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我自小无颜,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顶着后背让脱衣服。
虽然心中抗争,可相比之下还是命重要。所以咬咬牙,把冲锋衣脱了,按他所说扔到后面。
后腰又被顶了下,“裤子。”
我解开腰带,把冲锋裤也脱了,扔了过去。
后腰再次被顶,“上面,脱。”
我撩起毛衣下摆,后面人突然喊,“停,不许动,就保持这个姿势。”
我双手环在小腹上,听到后面细细碎碎的划拉链的动静。
好半天,军哥问,“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多大年纪,身份证号码是多少。目前工作是什么,是怎么找到这个徒步队伍的。家中父母关系,有几个兄弟姐妹。”
刀在背上,我如实回答。
我东北人,叫什么,多大了,身份证号码全都背下。目前工作写手,在网上随便搜索找到的徒步队伍。家中爹叫啥妈叫啥几个兄弟姐妹各叫啥全都如实告知,最后,还背两个家人的电话号码给他。
说完,我道,“大哥你到底想干啥?”劫色还带政审的?
脑后一阵风,我脑袋被什么给扣住了。吓的尖声大叫时,军哥抓住我胳膊,“别叫,把衣服穿上。”
我这才发现扣头上的是我的冲锋衣,撂下去一看,看清军哥左手中拿着正指向我的,是一根小木棍。另一支手里,拿着两张身份证。
“军哥,你什么意思。”
军哥把两张身份证递给我,一张我的,一张他的,然后看着我开始自报家门。
姓李,河北人,今年三十六,未婚。身份证号码130XXXXXXX 十八岁从军二十八岁退伍。自己经营一个户外用品店,五年前开始接触徒步,并不是一个徒步组织的领队。独生子女,目前家中只有一个老娘,电话号码 159XXXXXXX。
报完,道,“你可以用手机记下来,只要有了信号,可以马上打给任何一个组织核实。当然,一有信号,我也会打出去核实你的信息。”
我明白军哥在做什么了,把衣服裤子穿回,问,“确定我不是内奸了?”
“还没有确定。”军哥把棍子递给我,“在地上写字,左右手都写。就写这两条纸条上面的字。”
我递头一看,军哥手中有两张纸条。一张是我的,应该是我刚脱衣服时从身上掉下去了,另一张揉的没那么厉害,应该是军哥的。
纸条上写着同样的字,都是让我们快走,说我们中间有内奸。
虽然已经知道军哥手里拿不是刀而是棍子,可我还是如他所说,蹲在地上用左右手写那几个字。
我写完,军哥拿着纸条举着手机上的电筒比对一番,确定不是后,也蹲在地上写。
军哥笔迹刚劲有力,便是左手写字,也比我右手乱划的强。
我扫两眼,对军哥说,“不是。”从军哥所给我的信息和现在写下的字迹上来看,军哥既不是内奸,也不是写下纸条的人。
做完这一切,军哥松出一口气,“刚刚唐突了,请你不要介意。我现在并没有完全排除对你的嫌疑,不过你是最后一个且是偶然加入这只队伍的,所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定信任。我希望你也不要对我排除嫌疑,随时保持警惕。”
如果说之前我还对军哥有什么疑心,那这番话说完,我对他彻底信任。
“军哥,你真的觉得咱们中间有内奸?”
军哥反问,“你觉得呢?”
我摇头,又点头,然后又摇头。
在没收到纸条前,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七人的小队伍里会有内奸。收了纸条后,又看谁都可疑。此时军哥一问,又觉得不确定了。
军哥听我说完,从兜里捣出一根烟点着,狠吸一口又呼出去,“咱们俩从头开始缕缕,现在我不全信纸条上的话,可咱们困在这里走不出去是真的。”
去往寨主家吊脚楼的路上,我和军哥把我们和大队伍分开后的每一天都拿出来仔细想。
首先,队是军哥和一只白鹭组的,如果一只白鹭有问题,那置青天于何地。
军哥和一只白鹭认识多年,他说一只白鹭十分十分爱青天,是不可能让她涉险的。
可青天一直病着,也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拖慢了我们脚程。
社会哥和自拍姐这对奇葩冤家,从队伍一开始就不停的吵不停的怼,特别是自拍姐,一路之上状况百出,就没有消停时候。
不过,军哥和我都觉得自拍姐毛病不大,毕竟,谁会用个缺心眼的傻子做内奸呢。
反倒是小易,让人琢磨不透。
“小易虽然一路之上总喊老铁666,看似也和自拍姐是一路人,可你发现没有,小易为人处事还行?”
军哥此话一出,我马上附和。
的确是这样。从刚入山的帐篷事件,到最近的绿帽事件,自拍姐再过分再折腾,小易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如此一想,小易还真的很有疑点。
再有,就是风哥了。我是觉得风哥还成,毕竟自拍姐走后,他主动去找,这份担当还是看得到的。
军哥道,“这人再议,我和他接触不是太多,眼下除了他和小7那点破事也没有别的出格事。”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寨主的吊角楼前。
这里军哥来过两次,我却是第一次来。似要全黑的天色下,小章正站在吊角楼的楼梯上抽烟。
看到我和军哥,马上打招呼,“来找小7的吧,哎呀,我爸刚打电话回来。说土司和土司妃留他住下商量祭祀的事,要明天上午才能带着小7回来。我正想着告诉你们去呢。”
军哥,“那能不能让我给小7打个电话啊?青天感冒药吃没了,就她那里有贝洛芬。可我们翻了一通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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