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单身女子保命日常【又名来自深渊的Ta】 > 0.7.15+

0.7.15+(1/2)

目录

诗三哭得很厉害, 直到身边有人接过她手中的电话, 对着麦大声道:“请问一下,你是九……九岳龙……九岳龙诗三……是这个名字吗?请问你是九岳龙诗三的家属或者亲友吗?”

对方道:“我们是北城区综合医院急救中心,她现在牵扯进一桩治安案件里, 现在情况必须要有陪护……可是她的家属电话没有一个能打通的……”

凌肃越顿时神色发黑,他打断对方道:“北城区综合医院是吗?”

“对……”

“我知道了,我会二十分钟之内赶过去。”凌肃越说着挂了电话, 掉头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 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拦住凌肃越道:“那个, 齐段熊的家属吗?该他做检查了,主任吩咐过的。”

凌肃越看都没看小护士,冷着脸大跨步走开。

陈月洲望着凌肃越的背影,看着那个向来沉稳的男人最后甚至用奔跑的方式冲向电梯间, 突然笑了。

这个任务里有其他任务所没有的东西,让人觉得可恨、可笑又可悲。

陈月洲低头掏出手机,翻开高德地图查看了北城区综合医院的地址, 发现距离这里足足17公里,而且期间还要路过两次环城高架,那里红绿灯遍地都是, 没个10分钟连高架都绕不过去。

……

黑色的帕萨特在宽阔的四车道上狂奔, 直到环城高架附近的环岛时减速,遍布的红绿灯绕花了他的眼。

距离第一个红绿灯口还有200米左右,而绿灯的秒数只剩下9秒。

刚才送齐巧姗来医院的时候他发现, 如果这个红灯停下,等到行驶到下一个红绿灯时又会因为下一个红灯而停下,如此要反复经历四次红灯,而且开出环岛没五分钟又会经历连续三个十字口的红灯,这一折腾,至少得十分钟。

凌肃越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他的人生,不希望出现任何瑕疵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可是……

三秒的内心挣扎,凌肃越踩下油门直接冲过了红灯。

二十分钟后,帕萨特出现在了北城区综合医院的地面停车场。

凌肃越下车的同时拨通诗三的手机,最终,他在急诊的外的长廊上,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瘦瘦小小的身影坐在人来人往的走廊边的长椅上,总是变来变去的漂亮头发不见了,被一圈又一圈绷带缠绕,绷带的边边角角还透出丝丝血迹。

她穿着件漂亮又优雅的白蓝相间的洛丽塔裙子,只是,胸口和衣领被溅满的暗红色的血迹无声地诉说了这件衣服的主人刚刚经历了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腿上缀满小星星的丝袜被割破了,小皮鞋的鞋带端掉,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她纤细的双臂并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抓着裙子的下摆,一动不动。

凌肃越认识这个动作。

从十年前就认识了。

每当这个爱哭鬼觉得悲伤到难以忍受,可是又不会有人站出来安慰她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臂绷得笔直,脑袋埋在臂弯里,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凌肃越再也不想思考任何问题,他大步上前,蹲在诗三面前的同时抬起双臂,抱住了眼前因为害怕而被泪水扭曲了的脸庞的小姑娘。

他拥着她,就像搂着珍宝:“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在这里,就在这里,不害怕……”

像是在安慰她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诗三这才放松绷紧的手臂,像个孩子一样抹起了眼泪。

可她还是没有哭出声,只有憋不住的抽气声时不时从嗓子眼溢出。

“你是九……九什么来着的家属吗?”就在这时,隔壁科室出来一名医生,紧接着跟出来两名警察。

“对,我是。”凌肃越应。

五分钟后,凌肃越了解了诗三刚才所经历的事。

从北医图书馆出来的诗三被同校纪律部的几个女生拦住,说是咨询最近演讲会的安保问题,并约她去星巴克坐坐。

北医的纪律部规模很庞大,从校纪律部到院纪律部,从总部长、副部长、分部长到组长的职责都大不相同。

苏夏娅做为校级纪律部总部长兼安保部部长突然一句家里有事平白无故消失,导致大型活动的安排均没了着落,副部长常年不负责对外活动更不管理安保,突然接手这一对差事,差点为此急得秃了顶。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几名女生将诗三带到星巴克后,一群刚放学的高中生混混就围了上来,紧接着,对方和诗三发生了口角冲突,再然后就升级成了战场。

诗三虽然学过格斗,但对手是一群人,一个酒瓶子抡在诗三头上,望着汩汩而下的鲜血,就算是再怎么坚强的人,又没上过战场,顿时就慌了神。

星巴克的员工急急忙忙报了警,诗三自己给自己打了120急救。

可等警察赶到案发现场时,混混们早已作鸟兽散。

据警察讲述,这群混混除了少部分是附近的高中的学生外,更多的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他们的父母也管不住他们,一时半会儿可能没法将人找齐,需要些时间。

警察已经通知了其中两个学生的家长,但是对方以“工作很忙,孩子是未成年,打架就是玩玩,有事请找孩子”为由,拒绝搭理警察。

而那两个学生,虽然已经被找到,但什么都不愿意交代,十分狡猾,似乎早已习惯了打架斗殴和见警察叫家长这些流程。

听到警察的话,凌肃越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拨打某个号码:“老许,刚才发生一起伤人事故,在北花园街人行天桥位置的星巴克,已经录案,对,麻烦查一下具体情况,嗯,麻烦你了。”

半小时后,医院的偏厅,两个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男生出现在了厅内,两个人面对众人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挑衅地笑了笑。

旁边还站了个约摸着二十出头的男性,身材消瘦而笔挺,他走进隔间内,对着凌肃越鞠躬道:“许老师今天在市局开会,我是他派来解决问题的,许老师吩咐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我叫袁加凯。”

凌肃越点了下头,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档案,袁加凯立刻很有眼色地走出隔间,来到内厅看向两个男生:“梁悦,父亲梁腾,东城区电厂质量检测员,母亲梁佳荷,东城区电厂广播员;赵江,继父陈赫铭,顺丰快递东城区分拨中心管理员,母亲赵雪迎,麦德龙超市柜员,生父梁才,东港物流中心质检员……”

隔间和内厅之间是扇镭射贴纸的落地窗,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只是念出家庭背景,被称作赵江的男孩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有些绷不住了,他有些恼怒地瞪着凌肃越:“干什么你!找别人父母算什么东西!”

袁加凯绷着脸看着眼前两个男孩:“我不会动你们,显得欺负未成年人,但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交代清楚今天发生了什么,把其他人一并找出来,否则——”

他靠近两个小男生:“你们可能从明天起就得喝西北风,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凌肃越闻声,修长的指尖点着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极其冷漠。

“你——”

两个男生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也都是明白人,得知对方已经查清自家底细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底气,如今再被威胁,顿时都怂了。

梁悦直接就跪坐在了地上,眼泪簌簌直流:“不是我们要打她的,是我们认识的蓝哥,我们拜了兄弟的,他带我们今天埋伏这个妹子,我其实也不想动手啊……”

“埋伏?”袁加凯抓住关键字。

“是。”赵江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道,“我他妈傻B是不是,没事做和个漂亮妹子发生口角还打架。”

“埋伏的话……这就是……有预谋啊?”袁加凯诧异,“九岳龙诗三说有两个女生找她出来……”

凌肃越闻声看向诗三,诗三沉默地打开微信,输入了两个名字和对应的班级,发送给了凌肃越。

凌肃越低头看了眼,将名字发送给袁加凯,袁加凯立刻回复:[年纪轻轻就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想北医应该不需要这种学生,学校一定会记大过,免得未来还去祸害别人,您放心。]

一个小时后,整个蓄谋伤害的参与者全部被揪到了凌肃越和诗三的面前,其中几个混混的家长还赶了过来,场面杂乱不堪。

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语中,还原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东区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石川南常年混迹社会,还和学校里的某位已婚老师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最近收到了那名老师的请求,去欺负一名叫做九岳龙诗三的女生。

看到照片的时候,她原本以为这姑娘就是个爱穿公主裙的公主病,结果问了旁人才知道,这厮……居然打败过跆拳道的正选社员,是个实实在在的练家子!

于是,她改变了计划,找了自己在社会上认识的高中生混混,又在贴吧发帖说诗三的坏话,找到了几个早就看诗三不顺眼、愿意帮自己把诗三叫出来的女生,一出蓄谋故意伤害就成了。

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石川南并不愿意说出对方的姓名。

她对着袁加凯大声嚷嚷:“我告诉你们,我的男人我来守护,我不会让你们害他的。”

凌肃越轻蔑地扫了眼石川南,袁加凯上前一步冷笑一声:“父母双出轨,婚姻家庭名存实亡,每天回家就是互殴,不愧是父母的好孩子,什么都学父母的,包括做小三。”

石川南瞬间脸色铁青,但她还是咬着牙,一副宁死不屈:“你这个小人,除了会拿我的家庭做手脚,还会什么?我告诉你们,老娘已经满身盔甲,不怕你们!”

袁加凯一听,轻笑道:“好,有勇气,值得赞扬。”

说着,伸手去拨打刚刚收到的电话号码。

十五分钟后,一对吊儿郎当的父母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她搞的人,怪我们咯?”石川南的父亲一脸无赖样地翻着白眼,“你谁?你还可以随便审人咯?要死啦?这社会有没有王法咯?”

“小孩子的错怪我们的啦?”石川南的母亲冷哼一声,“你们要怎么啦?她搞的事情她负责咯!小不要脸的就不该带她来北川哟!丢人丢大了!能断绝母女关系不啦?”

听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推脱着责任的话语,石川南全身都在颤抖,她死死地咬着牙关,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两位家长,她把人家女孩子弄成这样,要赔偿的。”袁加凯煽风点火道。

“什么?”石川南的父亲一听要赔钱,脸色顿时变了,转过头来对着石川南就是一耳光,“侬个磋佬!恁不去外面卖嘞?鸡都比你好伐?”

“你说谁去外面卖!”石川南终是爆发了,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抓住自己父亲的衣领,“天天打麻将输钱,天天跟女人鬼混,天天感染一堆脏病回来在家里抠,天天打架,天天喝酒,你怎么不死嘞!”

男人一听,一挥手臂,一拳重重地落在石川男脸上,将她砸倒在地:“就不该接你来北川咯!要你惹事!”

“不要再回来了好伐!丢人!”女人烦躁地双手抱胸,“丢不死人了,来北川丢人。”

凌肃越见状挪开视线,他不喜欢看这种家庭内部斗争的剧情,剧情俗套,内容冗杂,尽显这群凡夫俗子的低俗。

于是,他给袁加凯发了两个字:[继续。]

袁加凯立刻拿出手机去拨打下一通电话——

“等一下。”诗三伸出小手,抓住凌肃越的大手,“我知道东区职业技术学校的那个老师是谁……”

她摇了摇头:“别让他再打了,你看着他们鬼狐狼嚎不觉得膈应吗……”

“我当然也知道那个老师是谁。”凌肃越推开她的小手,一字一顿道,“只是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能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我是在保护你,诗三。”

凌肃越脸上的表情很冷,但是嘴角却挂着笑容。

诗三无比熟悉这个笑容。

凌肃越从小习惯挂着一脸假笑,因为他对身边的大多数事、大多数人其实都不感兴趣却不得不假装毕恭毕敬。

不过那个时候,那种假笑向来是温和的,只是唇角微微上扬,就像他的往常。

但是,如果有一件事惹怒他,他就会怒极反笑,露出极其明显的笑容,但眼神却冷得吓人。

并且,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拦住凌肃越。

诗三只能沉默。

半个小时后,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三百多集的家庭伦理剧被人凑在一集演了个大乱炖。

信息社会,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这个墙本来就不防风。

石川南父母的姘头,还有姘头的丈夫、姘头的老婆甚至姘头的孩子都被叫到了现场,几家人一打照面,瞬间就脸红脖子粗,没谈两句就打成了一片。

看着面前你扑我、我咬你的混乱场面,凌肃越居高临下地昂着头,冷漠地俯视着他们,就像看着几条发疯的野狗在自己面前抢夺食物。

到最后,一群人的互殴以石川南被砸掉了一颗牙并捂着满是鲜血的嘴跪在地上给所有人磕头为代价结束。

石川南已经被逼得几乎疯狂,可依旧不肯交代,直到她看到袁加凯打算继续拨打下一重电话时,终于意识到,平时那个她认为已经是地狱的家庭还不是真正的地狱,再不交代出始作俑者,眼前的男人会让她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深渊。

她哭着扑上来,抱住袁加凯的大腿:“是东区职业技术学校的老师,他叫马庭,他叫马庭……”

敌人一投降,凌肃越顿时没了兴趣,他起身对着诗三道:“我先送你去391住院,今天晚上我会陪着你。”

诗三咬了咬下嘴唇,沉默。

凌肃越轻轻抚摸着诗三的头发:“我刚才试着联系了叔叔阿姨,他们的工作还没结束,你父母那边你应该回不去,今天晚上你也别回你家了,你一个人自理可能都有问题,也别让你爷爷奶奶担心去那边,明早所有检查做完了,确定身体没有问题再回去。”

诗三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别的选择,只好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眼角滑下一颗泪珠:“我这样子,没办法参加后天的演讲了吧……”

话刚说完,她的眼泪簌簌流下。

“我哭什么哭,我不配哭,我这该死的身体怎么不听话,怎么总是这么爱哭……”发现自己哭得止不住,诗三使劲擦着眼泪,直接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绷不住,“都是我,现在好了,后天的演讲,要黄了,那么多前辈一起完成的演讲稿,到我这里,却黄了,都是因为我,一个团队的合作都要黄了,都怪我……”

眼见着小姑娘把自己双眼擦得通红,凌肃越一把抓住她的手,摁住她,不许她再在漂亮的脸蛋上乱来:“别这样,这不怪你,你别什么都怪自己,好吗?”

……

半小时后,凌肃越将诗三送到391医院。

这次,他没有提前打电话走领导的架势惊动一堆人,而是默默地联系了自己儿时的兄弟,好说歹说一番后,一声不响地将诗三安排在了住院部北区最豪华的单间里。

凌肃越的兄弟也是个给面子的人,立刻安排了医生到病房里替诗三查看情况,并列了一系列的检查,直接将诗三的病例用录入系统插在了夜间就诊的病例前方。

医生全程陪诗三去做检查,凌肃越趁这段时间联系了袁加凯,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

东城区潘多拉幼儿园每晚9点准时下班。

送走小班里最后一个孩子,吕婷困乏地揉了揉肩膀,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小吕下班啊?”旁边的学生家长对她招招手。

“对啊,西西妈妈怎么这么晚?”吕婷道。

“唉,还不是因为西西老惹事。”西西妈妈无奈地笑笑,“你说我们家西西怎么就和个小土匪一样,还不如她哥哥伟伟听话,我决定给西西最近多报点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