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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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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再次一转。

她被捆绑在浴室里, 衣服被人扒得一干二净,嘴里塞着类似抹布的东西,崔初原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钳着她的胳膊, 冲撞着她。

在他即将愉悦的那一刻, 他一把将她的头摁进满是沐浴液水的浴缸里, 享受她在无法呼吸的挣扎中神经紧绷所带来微妙感觉。

许久之后, 水面漂上来些许血迹, 他才将她一把从水中提起,丢在一旁的地上。

“怎么?报警?你以为警察会听你的?警察也是混饭吃的, 相比你这条命, 他们自己的命不要了吗?”他冷笑。

“咳咳……”她颤抖着从嘴中扯出带血的抹布的那一瞬间,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

“我告诉你,安汐羊。”他一抓抓起她的头发, “你这辈子都完蛋了, 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的,过一阵儿,我玩你玩够了,我就把你卖了。”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北川医科大也不过如此啊, 还全国前三的医学学府, 哎呦,啧啧,我决定了, 下次钓凯子,就去清华北大,反正你知道的,农村到城里来读书的穷鬼大学生多的去了,我只要拍拍手,别说你们这群欠艹的女人,男人都撅着屁股往我怀里送。”

“……”她沉默,不理会崔初原的挑衅,许久后,喘着粗气开口,“崔初原……现在……送我去医院。”

“不。”崔初原扮着鬼脸,摇头晃脑地对着她嬉笑,“我就不送你把我怎么样?”

“我……吐血了。”她有气无力道,“按照出血量……肺损伤程度不乐观……你不送我去医院……我死在这里……你知道轻重……重……吧……”

话还没说完,她直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

镜头再转。

漆黑的夜里,看不到尽头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偌大的病房,躺在床上发呆的她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手旁的手机亮了,她扭头,是微信。

滑动解锁,发信人是爸爸——

[汐羊,你告诉爸爸,你在哪里?爸爸去接你好不好?]

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将头埋在臂弯里,牙齿紧紧地咬着衣服袖子,整个身子因为抽泣一抖一抖的。

——不能去让崔初原那个畜生去伤害自己的家人,所以她不能回复他们。

“那个,换药了……”这时,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她一身粉,和白天照顾自己的护士的穿着截然不同,看样子还是个实习生。

她慌忙擦掉眼泪。

“那个……”小护士看着她,琢磨了好久,张了张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沉默。

“那个……”小护士偷偷凑近了些,“需要报警吗?”说着掏出了手机。

她一怔,随口道:“你会替我报警吗?”

小护士点点头。

“那拜托你。”她闭上眼。

即使经历过一次报警失败,但她认为,如果来的警察是别的辖区的,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小护士二话不说打了110,没一会儿,有附近辖区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医院。

可两个警察还未来得及走到她的病床前,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不好意思,请问找我妻子有什么事吗?”为首崔初原微笑着问。

其中一个偏低的小警察一见这架势,顿时明白了是有钱人家的家庭矛盾,整个人瞬间有些怂了,他扯了扯另一个的袖子,可对方却不为所动。

“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这里有人遭受家暴出现重伤情况,借过。”血气方刚的高个子年轻警察将证件一亮,“请配合我们工作,谢谢。”

崔初原:“……”

这俩警察,呵……

个子高的这个,一口标准的北川话,俊朗的相貌,干净笔挺的衣服,一丝不苟的眼神……

看来是警校刚毕业没几天,可能还是个中产家庭的有钱人哈?

真够恶心的。

但他面子上还是对着两位小警察诚恳道:“是这样的,我妻子之前就有暴躁症……”

“啊,有暴躁症啊……”矮个子小警察立刻附和道,“她之前有做过什么过激行为吗?你是为了控制她而误伤了吗?”

“她啊……”崔初原勾唇笑了笑,还是这个个子矮点的家伙上道,将来一定有前途。

“暴躁症?这年头强迫症、密集恐惧症也被叫做症,说对方有疾病的时候,你有什么证明文书吗?”高个子警察一把推开矮个子警察,“这位先生,我是接到您妻子的报警而出警的,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要和当事人谈话。”

崔初原:“……”

狗日的。

真是做个基层民警都得瑟上了。

明天就让你全家失业!

不过,遇到硬碰硬,崔初原这种有点身份的人又不可能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死缠烂打,只能让步:“行啊,看就看啊,可以啊,去看,也让我老婆图个安心。”

说完,对一旁的一个壮汉道:“去,把里面那个实习生拉出来,给赵二说一声,把她弄走,妈的丫的,小杂种不想在这里干了,给老子惹事。”

两位警察一前一后来到她的病床前,偏矮的警察一把抓住偏高的警察的手臂:“喂,萧翀,你看清楚了吗?刚才那个男的手上那表?”

“看到了。”被称为萧翀的高个子警察点点头。

“弄啥嘞呀我的萧翀大哥?你都看见那男的戴着三四万的表了还惹事啊?家暴这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了,有钱人家里的家事,八成女的是为了钱才结婚的,这种拜金女干嘛理啊?你干嘛管啊?”

“你怎么知道她愿打愿挨?你又怎么知道她是拜金女?凭借金钱你就能推断别人的全部了?”萧翀一本正经道,“王斌,不然你回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就不懂。”王斌急得直跺脚,“你知道为什么我去当兵了吗?我,打小就是合着我妈被我爸揍大的,我妈早上挨了打下午照样给我爸亲热,我有时候嘟囔我妈几句,我妈人还觉得我多管闲事,就我当兵前,我爸把我妈摁在我家炕上锤,我噌一下这暴脾气就上来了,抡着擀面杖上去了,给我爸脑袋了一下,结果我妈火了,说我爸死了家里没有男人丢不起那人,反而托关系把我送去当的兵你知道吗?”

“……”萧翀闻声,露出见鬼了的表情看着王斌。

“你别不信。”王斌挤着眼睛看他,“你是北川城里长大的,你们这儿思想和我们那儿就不一样,你不清楚我们那边的情况,我不知道人省会一二线城市怎么想,但我们那儿偏远农村,很多男人认为女人就是一堆彩礼买回来住在自个儿家的佣人,别说我爸这么想,我妈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我小时候她也报警过,可那是我爸把她打急了,之后回我外婆家住了两天,被我爸一顿哄回去了,我给你说,你这就……”

“王斌,不要凭主观去臆想别人的想法,再说了,中国这么大,跨一个省对于欧洲来说等同于跨一个国,思想差异会很大,也许她不是你们家乡那种人呢?”萧翀打断他。

“我这是为你好,我们就是小警察,你弄啥嘞呀……”

“那你回去吧。”萧翀淡定道,“我自己解决。”

“你——”王斌顿时有点生气了,“行,你爱怎么怎么,改明儿人家和好了,你看你脸往哪儿搁!呵,不愧是警校毕业的啊,就跟我们这些当兵的野路子被分过来的不一样,呵呵……”

萧翀没有搭理对方的挑衅,而是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了解情况后,立刻代她写了人身安全保护令的申请书,并加急送到了最近的长歌区法院。

隔天一早,保护令就下发了。

法院指派萧翀所在的辖区派出所代为保护她,将她安全地送回了自己的父母家,并对崔初原加以警告,禁止他再次接近她。

当天下午,由萧翀驾驶警车护送,她终于回到自家小区,久违的见到父母。

五位家人早早就在小区门口站着,看到警车驶来的那一瞬间,奶奶顷刻间就跪倒在了地上,一张手帕用力捂着满是褶子的脸颊,肩膀不断地颤抖。

车门打开,萧翀先一步下车,来到后车厢前打开车门,搀扶着她下车。

安父一看到女儿,瞧着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瞬间站不稳了,双膝打圈,如果不是安母眼疾手快扶住,此刻早就倒在了地上。

姥姥和姥爷走上前去,含着泪抱住她。

“没事了,孩子,回来就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咱们今晚就把离婚诉状交上去,咱们一家人好好的。”

……

镜头再转。

她陪着姥爷在小区里面散步。

因为身体原因,她行走得很慢。

等看到她脸上浮现汗珠了,姥爷就装模作样地说自己累了,放下拐杖,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休息一会儿。

“汐羊,等你身体好了,就出国吧。”姥爷望着天说。

“……”

“你不去霍普金斯读书的时候,姥爷是赞成的,美国那样的移民大国,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各个国家人们思想,那里是思想触碰最激烈的地方,最适合学习的地方,但与此同时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定充满了阴暗,所以——”姥爷低下头,看着她,“相比那样的国家,姥爷更希望你去一个安静的发达国家,在哪里学习你想学的东西,做你想做的事,然后幸幸福福一辈子。”

“……”

“汐羊,不是所有人能有能力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即使生活的环境再糟糕他们还是得忍着然后一辈子在这滩浑水里痛苦地活下去……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找一个能让你过得舒心快乐的地方,然后,和平地生活一辈子吧,好吗?”

“不要。”她摇头。

“为什么?”姥爷不解地看着她,“孩子,是时候要长大了。”

“……”

“孩子。”姥爷摸着她的头,露出苦涩的表情,“姥爷希望你能生活在一个安逸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崔初原的也不会追你追到国外去,你就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好好读书,好好生活,不好吗?”

“我……”她抱住脸颊。

就在这时,地下车库的出口方忽然走出来几个彪形大汉,一见她,互相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大摇大摆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意识到来者不善,她倏地站了起来:“姥爷你先回去,快回去!快回去!”

“什……”姥爷话还没说完,大汉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安汐羊……是吧?”其中一个大汉从口袋里掏出照片,弹了下,美滋滋道,“就是你了,哈哈。”

“你们干什么你们!”姥爷急得瞪大了眼睛,他颤巍巍地扶住拐杖站了起来,“我们是有人身保护令的!崔初原是不能!是不能接触我孙女的!”

“是啊,我们知道你们有人身保护令啊。”大汉们对看一眼,哈哈笑了,“能怎么?崔初原来了吗?没有来啊?谁说我们是崔初原派来的?不是啊?”

“你们!你们!”

“老人家,安分点,我们不想跟你这把年纪的人碰瓷,我们就要这女的。”说着,两人一组直接扣住她,将奋力挣扎的她架起,直接往地下车库方向走。

“你们!你们!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抢人啊!不然我们还来找你吃饭的啊?”

姥爷一听,气得胸口疼,他对着四周大喊:“来人啊,绑架了!绑架了啊!”

小区内散步的其他人闻声向这边看了眼,一见是四五个身高至少一米八的壮汉,顿时都慌张地挪开眼,有几个甚至急匆匆走远。

“你们这是犯法!犯法!”姥爷气急败坏地敲着拐杖。

“那你去告啊?”为首的大汉说着就往车库走,“我倒要看看,能把我们怎么样啊?”

“你……你……”

……

镜头再次一转。

公安局内,安父安母抓狂地摇晃着值班民警——

“凭什么崔初原把我女儿绑走了不能立案?凭什么?凭什么?”

“我就是个值班的我又不是……”

“那你去叫能负责的人啊!去啊!”

“好好好……”

“你快点!”

“好……”

小警察慌慌张张拨了通电话,过了会儿,来了个年纪颇高的警察。

“警察同志!我女儿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崔初原还是把我女儿绑走了!求求你们逮捕他!快逮捕他!他这是绑架罪!绑架罪啊!”

老警察波澜不惊道:“他们俩离婚了吗?”

“还没……”

“夫妻俩?”老警察摇摇头,“夫妻俩,又不是为了钱,非法拘禁都难判,不好立案。”

“什么?”安母露出绝望的表情。

“婚内强jiān也是强jiān,但真正有几个告婚内强jiān成功的?”老警察迅速写着资料表,“我们国家,地大物博人也杂,很多地方夫妻互殴都是常事,这一两年才把家暴这事情提上线来,我们就算给你当回事,检察院那边都指不定又给我们拍回来了,法庭都上不了。”

“那人身保护令呢?他违反那个了啊!”

“人身安全保护令?呵。”老警察无奈地笑笑,“一个民事强制措施你指望有多大功效?啊?”

“……”安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一个保护令,如果在被他人触犯的时候没有惩罚作用,这还是保护令吗?”

“惩罚措施?有呢啊。”老警察道,“一千块钱以下罚款,重一点十五日拘留,出了人命或者重伤会判刑。”

“这叫惩罚?一个法律的存在,如果只规范人们不能做什么,却不规范做了之后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或者惩罚轻到几乎没有,这条法律还具有约束性吗?”

“反家暴法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警察淡定地写着字,“家暴这种事,本身就是个玄学概念,有的人觉得被打得鼻青脸肿都无所谓,有的人觉得打烂了鼻子就受不了,婚姻这玩意,不像故意杀人,你杀人就是杀人,婚姻存在太多的未知因素和情感因素,所以反家暴法没法像模像样的规定。”

“……”

“你们别嫌我说话难听,反家暴法是不是再继续编写下去的,更不会有明确量刑,除非就是杀了人、打成重伤,涉及到故意杀人啊、故意伤害啊这种,那这种情况就升级了,肯定要判刑,否则,一般的家暴,真的很难量刑,我们国家这么多人,你制定一个法律,你得服众是不是?”老警察看向安父安母,“那有些地区,人家夫妻俩就是喜欢对殴,怎么的?还都抓起来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绑架走了,这事就这么了了?”

“同志,我想帮你们,真的想帮,可是我没有那个权力啊!”老警察说着,指了指隔壁的小警察,“你们申请保护令的那个萧翀记得吗?停职了,为什么知道吗?连续被投诉啊!人一个初中生离家出走,说被父母家暴,的确,那孩子被父母打得眼睛好几天看不见东西,萧翀这小子就冲人家家里去谈判,又是搞这个又是搞那个,现在好了,人家父母投诉了,说他诱导未成年人和父母反目为仇,谁小时候不被父母打啊?啊?这事儿能管吗?”

“拜托你们再试试,再试试不行吗?”

“不是,同志,我们没有那个权限啊,你看看之前发生的几起大型家暴案,真不是我们冷漠,连法律都没法给你个满意的答案啊,我们真的是没办法……”

“警察同志,求求你了,求求你好不好……”

……

镜头再转。

她被裸着用绳子吊在空中,房梁上,是挂拳击袋所用的特级承重铁钉。

崔初原戴着拳击手套,美滋滋地看着她:“我说你,别看你一声不吭的现在,还挺会惹事啊?”

“……”她沉默,双目无光,眼底一片死海,犹如假人一般。

“我跟你说话呢!”崔初原一拳砸在她的脸上。

鲜血飞溅,她也不叫不嚷,连挣扎都没有。

“啊……看来你也是极限了啊。”崔初原顿时笑了,又对着她的小腹一阵猛击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捞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喂,小可,你哥呢?怎么最近电话打不通?”

“我哥啊。”对面是极其年轻的男性的声音,“我哥在学校上课呢,最近上面管得严,怎么了?你怎么气喘吁吁的。”

“什么时候带上你哥,咱三个去趟北京呗。”崔初原说着扫了眼身侧仿佛没有灵魂的女人,“刚才运动了一下。”

“啊?北京?我不去,我不喜欢那个城市,老头气息太重,不适合我。”

“别啊,不想换换口味?”

“换口味?”男生想了下,顿时明白了崔初原话中的意思,笑叹,“我说崔哥,你媳妇还活着呢,婚也没离呢,你倒是作什么妖啊,有姑娘愿意和你勾搭吗?”

“有钱还怕没人送?”崔初原得意地笑,“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挣不来钱的废物多的去了,女人分分钟能拉回来一车,那些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我都能让跪在我面前给我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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