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眼后妈,你值得拥有(1/2)
夏天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时不时还夹带着滚滚热浪,直接扑向文君的脸,一波接着一波,吹乱了她的头发。
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的冒出,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这天气真的是,太热了。
即使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三十五分,这太阳公公依旧也没消停。
文君用手扇了扇风,企图获得几分凉爽,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发现自己更热了。
不过,这么热的天,还有人在坚持不懈,费尽心思的跟踪自己,她深表佩服。
刚走出校门,文君就感觉自己被人跟上了。身后不远处,有一辆车,始终以一种稳定的龟速开在自己身后。
这熟练的驾驶操作,一看就是一跟踪老手。如今这酷热难耐的时候,还有人如此上纲上线,不是仇家,就是自家人。
可自己刚刚故意的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车没停,车上也没有下来几个彪形大汉把自己给架走,那多半就是自家人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文君脚下一停,抬头望了望天上迟迟不肯落山的太阳,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迅速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
本来跟得好好的人,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向自己走来,驾驶室坐着的人心里直打鼓。
难道是被发现了?不应该啊。
眼见着文君离自己越来越近,老霍急得那叫一个抓耳挠腮。
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
依稀记得老板说过,若是被发现,一定要伪装,不能被认出来。
对,麻溜的伪装起来。
文君离车门的距离越来越短,老霍也手忙脚乱的在车内一通翻找。
当老霍在包里翻到假胡子的时候,真想冲回家,给平时经常玩他公文包的女儿一个爱的抱抱。
三步,两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
文君的手指轻松的拉开了车门,直接迈腿跨进车厢,屁股顺利的落座在柔软的后座上。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点也没有客气,丝毫不在意驾驶室内戴着墨镜,留着胡子的男人的木讷表情。
老霍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锁车门。
文君上车后,闭目养神,求一个心静自然凉。当然,这车的空调制冷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值得表扬一下。
“这位小……小朋……女士,你……你是不是上错车了?”老霍改口几次,这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慌张又不失优雅的请文君下车。
文君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老霍只好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胡乱的在她面前挥舞了几下,“难道是睡着了?不可能呀……”
话音刚落,紧闭的双眼骤然一睁。
吓得老霍身子往后一缩,呆坐在座椅上久久不敢动弹。
“霍叔,早上见你的时候,你可没有长胡子,现在怎么连胡子都长出来了?”言语中夹着些许戏谑。
拉开车门的那一刻,文君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不就是每天为自己准备早餐,同时兼顾自己司机的霍叔吗?
霍叔这个人,文君不认识,没有一点印象。但在扈文君的记忆里,这个人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虽然,扈文君自以为是的清高与倔强,连续七年来,早餐一口不吃,车也不坐了。
但现在,这个身体终究不属于扈文君,属于文君。
她与扈文君不同,扈文君对这个家有敌意,所以,不拿家里一分钱,不吃家里任何东西,当然也不会坐家里的车。
甚至还会不回这个家。
她,文君,对于这个家完全接纳,没有敌意,自然不会像扈文君一般。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便利,为何不用?
“文君,你其实已经有七年没有做过霍叔的车了。”老霍憨憨的笑了出来,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冷不丁的车上坐了个人,还有点不习惯。
“哎哟!”还没等老霍习惯过来,嘴上一阵刺痛传来,他疼得叫唤了起来。
文君凑到他跟前,飞快的伸手将他的假胡子给撕了下来,笑眯眯的举到了他眼前晃了晃。
“胡子都贴歪了。”
随后,细心的将胡子收到了老霍衣服上的荷包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吧,霍叔,回家。”
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好比自己第一次开着车去接小学放学回家的文君。
小小糯糯的人儿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奋力的爬上座椅,在扬起小脸,甜甜一笑:
“霍叔叔,回家!”
热泪有些盈眶,双手也止不住的发抖,左手都快握不住方向盘了,右手仍不忘飞速的点在手机屏幕上,如湖面泛起的涟漪,不留痕迹。
文君人还没到家,消息已比她先抵家一步。
“天大的好消息!文君小姐坐家里的车回家了。”
这一条消息,像病毒一般,疯狂的在微信群里传播着。
富隆路188号的4A级森林风景区里,往日异常冷清的独栋别墅,今日热闹非凡。
“秦姐,告诉正雄没有?让他今天一定要回家吃饭。”
“夫人,通知了,老板正在回家的路上。”
“汤炖上没有?还有,糖醋排骨一定要放着,等我亲自来弄。我今天一定更要让君君吃我亲手做的菜。”
“知道了,知道了,夫人。”秦心蓝看着慌慌张张,忙手忙脚的柴雅然,笑容堆满了脸,连连应道。
也只有文君这个孩子,才能让平日里开启霸气强悍状态的职场女精英,沾染上些许人间的烟火气。
柴雅然纠结的瞅着锅里这一坨坨黑乎乎的东西,它们勉强可以称为锅巴,若是非要把它们和糖醋排骨扯上关系的话,的确是为难它们了。
操作台上,摆着同样黑漆的“黑炭一号”“黑炭二号”……“黑炭N号”等一系列失败作品。
秦心蓝光是看着,就太阳穴直突突。好在她准备的食材够多,还经得起折腾。
反观柴雅然,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打击,心态爆炸。
跟一开始的信心满满相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看醋不是醋,糖不是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心里窝火得很。
偏生这火还非要跟她作对,不是小得可怜,就是大得吓人。,造成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揭开锅盖,探头一看。
好家伙,乌黑透亮的几坨不明物体正在冲她招手。
“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还弄不好一道菜了!”拍了拍脸颊,柴雅然给自己打了打气。
袖子挽了一转又一转,又伸手拉了拉头上印着“奋斗”二字的歪头巾,扯了扯溅满油迹的围裙。操起铁锅,三两铲子让“黑炭”魂归垃圾桶。
重新点火,再战糖醋排骨。
“火火火!大了!太大了!要糊了!”
“没了!没了!火要没了!太小了!”
“哎哟喂!疼疼疼!”锅里,油溅开了花。
柴雅然第一次,像一只马戏团的猴子一样,在厨房里窜来窜去,尽失风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