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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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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血的瞬间, 齐巧姗清醒了。

她居然动了手打了诗三……她怎么能做这么不计后果的事!

她原本只是想威胁这个小丫头片子让她离肃越远一点啊,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你……”

齐巧姗惊恐地抓住自己的背包,慌慌张张地四周环顾。她发现因为玻璃破碎的巨大声响,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脸上, 顿时更加焦虑了。

此时此刻的她,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跑, 能跑多远跑多远。

于是,她还真抓起自己的包就跑了。

坐在座位上的诗三看着一桌子的残渣和服务生战战兢兢送来的结账小票与湿巾, 冷漠地擦了把脸, 发现脸上除了血、冰凉的奶茶外,还有止不住的滚烫眼泪。

她压住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的哭腔, 拨通了苏夏娅的电话。

五分钟后,苏夏娅急匆匆地赶到了餐厅。

见诗三委屈地坐在角落里眼泪簌簌直流, 苏夏娅顿时感觉有血冲上头顶, 她气呼呼地结了账带着诗三离开, 在门口开了间酒店,替诗三把头上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之后用手机叫了跑腿的帮忙买了碘伏和纱布。

诗三坐在床上,她蹲在地上,一边用棉签轻轻擦着诗三脸上的伤口, 一边愤怒道:“谁干的?告诉我?齐巧姗吗?”

“她发现了我们两个的事。”诗三吸了吸鼻子,“想拿来威胁我,然后, 我就拿着这个……”

诗三说着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我问她你知道这个是谁买的吗,她就火了,然后拿着奶茶杯子丢我。”

“这个……”苏夏娅眨眨眼,“这个不是你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没错。”诗三将项链收回领子里,“她以为是凌肃越买的吧,她也不想想,凌肃越那么腹黑的人,怎么可能会买一个这么高调的带有爱心的项链……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刺激到她了吧。”

听诗三说完,苏夏娅深吸一口气:“我真是忍无可忍了,诗三,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诗三死心般地闭上眼:“不忍能有什么办法,凌肃越的父亲和我爷爷是一条船上的,害凌肃越就是在间接害我们家,只要一天齐巧姗是凌肃越的老婆,我就有一天不能对齐巧姗下手。”

诗三叹:“齐巧姗跑了,她伤了我,觉得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恶人先告状。我也得赶紧回去道歉。”

苏夏娅:“你道歉?你都被她破相了你还给她道歉?”

“对啊,道歉。”诗三默默地戴上身旁的一次性口罩,“越是委屈的时候越是不能咄咄逼人或者楚楚可怜,任何一种强势的反应都反而会引起别人反感,认为是刻薄或者卖惨,这还是凌肃越教我的。”

苏夏娅看着诗三还在发抖的双手和故作镇定的表情,更加窝火:“道理我都懂!可是!凭什么你要道歉?该哭就哭该笑就笑……为什么要委屈你这么做?”

片刻后,她猛然抬起头怒道:“我不能接受,我受不了了,为什么我的女朋友一直要被扣上小三的帽子,还要受到小三的待遇?”

苏夏娅猛地站起来,长发一甩,愤恨地拍了拍自己平得几乎雌雄莫辨的胸口:“我是你的另一半,却从来不能为了你发声,甚至连公开我们的关系都不能!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这么生活?”

她看着诗三道:“我苏夏娅长这么大除了我爸我搞不定,还没有什么能难倒我,我就不信我搞不臭他凌肃越了!”

“我说过了,凌肃越如果发生问题,他的瘟疫会波及他的父母,自然会波及到我爷爷,然后就会波及到我。”诗三抬头看着苏夏娅,“而且,夏娅,你是你爸独生女,你爸是不可能接受一个在我国不合法的性取向的。”

“可是我——”

“如果你还想我们两个能继续这样生活下去,这样的状态虽然让人憋屈,但却是最好的。”诗三看着苏夏娅,闭眼,“我们都冷静一点吧,夏娅,拜托你了,让我安静一点吧,你是我最后的栖息地了。”

苏夏娅闻声,刚还雄赳赳的表情瞬间蔫了下来,她在床边坐下,将诗三紧紧地抱在怀中。

……

而另一边,齐巧姗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诗三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这下好了,自己动了手,怕是她会一箩筐地把自己做过的事捅给凌肃越!

到了那时候该怎么办啊?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一回到家,凌肃越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齐巧姗一见,直接扑到了凌肃越的怀里,委屈和害怕交织,瞬间哭得梨花带雨。

“怎么了?”凌肃越轻轻拍了拍齐巧姗的后背,将电视调成了静音,给她递上几张纸巾,“老婆,谁欺负你了?”

“我……”齐巧姗抓着凌肃越的手,仰头看着自己丈夫,顿时觉得更加委屈了,“我……我……今天我约诗三吃饭……出了点事……”

听到诗三的名字,凌肃越表情微微有点诧异,但还是接着问:“约她吃饭,然后呢?”

“其实……其实……”齐巧姗擦了擦眼泪,“其实我前不久……见到诗三和女孩子……进了情趣酒店……我就是觉得……这么不太好……我就找她……我说……你应该喜欢男生……不要让你爷爷奶奶……肃越父母还有肃越伤心……但是……她……”

凌肃越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深沉。

“她说……她性取向不正常都有男人对她穷追不舍……她要是正常了岂不是还有男人……要为她离婚……她还扯出了一条项链……问我知不知道是谁送的……肃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巧姗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直直地盯着凌肃越,不肯放过自己丈夫脸上的任何表情。

她一直没有证据,却一直觉得丈夫和诗三可疑。

她不想离婚,她觉得自己对这个丈夫还是有感情的,但又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凌肃越道。

齐巧姗的表情所表现出来的意图明明白白地写在她的脸上,凌肃越自然能看懂。

他笑着抱着自己的妻子:“老婆,我理解你关心诗三,但是诗三是个成年人了,她做什么都是她的事,你就不要那么操心了,行吗?”

“可是她那条项链是怎么回事!”齐巧姗急了,她不想再被凌肃越岔开话题,干脆直接开口询问,“她脖子上有条项链,是你送的吗?”

凌肃越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游刃有余地拍了拍齐巧姗的脑袋浅笑:“诗三是个喜欢珠宝首饰的年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送她的那些小孩子玩意多了,谁知道哪条是我送的还是谁送的?”

我们、长辈、小孩子……凌肃越的每一个漫不经心的用词,都在用“青梅竹马”和“情同兄妹”试图替这份被妻子怀疑的关系和稀泥。

“可是上面有那么大一颗爱心的钻!长辈会送爱心的钻吗?”齐巧姗急得追问道。

凌肃越一听,内心顿时一片明朗,紧接着哂笑一声。

他和诗三认识十多年,心里比谁都清楚,诗三虽然情商不高,但好歹智商还是有的,以至于不是个蠢货。

诗三看过《红楼梦》,她比谁都明白,他凌肃越和她九岳龙诗三就是这大观园中的主角,两家人越是亲近,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对自己的行为再不满,也不会蠢到卖自己。

果然吧,她拿出的那条项链根本就不是自己送的。

不过,万一是齐巧姗说谎话诈自己也说不定,还是得小心为妙。

“老婆。”凌肃越安抚着齐巧姗,脸上的表情自然了许多,“也许是她的仰慕者送的也说不定?追诗三的人很多的……”

“可……”齐巧姗还打算说些什么,门铃声及时响了起来。

凌肃越拍了拍齐巧姗以示安抚,然后起身来到玄关处,一开门,就看到了诗三的身影。

她此刻没有穿LO装,身着非常朴素的软妹服,一身洁白,两根麻花辫整整齐齐地垂在耳后。

她低着头,见凌肃越出现,瞬间45度鞠躬,大声道:“对不起,凌肃越哥哥,对不起,齐巧姗姐姐。”

凌肃越:“……”

等着诗三唱后面的戏。

“我很抱歉,今天在齐巧姗姐姐劝我的时候,我非但没有听她的教诲,还顶撞了她,导致她生那么大的气。”诗三脑袋埋得低低的,“我很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和长辈说话,我不应该那么没大没小的,我深刻检讨,真的对不起。”

“吵架很正常,巧姗也算半个你的长辈,她也有不对。”凌肃越扫了眼从诗三领口掉出的那粉色爱心的项链。

诗三闻声淡然地抬起头,微肿的右脸和上面轻微的血痕瞬间印入凌肃越的眼帘。

凌肃越刚还漠然的视线顷刻间一冷,几乎出于本能,他伸手捏起诗三的下巴:“谁打的?”

声音极低,显然有些动怒。

但面部表情和音量控制得很稳,除了平缓的眼神蓦然变得阴鸷外,只能隐隐听出一些情愫。

“……”诗三没有回答。

“齐巧姗动的手?”

“……”诗三还是没有作声。

“会留疤吗?”

“不会。”诗三这次开了口,“如果凌肃越哥哥原谅我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我带你去医院。”凌肃越说着就去取自己的衣服。

诗三漠然地指了指外面:“刚才来的路上,孙奶奶和郭爷爷拦住了我,问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还问我凌肃越哥哥您的妻子就在半小时前红着眼眶急匆匆跑回来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如果不想让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看戏,我觉得我们这时候需要的是保持距离。”

诗三说补充了句:“当然,如果你不在乎那些红眼你地位的家伙的风言风语可能会对你无比完美的人生产生污点的话,我也是非常欢迎你带我去医院的。”

凌肃越拿衣服的手僵在了空中。

诗三见状,轻蔑地笑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时,齐巧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打算开口问谁来了,就见凌肃越漠然转身,用冷若冰霜的目光注视着她:“你打了诗三?”

齐巧姗身子一僵,顿时明白了刚才的来人是谁,忙解释:“我就是教育她不要让她爷爷奶奶失望……”

“你凭什么打她?”凌肃越厉声打断了齐巧姗。

他的视线极冷,这样陌生而阴鸷的目光是齐巧姗从未见过的。

凌肃越逼近她道:“她——她是我父亲老师的孙女,你打她,万一留了疤,你让我如何面对我父亲,你让我父亲如何面对他的老师?诗三的爷爷和奶奶都对我特别好,他们希望我照顾诗三,你却动手打了她?”

“我……我……”齐巧姗一个劲儿向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说话太气人……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凌肃越冷冷地问,“你知道不知道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凌肃越最后的话语,是压着满腔怒火喊出来的。

齐巧姗瞬间懵了。

这大概是她和凌肃越结婚以来,第一次,看到丈夫发火……对她发火。

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可能跟丈夫关系并不是“青梅竹马”那么简单的女人。

齐巧姗顿时也火了,这么久以来压在她心头的委屈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她再也承受不住,大声喊了出来:“凌肃越,你搞清楚,我是你的妻子!”

她哭嚷着道:“我承认我是打了她,可是我是你的妻子,我看不下去你总和她在一起,我看不下去你总为她花钱,我看不下去!”

“你有证据吗?”凌肃越冷冷问。

“我……”齐巧姗气得头疼却又苦于真的没什么证据,“我……我就是看不惯不行吗!”

“看不惯?”凌肃越的视线越发阴冷,“看不惯你就可以信口开河?”

“我信口开河?”齐巧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诗三的那个包是谁买的?诗三手头的那么多游戏手办是谁买的?诗三的新东方六级保过班是谁给她报名的?”

凌肃越听齐巧姗这么说,哂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的妻子,声音冷漠:“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个前提,诗三——是我父亲恩师的孙女,我高考前我父母忙碌的时候,是诗三的奶奶让我在他们家中午休息,他爷爷对我父亲有知遇之恩,他奶奶对我有照顾之恩,我对诗三好,全部都是礼数范围内!”

齐巧姗一时语噎,但又不肯认输,气得大吼一声:“我管你怎么做!你别挂羊头卖狗肉!”

说着,她急匆匆地冲回了主卧,将房门狠狠关上。

凌肃越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齐巧姗那么夸张,但显然也在气头上,他直接捞起衣架上的外搭,漠然甩门离开。

躲在房间泫然欲泣的齐巧姗原本以为丈夫会来安慰自己,结果却换来了丈夫愤然摔门离去这么个结果,顷刻间,她的泪腺崩坏。

哭了会儿,发现还没人来安慰自己,就冲到储物间找陈月洲。

结果发现陈月洲也没在,这下齐巧姗更委屈了,索性坐在地上抱着头呜呜痛哭了起来。

她和凌肃越相亲时候的那一幕幕景象仿佛此时此刻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个傍晚,刚刚上了一天班的自己疲乏地拖着困顿的身子来到大姨安排好的餐厅里,等待相亲对象的出现。

北川是个继北上广深四大正一线城市之后的第五个正一线城市,这几年国家一直大力扶持,经济一片欣欣向荣。

但由于这座城市既没有北京的首都BUFF的加成,也没有上海的沧桑命运的积淀,作为一个缺乏浓厚历史背景的新正一线,国家对这座城市的定位更加地偏向深广,却又希望它超越深广。

于是,各种投资创业扶持政策满天飞,工作节奏也是快得离谱,就算她一个没什么乱用的小小文职,每天十个小时的班也有六个小时是实实在在地在忙碌。

好不容易相亲找个了男友马庭,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发现那家伙竟然有着几乎变态的控制欲,吓人得不得了。

于是,她经常在想,是不是自己选择来到北川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当初来到北川,是因为她越来越不喜欢她自己的家乡的氛围。

她是西安人,西安不是个落后城市,但也绝对不发达,特别是思想上。

它的地位有点像西北地区的深圳,是西北地区流动务工人员比较喜欢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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