着外祖父的手，随后使劲地嗯了一声。

萧云看到萧染听话的模样原本冷硬的眉目也逐渐变得柔和。

哎。终究是个孩子。

但那柔和的模样只是昙花一现，没眨眼的功夫，萧云又恢复了他那冷硬的模样。

出府，萧云只带着萧染在附近的街道转了一圈。将军府位于官区，附近的街道也是更偏向于肃静。虽说正处于元宵节，可周围的空气终究带着一丝凝滞。可即使如此，萧染还是觉得很快活，起码比寂静无人的将军府热闹多了。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呢，外面可真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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