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画骨第一(1/2)
景行和行止进犁丘城的时候,天阴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场雨要下不下,空气中满满都是燥热难耐的味道。行止寻了处客栈,景行看到两袖空空的行止不知从哪儿掏出一袋银钱递给掌柜的。
犁丘城内人并不多,客栈一楼大堂也只有寥寥几桌人,但奇怪的是客栈已经住满,只剩下一间房,不过好在剩下的这间房是个套间,内外两张床,行止付银钱的时候,掌柜和小厮倒也没有多奇怪。进了房间以后,景行赶紧坐下,倒了一杯水,道,“大仙,你有没有觉得楼下那几桌人很奇怪?”
行止推开窗,窗外的天空阴沉的更厉害了,偶尔还有几滴雨飘进屋子,但是这场大雨就是迟迟不来。行止道,“是修士。”
景行道,“来犁丘修道?我可从未听说犁丘有什么仙山。”
行止坐到景行一侧,道,“并非是来此修道。”
景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道,“不是修道,那就是除魔卫道咯。”
行止突然道,“景行,你这人形维持多久了?”
景行一顿,仔细算来,自打他们下山他就没化过鸡形,景行道,“快一个月了。”景行看行止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行止道,“并未。”
景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快入夜的时候,行止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景行问他在做什么,行止也不说,自顾自走着。
是夜,景行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响动,刚想叫醒行止,行止的声音就从内室遥遥传来,“不必理会,睡吧。”
景行翻了个身,那响动果然消失不见了,景行阖眼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日景行起身看到窗外居然有几缕阳光漏下,行止刚好从内室走出,景行道,“大仙,你昨晚听到什么怪声没有?”
行止道,“雨声。”
下楼的时候,景行听见昨日领他们上楼的那个小伙计正在和掌柜的聊天,掌柜的见他二人下楼,客气的行了个礼。那小伙计是个活络的,和景行打了招呼后便问景行,“二位公子,昨晚睡得如何啊?”
景行道,“挺好,睡得挺香。”
那小伙计道,“那公子你睡的可真熟,昨夜雨声大如鼓雷。”
景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行止,行止递过来一个眼神,轻声道,“房内吾布了隔音结界。”
那小伙计接着道,“那哐哐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没喘过气来。”
景行道,“我这人睡得深,寻常声响吵不醒我。”
那小伙计手脚麻利的擦干净桌子,引着景行和行止坐下。景行坐下后问那小伙计道,“最近犁丘城是不是来了许多生人?”
小伙计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许多人。”
“每年?”景行问道,“都来做什么?”
小伙计停下手中的活计,打量了景行和行止一下,道,“哟,我天天在这干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哪知道。”
景行看着那小伙计偷偷撑开上衣靠近他们这一侧的口袋,顿时福至心灵,景行拱了拱行止,用口型道,“钱——袋——”
行止递给景行一只雪色钱袋,钱袋上用红线歪歪扭扭绣着一个“行”字,这钱袋似乎用了很久,那“行”字的边缘的针线已经有些磨损,景行摸了几下那个字,心道,这绣的可真丑。
景行从钱袋里取出一串银钱,趁着掌柜的不注意,偷偷放进小伙计的口袋里,小伙计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道,“公子,这事儿咱掌柜的都不让说的,要不是看在你们刚来这儿的份儿上,小的我也不愿多这个嘴。”
“先说明啊,我也是从小听我家老一辈说的。作不作的真,这谁也不知道。这事儿还得从千年前那场大水说起,尧帝在位时人间一片祥和,后有水妖作祟,人家洪水泛滥,原本好好粮食仓储之地都被大水淹没。当时有位神人,偷了尧帝的息壤去治水。”小伙计道,“诶,息壤你们知道吗?”
景行摇摇头,那小伙计得意的笑了一下,“这息壤就是可以生生不息自己不断生长的一种土壤,传说是上神遗迹,尧帝将这息壤视为至宝,那神人偷了息壤去治水,谁知只是暂时压制了水妖,水妖消停了一阵后,破土而出,更为肆虐。尧帝便将此事怪罪在那神人身上,还杀了那神人。”
“那大水治好了吗?”景行问道。
“哪儿能啊。”小伙计道,“神人死后,据说他的遗腹子向尧帝自荐前去治理洪水,劳心劳力,后来上天感念他的功劳,便派了一位神仙下凡来助他一臂之力,这才压制了水妖,还了人间一片太平。”
景行道,“咦,那和来犁丘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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