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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是醉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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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茹在陆逊府上当值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的廊下。美其名曰贴身保护。

书房是里里外外三进三出,其中有两间里面除了书什么都没有,三十来座的大书架,要她抬头抬到酸才能看见顶。

这算什么?叫她来这个地方当值就是用这些玩意儿来鄙视她的智商吗?

奈何孙茹自小就有个不治之症——晕书症,所以,孙茹也就开始了以下的生活:陆逊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她在——睡觉;陆逊在看书的时候,她在——睡觉;陆逊会客的时候,她在——睡觉;陆逊在沙盘前观测地形的时候,她还是在——睡觉。

而陆逊除了上朝以外根本足不出户,让她这位郡主甚是汗颜。在陆逊面前,仿佛她就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儿,陆逊才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

这天大雪初霁陆逊差池侍卫特意给她生了小火炉上面架了壶梅子酒。“孙少爷,主子说天气寒凉,这是主子亲手酿的酒,拿来给你暖暖身。”池侍卫憨厚地笑着说。

孙茹先对他表示了感谢后,惊异于陆逊也会酿酒?

孙茹酒量尚可,既然是梅子酒,就也不甚在乎,酸酸甜甜的,带点梅子特有的清香,盛在薄瓷酒杯里,在阳光下翻出淡淡的金黄。

池离安顿好孙少爷就被陆逊叫去送公文了,走出门槛前提醒她:“少爷缓着点喝,这酒酒劲足,醉了可不舒服。”

孙茹向他挥挥手:“池侍卫快去快去吧!晚了就不好啦!”

池离摇摇头踏出书房外的游廊,心道:你哪知这酒!可是各种果子酒混一块儿封了十年的酒!将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出征前埋在梨树下的。后劲足得肯定几口就能把你撂倒了……

陆逊从窗里看去,细雪初霁,夕阳透过云层照射在槛外阑干上,反射出点点寒意,孙茹就坐在阑干旁,偎着小火炉一点点浅酌,眼神紧紧盯着廊外花圃中一处。夕色洒在她脸上显得分外干净纯粹,十八岁的年纪,自是脸上脱去稚气,眼角露出些许娇媚,精致的下颔,细密的鬓角,眼似琉璃,唇若扫朱,身上贵气浑然天成,不施粉黛有异于那些在脸上描描画画的大家闺秀。

其实,这个郡主也没外面说的那么粗俗么……

恰好手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带她出去多转转,一来按照孙权说的给她相一相人家,二来别憋坏了这个不安分的小猴子。

陆逊将桌上的书卷理理好走到廊下在孙茹身后停步:“殿下在看什么?”

孙茹正趴在栏杆上,下颔抵着手背,猛地被一惊,回头抿抿唇,说:“在看蟹爪莲,你家的蟹爪莲长得真好,我家种过,以前长得好好的,可是我爹去的那年,我家那丛就一个冬天枯了,第二年还没长出来我就搬家了,家中再也没有见过蟹爪莲……”孙茹语气中有些许难过。

到底还是女孩儿,提起故去的亲人总会抵不住悲伤。眉间笼着淡淡的愁。

陆逊低了低头轻声道:“对不起……”

孙茹给他倒了杯酒,摆着手笑笑:“没什么,没什么。”

陆逊院子里的花草都是下人侍弄的,在他这么多年的生活中似乎只有兵法,军阵才能提起他一点儿兴趣,在军中的时间要比在家多,随即到:“殿下喜欢什么花,叫范伯挖给你。”接了孙茹递过来的酒盏,施施然的坐下。

孙茹低着头的“嗯”了声。说了谢谢。

一时间冷场,两人只好低头喝酒,陆逊细细的啜着梅子酒,却不带一贯的秀气,似乎只有喝酒时,孙茹才能看到那个传说中阵前临危不乱谈笑风生的大将军。

陆逊咳了一声,坐直身子问她:“殿下武功很好,是谁教的?”

孙茹想了想:“我学的挺杂的,基本功是子高大哥帮忙扎的,轻功是周胤教的,鞭法是甘宁老将军教的,剑法是大表哥教的。”

陆逊心有诧异,这个小女孩儿还真是师从名家呢。

那厢孙茹提起武功就比不上嘴,又道:“我还学过几个月的金瓜锤,还学过连环大砍刀!”

陆逊一口气没提上来:“都是桓王让你学的?”

“没有,是我自己要学的,我爹只是把我扔给他们让他们随便教我罢了。”

剑和鞭子倒好理解,可是陆逊想不通这么个女孩儿怎么会想去学这些剽悍的武器呢,她那时左不过八九岁,都没剑高,那什么连环大砍刀,金瓜锤她提的起来么?“为什么想去学那些东西呢?”陆逊含蓄的问。

孙茹抬头,“你说金瓜锤那些?哈哈,那时候是看着新奇,没见过那些东西,就学了一段日子”旋即很豪气干云地到了杯又灌下去了。

陆逊被这个娃儿打败了,又问:“那你提得起来吗?”

孙茹下意识撅嘴:“你看不起我?!”却没生气。犹犹豫豫道:“他们做了个小号的给我……”

陆逊忍不住微笑。转了个话题:“景云侯和周小将军师从其父,剑法颇有侠风。”

孙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你说大表哥就算了,周胤?他轻功不错,剑法么,麻绳提豆腐罢了。”边说边挥了挥手。“他不喜欢练剑,练不好老找借口,说他不耍贱……哼,他不耍贱谁耍?”

孙茹没等陆逊开口,又道:“每次都是他挑事儿,烦死!他比我大两岁,小的时候我俩经常吵架,他吵不过我就撸袖子揍我,我总是被他暴打。那时候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早跟他翻脸了!后来长大好不容易能打过他了,他开始给我讲道理了!说我长大了!”

陆逊这次真忍不住了,微笑逐渐扩大,左手握拳抵在唇边笑。

孙茹没在意他,对着火炉烤了烤手,有一瞬间脑袋晕了一下,却也没多想,望了望远处的景物,院子那头的檐上站了两只寒鸦,呱呱地叫个不停,吵得她脑仁儿疼,孙茹从头上拔下一支银簪,朝着那寒鸦点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只已经摔下墙头。

另一只被震飞了,在院落上方盘旋了几圈,又回落在原地,继续呱呱叫,孙茹急了,倒霉鸟,你还跟我杠上了不成?喝了酒脑袋不怎么好使,顺手拔下陆逊脑袋上的檀木簪子掷过去:“叫你再吵!”

那只寒鸦立时就跟另只一样了。

陆逊被突然间拔了簪子,愣了一下,倒没有生气,凉凉道:“殿下可要记得赔我簪子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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