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去南方这两年，你身体并没有太多好转。”萧云喝了口热茶，“我本来以为你去那儿能养养身体。”

“前两年南方发了洪水，把百姓的房子都给冲毁了。再加上那儿的人手不够，所以也比不京里清闲。”

听了这话，萧云笑着摇了摇头，“确实，我也早该想到，你不是个清闲的性子。你可是到哪儿都闲不下来的大忙人。”

“还可以吧。本来南方的事了，应当清闲下来了，不过恰逢圣上用人之际，就又把我调到京内。”想到这儿，秦川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本来我打算带着我女儿平平淡淡度过余生。但是没想到，又回到京里。如今天下可并不平静。北方有匈奴，南方有魏，晋。楚国夹在两者中间，实属为难。南方地方虽小，但还可明哲保身。在京城，如果一步行错，就会万劫不复。以前的我是不怕的，不过有了雅之，我是步步回头，不敢行错。如今，能仰仗的，只有秦兄了！”

萧云不语，喝了口茶，没有说答应或者不答应，只是转移了话题——

“贤弟，实际上为兄也有个不情之请。。。。”萧云摆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的这个孙儿，虽说有胡人血统，但是总的算来，我们老萧家，八成也就出这么一个玩意儿了。他吧，脑袋愚钝，如今识字还没怎么识全，所以我这次来，也是希望把他委托给你，让你当这么一个师父。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秦川听了这个，愣住了。本来他是不打算收徒的，毕竟他的师承太过刚烈，刚则易折。他这一脉，命运多舛，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也是这个命运，所以在妻子死后也歇了收徒的心，只想把女儿拉扯大。没想到萧云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竟然要自己收一个徒弟，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想了很多。最终，终究没有抵住靠山和徒弟的双重诱惑，他点了点头，“秦兄，如果您放心把您的孙儿交给我来教导，小弟自当尽职尽责。”

听到这句话，萧云立刻就笑了，他唤来了身后的萧染，“小染，快给你秦叔叔拜拜。以后你秦叔叔就是你师父了！”

秦染闻言，也算乖巧，脚步快速地走到了秦川的面前，双膝跪地，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谢谢师父收弟子为徒。”

“敬茶。”还没等秦川应声，萧云便低声喝道，然后十分粗野地将一杯茶塞进了萧染的怀里，再由萧染把茶递给了秦川。

秦川和萧云相交多年，自是知道萧云的土匪作风。但是于此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徒弟他是非收不可，便也认命般地喝下了这杯拜师茶。

看到大势已定，萧云这才放心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是我的军师从故乡拿回来的百年老参，你让下人炖了，补补身子。”

秦川苦笑了一声，“秦兄，多年不见，你的性格依旧没改。是不是我不收你这个孙子为徒，你就想断了你我交情？”

“这不能，这不能。”萧云笑得一脸无赖，“咱俩谁跟谁啊。多少年的交情，怎么能说断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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