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1/2）

姗姗没有搭腔，只是看着三川, 眼神并不热烈, 看起来很平静。

在三川看来, 这样的眼神并不好，让他毫无安全感可言，明明就在眼前，还握着她的手，可是就给他一种看不透、摸不着的感觉。

“姗姗, 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对不对？”三川说的很急切，语调很怪异, 因为脸上的伤是不是就会扯痛, 而且说话十分的不方便, 而他却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才好？

“错了吗？”姗姗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的离婚，没有对错的，我们是很和平的谈好离婚的, 不是吗？”

三川摇了摇头, 说道：“不, 我做错了, 我最不该的就是和你离婚。”

姗姗轻叹了一口气, 没有再看他, 而是看着天花板，缓缓地说道：“一开始离婚的时候，我常常在想，你提出离婚的时候，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你会怎么样？我们会不会就离不了婚？”

三川思索着，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姗姗微偏过头看向他，说道：“我觉得我那时候就算不同意离婚，你依旧会离婚，或者真的就不离婚，只是再也不会回来。我想过很多很多可能性，后来突然明白，想这些都没有用，我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也不再在乎答案是什么！”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我们都明白彼此的生活圈有太大的冲突，这是我在离婚之后想明白的，我知道你也同样明白的，否则不会做这样的决定，如果说你当时说离婚，冲动的成分居多，但是后来应该觉得这个决定没有错，你只是现在看到我这样，仅剩下的感情和内疚让你误以为这个决定错了。”

姗姗看着他，又说了一次跨年那通电话时说过的话，“三川，这个世界上不会没了谁不行的！我们都能在彼此擅长的领域里，活成自己想要的那个样子，我不想你在我身边却画不出画的样子，我宁可看不到你，而你却仍旧意气风发的模样。”

三川看着她，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对，最重要的是姗姗说的话，他无力反驳，扪心自问，如果当时姗姗选择不离婚，他可能也是分居两地，不会再回来的。

姗姗的话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击中他内心里的愧疚，突然一瞬间很直观的看见了自己当时这个决定的卑劣和自私，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很明白他不想离开姗姗，想重新开始，但是这句简单的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的小心思被看穿，姗姗轻笑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想复合？”

三川怔了一会儿，立马点了点头。

“傻瓜！”姗姗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说道：“你这个说是风就是雨的性子，真的挺艺术家的，只不过我不想再重新回到一样的问题里纠结，既然决定走出来，我们就应该各自精彩，你不能放弃画画，我不想放弃演戏，我和你一样不爱狗仔的闪光灯，却逃不开，你能走的，不是吗？”

“那些……比起你，都不重要，我能克服面对狗仔的八卦，试着平常心去对待。”三川做着垂死挣扎。

姗姗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没见识到真正的网络暴力，没人能适应的，除了躲，没有任何好的应对办法。”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闪过落寞，前段日子她所经历的网络暴力，她连开微博的勇气都没有，就算是平常的日子也少不了在评论底下谩骂的人，更别说那样的风口浪尖。

她不想三川也被这样的环境包围，“你现在能画的出来画，所以想问题自然简单很多，如果画不出来，你自己就够烦了，还要对着乱七八糟的新闻，你依旧会受不了。”

看他想反驳，立即又开口堵住他的话，“不用反驳我，我们还能是朋友，还能联络谈心，但是，我真的不想再重新去面对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

三川想说不会的，一定不会再那样，但是脑子里闪过了当时画不出画来的那种无力感，他反驳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好了，不聊这些了，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伤口？”姗姗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说道：“你的脸……还真的是肿得很厉害。”

三川愣住，才反应过来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确实肿痛的厉害，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嘶……小雅……真能打！”

“她已经留手了吧，脸只是肿，她全力打一拳，估计你脸就不是这样了。”话说开了之后，姗姗倒是心情轻松了很多，也有了稍微耍耍嘴皮子的兴致。

“很丑吗？”三川这才开始在意自己的外在，得到姗姗肯定的点头之后，站起身，说道：“我去处理一下伤口！等等就回来。”

三川刚走出去，姗姗就看着天花板低喃了一句，“重来一次？”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她一点都没有信心他们两个这样的性子能相守一生。

她没有一个人待太久，顾兮就走了进来，坐到她的身边，踌躇的看着她，似乎在思索着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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