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曹为称帝（1/2）

温书自打认识司马宣, 他便是一副运筹帷幄，自以为掌握天下大势的装犊子样。

今日这么丢人, 抱着司马照险些尿裤子的衰样，温书还是头一次瞧见。

自然，那司马照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抱紧了司马宣一边安慰着：“父亲别怕，父亲别怕……”

一边, 双拳紧握，手指发白，面色铁青，环顾四周, 饶是他将眼珠子瞪出来, 也看不出温书到底在何处！

从前, 公孙礼一个人在许城的时候, 总是给虚空写信, 说温书是个妖物。那个时候，虚空只以为是公孙礼学艺不精，闯荡江湖十几年, 还如小时候一般, 实在是不成器。

如今，公孙礼早已魂归黄土，他那些关于温书妖孽的言论, 似乎才回荡在虚空的脑海。

虚空早年刚刚修道的时候, 也不是这般阴诡, 这般无恶不作！

他当年，大抵也善良了一阵，帮着普通百姓驱邪避凶，随着师兄弟积德行善过。

大抵是时日太久，虚空可能自己都忘了。他曾经，也善良过！

虚空悟性极高，为人聪慧，学东西极快，天赋更是比师弟们好了不知多少倍。自幼，他便生了一双鬼眼，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世界上的魂灵鬼怪，虚空自认为，他凡是想要出手，便没有不能灭的。

唯有温书这厮，是个例外！

自打那一日之后，洛阳便有传言。说是司马父子皆疯魔了……

不知司马宣是不是因为险些被魏王斩首吓得，还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总之从那一日起，司马府上遍地都是符纸，就连司马宣那个伶俐的小儿子，也跟傻了一般，从那天之后，也不读书了，也不念学了，整日里就知道画符。

司马宣就更甚，司马府内，更有侍女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是司马宣，大小便失禁了……

这可是个奇事，司马宣这人，向来是诡计多端。

一开始，洛阳城内，上到文武大臣，下至儒生百姓，皆以为司马宣这是装傻充愣呢。

只不过听闻他大小便失禁的消息，就连市井的小二都不禁腹诽道：“这司马宣，不会是真的疯了吧？若说是装的，这装的也太像了？”

又有一人连忙接话道：“嘘，小声点，我有个亲戚是在司马府做事的。他说司马宣好像不是被魏王吓得，是……司马府闹鬼！听闻，司马宣做贼心虚，害了温香侯，青天白日的，就能看见温香侯去府内找他。今天打翻了他的吃食，明天踹一踹他的命根子。闹鬼闹得邪乎，虽然府内的下人没能亲眼瞧见，可是司马宣凭空就被脱了衣服，这可是奇事！”

“这世上真有鬼魂之说？”一个凑趣的百姓上前问道。

“这咱们又没亲眼见过，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人啊，还是要积德行善，害人终害已啊！”

市井传言越演越烈，加上司马府闹鬼一说，实在是确有其事。司马府的下人一个一个传的有鼻子有眼。

这事情，就连整日里沉浸在伤痛中的曹为都听说了……

曹为送去司马府的那三个姬妾，本就是派过去盯着司马宣的。结果，这三个女人都是吓得不行，在曹为面前，更是说的一个比一个邪乎。

其中一个张姬胆子小，在曹为面前便哭了起来，“魏王，求您开恩，将妾身送出司马府吧。那司马宣大小便失禁，那屋子里味道难闻的很。他整日里披风散发，天天哭着求温香侯不要再去找他，妾身实在是不愿再留在司马府了。”

曹为脸色一凛，怒喝一声：“放肆，孤王既然已经将你们送去了司马府，岂有将你们带回来之理？你若是实在难忍，就一头撞死便罢了。”

张姬见求情无用，一下子便噤了声。

曹为又看向一旁最为冷静的柏姬，问道：“你来说，是否确有其事。”

柏姬连忙垂首点头道：“回魏王的话，的确如此。就连小公子都跟着一起疯了，整日里一直念叨着，说什么他修道近百年，还从未见过温……香侯这等妖孽。可那小公子，今年才不过九岁，哪里能修道百年，司马府上下，现在是人心惶惶，连大夫人，都拿老爷和小公子没辙了。”

曹为脸色微沉，手中把玩着温书生前带着的玉扳指。沉吟许久，这才冷声道：“这司马宣听起来，倒真不像是装的。若非是做了什么天谴之事，那便是真疯了。也罢，你们再去守着，孤王有言在先，这司马宣的疯病，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都要给孤王看牢了。因为孤王相信，他的疯病，会好的。”

三人连声称是。

就在她们三人要告退之时，曹为却唤住了其中一个，“柏姬，你先留下。”

柏姬一怔，其他二人也皆是看了她一眼，有嫉妒有不解，到底也是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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