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vs油菜花(1/2)
陈皎出院门在于婆子滴水不漏的神情下,坐上了轿子。她掀开帘子回望着座看起来辉煌漂亮的花苑,一位白衣青年和一位携着箱箧少年郎从侧门进去。
她放下轿帘时于一双清冷微诧的黑眸对上,她粉面露笑,轻抚鬓侧流发,回首轿中。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苦苦哀求,求人求天的弱女子。
不,她一直不是。陈皎低笑。
且说陈皎回到家后,显示就命人把于婆子绑了,自己沐浴更衣后才出来见她。
于婆子一把年纪,黑乌乌的髻一挣扎散出银丝。
“于妈妈,我是待你不薄啊!”陈皎坐在正座,眼眸冷若寒冰,却仍笑语盈盈,“周公子都跟我说了。”
“只是为那点事儿你就背主弃德。”宽大的袖袍甩落落茶盏,滚烫的热水浇到于婆子脚边。
她以为周丙生什么都给陈皎说了,包括自己的事。想着陈氏素来心软仁善,她未语泪先两行:“老奴那不争气的侄子,闲手好赌,老奴实在没法……”
“你们几人都听到了?”陈皎问问服侍的下人。她们脸色不好,纷纷点头。这于妈妈怎的那么大胆。
“素纤你写好没?”
素纤恭敬道:“夫人写好。”
“那就叫到她按手印吧。”陈皎冷呵呵道,“我赵府可养不起这般刁奴。”
杀鸡儆猴,肃整自己内院。不过陈皎并未将此事告诉赵钰,也并未立刻处理于婆子,而是将她关在家中柴房,除了不能出去。每日两餐都供着。
她也不出门,任凭周丙生穿耳挠腮也见不着人。就算出去,也是丫鬟小厮一溜儿走官道,从不单身去偏僻处。周丙生看着摸不着霎急了眼。
偏偏陈皎还时不时让人送口信叫他等待。
这一熬,酷暑就过了,天气渐渐转凉,也到乡试下场的日子了。
陈皎给赵钰的考篮里塞上软面食茶饮。“这个天了,几天应该搁得住。”陈皎为他整理好衣服,“叔叔此番下场,放稳心态,不论事成与否都无碍的。”
古代很多人终其一生都考不上秀才。
赵钰叫她放心,步态从容的坐上马车走了。
“竹青你在考栏外守着少爷。”赵钰若是今年就中了举人,就更利于她整弄周丙生。
她坐在赵钰的书房里,看医书。自从到庐州府后,书房里的医书典籍变得多了。她隐约觉得和自己有关。
赵钰前世今生也算大半时间都在和科举打交道,考试流程聊于胸中。这次四书经义八股诰表策问都不是问题,倒是一道不轻不重的作诗题,他觉有几分意思。
“黄花如散金”
倒是新鲜。
三场考了九天九夜。赵钰出来的时候也不免胡子拉碴,身上有轻度异味。比起以前昏死场门,精神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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