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板寸男人抬手揉了把头上的碎冰,又摸了一把脸,舔了一口手上的红酒,呸了声,骂道:“你跟谁你小子呢!酒气这么冲,还跟我说清醒,老子不看你见点血,你还以为老子是吃素了!”
板寸男人说着这话,便将黑色的文件包甩到了张公子的脸上。
张公子顺手便将手中的酒杯磕在了板寸男子的额头上。
板寸男子摸了摸额头上的血,骂道:“该死的!”
他说着朝张公子打过去,拳头落在了张公子的脸上,他的脸上青了一块,张公子也不是吃素的,拳头直接回打在了他的胸腹之上。
板寸男人胸腹一疼,他咬着牙,蹲在地上,掏出了手机,恶狠狠的咬着牙,道:“你等着!”
“你是要叫兄弟,你再叫几个人,我看是你找死!”张公子冷哼。
“喂,警察局吗?这里是未央酒吧,有人闹事。”板寸男人勾唇,并抬手,将血,摸了一脸,显得受伤更是严重。
“你这人,还恶人先告状!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表面上人模人样,其实比谁都下作。”张公子挥出了手,皮衣舞女挡在了他的跟前,挡住了他的拳头,训斥道:“张千风,你别闹了!”
“前雪,你这女人!我是在保护你!身上的油水很多吗?他摸你,你跟他说什么废话!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不让他知道疼,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张千风,你够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还睁睁的瞧着他欺负你?”
“你!”
他勾着她的腰,道:“你若是喜欢被欺负,那也只能让我欺负。”
警察局
穿着制服的张警官坐在桌前,拿着小本本,拿着水笔,看了一眼他,问道:“性别。”
张千风翘着二郎腿看着在一边站着的前雪,她靠着墙站着,偏过了头,不愿瞧他,显得很是不耐烦,张警官又重复了句:“性别。”
张千风看着她,目不转睛,很是随意的回张警官的话,“摆在你面前,自己不会看吗?”
板寸男人手捂着胸膛,他的胸口痛的很,冷呵,“谁知道是不是从泰国断了子命根回来的?”
张千风瞥了板寸男人一眼,哼笑,“拳头还没有吃够是吧!说我从泰国回来的,也不知道谁在酒吧,摸女人倒是有胆子,打架倒怂了,也不晓得谁没有种。”张千风都不拿正眼瞧他,打架叫兄弟,就没种了,不是叫兄弟来帮忙,却是叫警察,更是没种。
“姓名。”张警官又发话了。
张千风勾唇,淡淡的回道:“张大千。”
张警官用本子敲了下桌子,训斥他,“你不是叫张千风嘛!什么时候又改了名字了?”
“那你还问。”
板寸男人起哄道:“警官大人,你瞧着他这幅嚣张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正经的人,你再看他,将我打成了这幅模样,我胸口疼的很,可能肋骨都断了,你可要好好治他的罪,将他关个万儿八年的。”
张千风听板寸男人说这话,冷笑,“不仅没种,还是个法盲,我就算是故意伤害你,你真的残了,最多也就是刑事拘留几个月,还什么万儿八年,你当别人都像你这么样,能活成个乌龟样子啊!”
“警官大人你看看他,他这成什么样子!”
张千风轻笑,捏着嗓子,学他刚才的话,“警官大人,你瞧瞧他,看看他,成什么样子,他怎么能够这样,他怎么能够这样呢!”
“哈哈……”
在一边看热闹的小警察忍不住偷笑。
“都没有活干是吧?”警官大人发威了。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黑猫呢。就算是黑猫,也是黑猫中的警长。
“有活干,有活干的。”两个值班的小警察识眼色的都去干活了。
良久
“警官大人,这种社会的人渣就交给你处理了。”
“好。”张警官笑了笑。
板寸男人缓缓走出了警局。
张警官将手中的本本甩在了桌上,皱眉,道:“张千风,你这月进局几次了?你自己数数?”
张千风作势掰了手指头,认真数道:“一……二……三……”他勾唇,一笑,“几次了?当真是有些数不清了呢!”
“数不清?”张警官拿起了桌上的台历,摔到了他的脚边,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台历上面标着的,一个月三十天,你便来了五天,这月才是五号。”
他笑了笑,道:“张警官,你用红笔,还划了圈圈啊,让我看着,我还以为……我那个什么了呢!”
张警官一脸严肃,“别跟我在这嬉皮笑脸的。”
张千风抬起了手,似发誓般,笑着回道:“警官,警官,我可以跟你保证,明天后天休息,我就不过来了。”
“你还知道给我放六日?”
“警官说的是哪里的话。”
张警官哼道:“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警察叔叔,你就别替我操这份心了。”
张警官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在那里站着的前雪,道了句:“你还不让我操心,你这小子,追人有这样追的吗?就只知道打架?闹到警察局来?非要将你关上个几年,你才舒坦?”
“警察叔叔,我倒是觉得在局里待着挺舒坦的,叔叔不也说过,在警察局,就要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张千风摸了摸肚子,道:“警察叔叔,有没有泡面吃啊?我有些饿了。”
张警官从抽屉中弄出了罐泡面,扔了过去。
张千风看了一眼,“哎,是我最喜欢的老坛酸菜。”
“到屋子去吃。”
“好的,警官叔叔。”
留置室
张千风将泡好的面端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前雪,道:“你每次不都是早走了吗?今日,怎么想要留下陪我蹲牢了?”
“张千风,你已经跟了我五天了,这样有意思吗?”
他笑着,“有意思啊!”
她凝眉,看着他,反问他,“张千风,你除了会打架,还会做什么?”
“我还真不会做什么了,所以,我会一直做你的保镖的。”
“可是,你已经耽误了我的工作了,老板都因为你,想要把我开除了。”
“开除好啊。”
“好什么好!我没有工作,拿什么养活自己。”
“我娶你,养着你,只要有面吃,我不会让你喝汤的。”他将泡面掀开,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为她挑起一大口面,凑到她的嘴边,道:“来,面泡好了,吃一口。”
“你自己吃吧!”
他拉着她的手,道:“你是又要走了吗?”
“是。”
她准备将他的外衣脱下,他又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军绿色棉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瞧着身上的军绿色大衣,垂眸,道了句:“你怎么会有这般老旧的衣服。”
他手捏着大衣上的金色扣子,随口问道:“不好看吗?”
“分人穿。”
他挑眉,问她,“那我穿好看吗?”
“你穿上这军大衣,也是痞子。”
他‘哦’了一声,伸手给她理了衣领,缓缓道:“预报上说,要下初雪了,你多穿着点,别冻着了。”
她看着他。
他挑眉,“怎么?看上小爷我了?觉得小爷我还是挺温柔的?”
她呵了一声,“不正经。”
她看着窗外,小声道:“是要下初雪了吗?”
“是呀,要下初雪了。”张千风捧着泡面盒子,缓缓走到窗户前。
“那我走了,张公子,你好好待着吧。”
酒红色的卷发,军绿色的大衣,她站在长青树下,举起了手臂,她抬头仰望天际,片雪落在她的手心,她开口道:“大叔,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张千风站在窗户前,那一扇玻璃被热气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吃了口泡面,她的身影有些朦胧了。
他将泡面放在了台上,拿起了一本泛黄的书籍,翻开了其中一页,他缓缓念道:“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
他伸出了手指,在沾满雾气的窗户上画了一个心形,又连着画了一个心形。
两颗心,心心相印。
他将两颗心交叉的那一处肆意涂抹,他从这一处光洁中,将她的曼妙身姿,瞧的真切。
他继续念着,“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她手中的片雪,瞬间消融,她望着落雪,咬唇道:“大叔,你不是说下初雪的时候,我就能再次见到你吗?可是,你现在身在何处呢?”
玻璃窗户隔着两人。
热气覆了一层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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