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的第十三片羽毛(1/2)
有人敲门。
仪听打开,乔鸣玉就揣着手站在门口。
仪听愣了愣, 迟疑:“你是来……”
乔鸣玉也尴尬, 不过他心里装着事, 皱眼眉,轻咳一声:“来看临潼的,听经纪人说他身体不好。”
哪里是听经纪人说的,是迟鸦青有事给仪听打电话。
他刚好在边上吃水果, 听着的。
对面仪听声音慌张,而“临潼晕倒”这几个字, 乔鸣玉自认没听错。
想到此处,乔鸣玉往内张望, 强自笃定问:“是晕了是吧?”
仪听把门大打开, 点头:“是。”顿了顿,“进来吧。”
让开了身。
乔鸣玉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 此时看着门内, 脸色莫名流露些畏惧。
他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孩……
他又深深看仪听。
和多年不见的前任……
仪听注意到他目光,摸了摸自己脸,奇怪:“怎么了吗?”
乔鸣玉神神叨叨问:“你、你是男的吧?”
仪听失笑:“你看我像是女的吗?”
这话问出去,乔鸣玉反而一脸认真从头到尾开始打量起仪听, 让仪听在莫名其妙中,也感觉怪异。乔鸣玉的目光,一路从仪听过于白皙的皮肤, 到喉结, 到平坦的胸, 一路停留在仪听的双腿之间……
仪听:……
乔鸣玉身形凝固须臾,猛然一头扎进门内,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仪听:“我给你倒杯水吧,临潼吹了风跑了两条街,一直没醒。”
乔鸣玉闷声:“嗯。”
*
“唔——”床上的人呢喃,迷蒙睁开眼睛。
临潼眨眼,眼前从一片昏花到清晰实在,很是过了一两分钟。
他抬手,身上乏力难受,但没有刚才冒虚汗反胃那种糟糕感觉了。
一动,右手指夹着的心率夹牵扯,临潼转过头去,病床边的仪器屏幕上自己的心跳一上一下跳跃绘制曲线。
左手背上有医用胶带贴着,临潼下意识扯开看,有扎的针眼和碘伏的药痕。
应该是输液留下的。
正想坐起来,觉得腿上压着什么。
临潼目光下移,方觑见趴在床沿的人,是仪听,睡着了。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指向十一这个数字,临潼眯眼,他来医院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追了小崽子到警察局然后,然后仪听来了,他站起来说想回家……记忆就断了,现在直接过了七八个小时。
他是,晕过去了吗?
临潼以手覆额,深皱眉,脑子迷糊。
他坐起来,牵扯到被单,仪听若有所感,揉着眼睛也醒了过来。
两个人对看着,临潼先开口,嗓音沙哑得不行:“你守了我多久?”
仪听闻言第一反应也是转过头去看时钟。
含糊其词:“没多久吧~”
说完这句,人立刻站起来,快速道:“哦,对,你醒了!”
立刻去按床头的按钮,临潼还没说几句话,医生护士鱼贯而入,量体温看瞳孔问体征,一项项都说完,把温度计拿出来37.2℃,烧退了。
医生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临潼又找医院要了个口罩,戴上墨镜,回家。
仪听自顾自去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一些,拿钥匙去开车。
临潼安静跟在他身后走着,全身乏力得厉害。
上了车,B市的工作日晚上车辆稀疏,就是这样,在高架上还是堵了一程。
临潼自顾自拿着矿泉水喝着,仪听转头去看他一眼问:“还很难受吗?”
临潼声音沙哑:“没力气。”
仪听抱歉:“小树的事情,真是……”
正在找措辞。
临潼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可以给藏玉打个电话吗?”
仪听:“???”
临潼实在:“问能不能暴力教育孩子?找人的时候,就想着找到揍一顿,可以实现吗??”
“……”
仪听半天说不出话来,临潼看他窘迫,蓦然笑起来,笑急了又咳嗽几声。
车正堵着,仪听想去帮他拍背,被临潼挥开,嗓子还是喑哑:“开玩笑的。”
正了正脸色,实话道:“年龄太小了。”
“能找到就好。”
“我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说到这里,仪听想到点什么,道:“对了,今天乔鸣玉来过。”
临潼:“什么?”
仪听:“乔鸣玉啊,你组合的主唱,来了病房看你的。”
临潼满脸诧异:“那他人呢?”
仪听正想说这个:“又走了,进来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就一直盯着你看,然后……水一口也没喝,掉头就走了。走的时候还……”
临潼挑眉:“?”
仪听叹气,如实道:“有点惊慌,我不懂。”他不懂乔鸣玉的惊慌来自哪里。
困惑:“你们是私下闹矛盾了?可你下午也没醒啊。”
其余时间都基本在一起,仪听没见着临潼联系过乔鸣玉。
临潼一头雾水:“我根本不知道他来了。”
仪听:“那你们是……”
说到这个,临潼更没头脑,怕仪听猜疑,硬解释了句:“没什么啊,该讲的……之前就讲完了。”还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且那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如果乔鸣玉心头有什么,早就找来了。
他们一个组合出道的,谁能不知道谁的脾气呢?!
乔鸣玉不是能忍住话的人,不出现就是他自己在消化,而前两天能再次来搭话,临潼觉得小乔态半整理好情绪了。
之前乔鸣玉是没见着仪听,总是觉得临潼是拿假话敷衍他拒绝他,心头憋着一口气不服。现在不是见着人了吗,临潼自认为小乔不是一个偏执的。
见了人既然知道是事实,那么那点心思大半,也就会消了。
临潼皱了皱眼眉,摇头:“不管他,想不通就不想了。”
“真有事会再找来的。”
乔鸣玉的剧组就在隔壁,仪听垂目:“嗯。”
这么近,也是这个理,有事会找来的。
临潼笃定没事的,那问题肯定不出在临潼身上。
想通这点,仪听也放下这事。
临潼人不舒服,这一段话说久了,神情恹恹的再提不起精神。
仪听觑着也不再开口。
两个人都是从医院出来,仪听怕过了病气给小树,先没回家,直接去的临潼家。
让临潼先洗了澡,给他拿了睡衣看着他睡下去,仪听才着手收拾自己。
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回家看小树也睡得沉沉的,心才放下去。
临睡前看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多。
折腾的一天完结,劳心劳力后,仪听睡得又快又沉。
接下来的几天宫初雪理解,两个人都没有去剧组。
临潼就在家里养着,仪听守着他和小树。
第二天别说,临潼还真给藏玉打了个电话,仪听没和藏玉说这事,藏玉猛然一听,也是心跳跟着临潼的话语忽上忽下了一路。
临潼还没忘那个玩笑,问藏玉能不能打小孩。
藏玉回复real耿直,说如果仪听不介意,可以往死里揍。
而此时就在一边的仪听:“……”
临潼似笑非笑,还回复说他记下了。
仪听只觉得窒息。
小树第一天没什么,第二天晚上就开始闹睡不着,缠着仪听。
大概还是被吓到了。
小的受了惊吓不懂事,大的是不想懂事,晚上仪听给小树念故事书安眠,临潼也把仪听喊过去,无理要求平等待遇,让仪听也给他念一遍他想听的。
这样反复两次,临潼感冒好了养身体的时候,仪听索性把一大一小放一张床上念故事。
小树睡不着,临潼要听故事,正好,他们凑一起。
小树听完身边有临潼陪|睡。
仪听也懒得再挪地方念一遍。
小树有人陪|睡就开心,临潼要听故事,仪听就念,仪听开心。
至于临潼心里开心不开心,仪听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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