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野结兵士(1/2)
夏和瑜走过去,将那件外袍提起来,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向西偏房走去。
西偏房仍是那样,萧索荒凉,根本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夏和瑜推开江临渊原本住过的那间屋子的房门迈了进去。
屋子里很干净,但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草药味儿,榻上的被褥被叠得很是整齐,窗框一尘不染,桌椅也摆放得很是妥当,唯有书案上留着一张纸,随着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夏和瑜以为江临渊还给他留下了什么话,结果走近一看,竟是那日他在这里画的画。画上的一部分被水洇过,有些模糊不清,纸上的镇纸似乎都没有被挪动过。
夏和瑜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感觉闷闷的,有些气,有些怅。他将胳膊上挂着的那件外袍猛甩在了榻上,提起书案上的画笔,自己研磨铺纸,在纸上绘着江临渊的样貌。只是在画江临渊的眼睛时,夏和瑜觉得自己怎么也画不像。江临渊在面对他的时候常是低着头、垂着眼,偶尔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那神情却又难以拿捏。
夏和瑜心烦气躁地画了好一会儿,案上本来就剩得不多的纸张几乎被他全部用尽,在画到最后一张纸的时候才罢手,搁了笔,将画上的墨痕吹干后捏在手上出了屋子。
回了正堂,夏和瑜把这张画交给了一个亲信,说道:“你把这画像让咱家的人都阅一遍,传我命令就说遇见画上这人直接杀掉,不用向我回禀了。”
那亲信也是见过江临渊的,也没觉得江临渊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稍微有些犹豫地接过了画,还是道了句:“是,小的领命。”
“另外。”夏和瑜补充道,“你去告诉管家一声,以后有什么杂物就尽数堆在西偏房好了,那里不准再有人居住。”
“是。”亲信道,双手捧着那幅画,一步一步退着出去了。
夏和瑜在屋子里踱了片刻,想把自己脑子里关于江临渊的事情清一清,但却不知怎的,自从今儿早上小厮来告诉他江临渊走了后,他的脑子里就满是江临渊嘴角上挑,低眉浅笑的样子。从前他不觉得,现在想起却让他觉得有一丝怪异。
恰在这时,张翎派人来找夏和瑜。这也是夏和瑜的意思,自从那次看过军营之后,夏和瑜就有意地暗中扩大军备,叫张翎派人在周围野村暗庄中搜罗些精壮的汉子,编在名册之外,暗中训练,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秘密归入军营中,顶替那些老弱之兵的名号。如此既可以提升军队实力,又不会被李素发觉出异常。
领兵训练之事,夏和瑜想要亲自为之,毕竟他想练出一支真正臣服于自己的“夏家军”。但是堂堂将军每日大摇大摆地出城也不是办法,夏和瑜就叫张翎每日派些车马接他到军营中,做给那些市井中的眼线看。待到了军营,自己则换上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束混出城。
张翎每次都会劝,说领兵训练的事儿明明自己也可以,他夏和瑜夏将军,老是这样鬼鬼祟祟地像什么样子。
夏和瑜听张翎这样说便会敲他的头,道:“你才鬼鬼祟祟,好好看着如今军营中的这些兵士,三六九等都给我分好了,到时候出了岔子我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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