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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匕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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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欢犹如离线木偶一般被她们洗梳装扮,在被拖出去时,那丫头给她服下了软经香粉的解药。她趁着众人没注意的时候,摸索到了藏在之前一副内衫里的匕首,迅速放入长袖之中。药效发作,妥欢的意识越发清醒了些,她被姑姑扶着,细心记下教坊司的楼阁和去路。

进了大堂,尽是胭脂红粉,花花绿绿撩人眼乱,处处都是些坐吃山空的纨绔子弟同娇俏娘子们调笑。这方左右双腿坐着俩美人吃喝说着浑话,惹得美人嬉笑轻锤胸膛,大笑不止。那方把酒同美娇娘假作诗意,桌子下的猪蹄子不知掀开了几层纱裙。

都是些沉迷皮肉欢愉的腌臜样。

上了二楼处,妥欢被带到了天字号的房间。

丫头上前敲了敲门,笑道:“徐三郎,玉壶娘子来了。”

妥欢听得这名字不由蹙眉——真是个晦气又俗气的名字。

“进来!”屋子里的人吐词不清的说道。

“是。”丫头推开门,让姑姑们把妥欢带了进去。

妥欢被压到凳子上坐着,丫头便吆喝着姑姑们出去了。

妥欢身上的软经香粉虽未完全消散,但是身体已经能够自己控制了。她还未动作时,只听床铺上摔出一只酒杯,砸在妥欢脚边,脆声响。

她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拎着酒壶,从床上缓缓起身,清俊的脸赤红着,打了个酒嗝,满身酒气的踉跄向自己走来。

徐炎喝的大醉,瞧着坐在桌边身着胭脂红衣衫的窈窕女子,勾起一笑,微俯身,瞧清楚了女子面容,不由笑道:“呵。这秀姑何时得了这么个清秀丽人?你叫玉壶?”

长袖中镶着宝石的匕首紧握着,硌疼了妥欢的手。妥欢努力控制住心绪,笑着点点头。

徐炎坐在她身边,又灌了一大口酒,眼神飘忽的指着她,道:“上次,我赏了金阮儿一件纯金打造的阮咸。既然,你叫做玉壶——”

他伸出手,挑起妥欢的下巴,笑道:“你若伺候好了爷,我就赏你用和田白玉作的玉壶......”

说着,徐炎便要俯身过来。妥欢一惊,本想拿出袖中匕首,可看到屋外守着的两个人影,又连忙收了回去,错不及防,徐炎便亲上了妥欢的左脸。

妥欢只觉得甚是恶心,但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慌,嘴角憋出一个弧度,皮笑肉不笑。

徐炎醉眼朦胧,哪里看得出她的不愿意,只瞧着这面前的清秀小娘子一笑,伸手就要拉她:“软香温玉,确实不错。走,到塌上去。”

妥欢一惊,忙收回手,站起身来,却见徐炎面色有几分不悦,又笑道:“公子,今夜是不是在哪里受了气?”

徐炎皱眉。

“玉壶...见公子喝了这么多闷酒,便想疏解公子心中的郁结。”妥欢眼见着徐炎面色微凛,便知道戳中了徐炎的痛处,站远了些,不动声色的将另一壶酒放在他旁边,柔声道,“公子,若是不嫌弃玉壶愚笨,就同玉壶讲讲,权当解气?”

徐炎听到这话,烦心事一上来,举起酒壶,又是灌了一大口,赤红着眼,酩酊大醉,怒骂道:“受气?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像今日这般丢脸!若不是、若不是我念在他是西厂提督,身后有万贵妃撑腰,我怎么可能会......”

妥欢微蹙眉——西厂提督?他在教坊司?

徐炎想到方才自己当中下跪,只觉得心中更是羞愤至极,又猛然喝下一口酒,酒醉人心,徐炎更加愤怒,拍案骂道:“湛良镜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即使当上了西厂提督,可还不过是一个断了子孙根的阉人!卖了祖宗的奴才罢了!我还没嫌弃他呢!而且不过上去摸了下手,竟然就敢这般欺辱我?”

摸了下手?妥欢想了想,便明白了——怕不是这徐炎瞧上了湛良镜的美貌?

听得这话,妥欢瞧见在外守在的那两个人影微动了动,便安抚道:“公子说的可是西厂提督的湛督主?哎呀,那公子可莫要这么大声。盛安府遍布都是厂卫,何况这还是教坊司,要是这番话被他人听见了,告诉了湛督主......”

徐炎一把甩开妥欢的手,恨极的砸了手中酒壶,高声道:“被他人听见了又怎么样?再给他下跪吗?我徐炎是何人啊?家世显赫,父兄在朝为官,阿姊尊为大昭皇后,给他下跪,已经是把我脸面都给丢没了!齐恒元还说是为我好!老子可不想领他这份情!”

妥欢虽不知道细节,但也知道个大概,见到徐炎瞋目切齿的样子,轻轻起了身,抬步道:“公子的酒没了,我去给公子拿酒。”

徐炎皱眉,伸出手,拉住她的袖子,道:“拿什么酒啊,你若是心疼我,那便好好伺候了我,你肯定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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