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萧云手劲儿极大，一巴掌下去面具都快碎了。萧染的脸虽然没出血，但脸颊那一块因为萧云的力道一瞬间多出来了一块青色。

萧染把面具摘了下来，低下头，眼里头的水盈盈地满在珠子里，却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我想去追你，迷路了。闻到一股酒香。您爱喝酒，可这那股酒香和您的酒不太一样。。。我想让您尝尝。。。”

萧云的手抖了一下，他知道他刚才做得不对，他太急了。他不应该如此打这个孩子。即使萧染身上流着外族的血，可他却同时也是萧家如今唯一的血脉。

可这个孩子因为身上的血脉注定不能登上战场以及朝堂。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想到这儿，萧云浑身都僵住了。他接过了酒壶，闻了闻里面的酒香。

“好孩子，很香。谢谢。”

萧染愣了，他没有想到像外祖父这样高傲的人竟然还会道歉，这让他很意外。紧接着，萧云又说，“之前是外祖错了，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没关系的外祖。是我没跟紧外祖。”

听到这话，萧染的心更软了。

“没事儿。”顿了顿，萧云又嘱咐了一句，“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么多年除了教你武功以外，也没教过你什么读书写字。这回我恰好碰到一位故人回京复职。让他教你读书写字，我也能放心不少。”

萧染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是会读书会写字的。娘亲曾经用野史小说教他识字。但他并不觉得会读书写字能有什么用。感觉有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到外面扎马步有意义。但既然外祖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我去那里，要学什么？”

萧云沉吟了片刻，“外祖也不清楚。但左右就是为人处世的一些方法吧。”

“为人处世？”萧染歪了一下脑袋，“重要吗？”

“还算比较重要的吧。”萧云回答。现在他们已经进了府，往书房那边走去。这是萧云第一次带萧染进书房，“大丈夫以品立于人世，自然很重要。修身是你成为君子的基础。”

“那人一定要当君子吗？当君子有什么好处吗？”进了书房之后，萧染的眼睛紧紧跟着萧云，没有向四周乱瞥，“我练功可以保护娘亲和外祖。那么当君子，也能保护家里人吗？”

萧云听到这话被噎了一下。毕竟，在朝堂这么多年，平心而论，他并不觉得当君子能保护好家里人。俗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正直的人确实算是君子，可正直的人往往害的正是家人。比如他，比如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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