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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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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洲这才察觉到两人的气氛因为自己再一次去检查001而变得有些微妙, 他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叹了口气:“我讨厌小孩, 不想怀孕, 预防万一而已……”

说完, 想了想,又补充道:“看你刚才那么累, 担心你看错了,再去检查一下也比较保险, 你别多想。”

端琰没说话, 只是又看了陈月洲一眼, 眼底的情绪复杂, 陈月洲无法将其一一解读出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陈月洲想了想, 换了个话题:“雨停之前,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待着?”

端琰扫了眼陈月洲,半晌应了声:“你想出去走走?”

“呃……”看着端琰深沉的表情, 陈月洲叹了口气, “算了吧……”

谁说情侣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合的?

不过都是做过之后神清气爽时的暂时和好罢了。

就像给因为得了ài滋病而高烧的人一针退烧针,没有治愈的疾病依旧在, 没有解决的矛盾依旧淤积在胸口。

“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聊聊吧?”陈月洲试探着道, “我们好像没有正儿八经聊聊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刚做完, 身体里还带着舒爽的感觉,这时候心情最好,心态也比较佛系, 适合谈一些平时根本不想面对的问题。

端琰没有拒绝,抬眼看着他,示意有话就说。

陈月洲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吧,其实长大之后,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人沟通。”

他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着:“每个人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生活在花海里的人就认为世界上都是花,生活在海边的人就认为全世界都是海,生活在黑土地的人就会觉得白土地真稀奇啊……即使能够上网,人们也只会寻找同类,选择看自己想看到的,不信或者认为其他人是少数,所以网络世界才到处都是争吵……”

他道:“所以,我从来不认为我能和你真正意义的上的沟通,你和我出生在截然不同的社会阶层,拥有截然不同的父母,童年受着截然不同的教育,身边是截然不同的朋友……我们两个……一切都截然不同。”

端琰没说话。

陈月洲叹气,他问:“你觉得什么样的情侣才是真正的情侣?”

端琰看向陈月洲,示意他接着说。

“不是相敬如宾的情侣,也不是每天只说正经话的情侣,更不是那种相处得特别优雅的情绪,而是……什么废话都想和对象说的情侣。”陈月洲撑着下巴,“我以前的舍友就是典型,每天没完没了地发着微信,把自己一天生活的所有细节都想和对方说一遍,对方甚至把自己吃了一碗面倒了几勺酱油都要给他说一遍,两人像是白痴一样,有什么问题就说,虽然两人成绩都不好,但是关系却走了很久,走着走着,就结婚了……”

陈月洲笑笑:“看起来很白痴对吧?但是情侣一开始的沟通,不就是我说废话而你愿意听吗?

两个人之间不停地说话、再说话、再说话……可是即使如此双方也愿意倾听,这说明两个人爱着对方的同时,还有着相近的三观……三观这种东西,太可怕了。

它来自于人的生活环境和原生家庭,是每个人的根,很难轻易被改动,它会击沉无数相爱的情侣未来相处的日子,而我们两个……没有相近的三观这种东西。”

陈月洲道:“我和你在一起相处,我们其实一直以来除了比较正经的话之外,私下都没有什么沟通……因为差异太大了,我们都知道差异,所以无话可说。”

陈月洲说着,有些失落:“所以我们两个人相处,总会有莫名的距离感……”

“我记得你和赵天喻堂弟并不是这样。”端琰忽然道,声音平淡,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提起。

“啊?”

端琰看着陈月洲,淡淡道:“你们不是说得很好?”

“呵……”陈月洲笑,“我们那叫说得很好吗?”

陈月洲想了想:“当然,比我们两个之间距离稍微好一点吧。”

端琰顿时视线一沉,脸色不大好看。

“我和赵可之间好像有话可说,其实是因为赵可性格比较开朗,他属于那种一群好朋友中的轴心骨,他擅长和一个小集体里的所有他想接触的人沟通……但实际上……”陈月洲笑笑,一脸无所谓,“我和赵可之间打情骂俏不少,但是没有太多深入的沟通,我对他一无所知,他也是,我们只是通过一场吊桥效应加速了彼此的距离,却没有真的走近对方的心底深处……”

说到这里,陈月洲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沮丧表情:“我和开朗的他如此,和偏内向的你更是如此,我们之间本来就有没有办法逾越的鸿沟,再加上你身上和我身上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提防、畏惧、怀疑……各种各样的情绪让我们两个之间的鸿沟变成深渊,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之间再有嫌隙……说实话,我们两个相处起来,真得很累,还不如分手。”

端琰倏地扭头看着陈月洲。

“当然,我不想分手,至少现在不想……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贪图享乐。”陈月洲坐起来,视线沉了些,“我想你也不愿意分手,即使不是因为感情,也是因为赵世风,你担心如果和我分手我可能不会把赵世风的事情告诉你。”

端琰别开视线,继续沉默。

看到眼前人这般消极对应的态度,陈月洲顿时笑了:“我说端同学,我真不知道你在把妹方面该说是上道还是不上道,做的时候骚话一句接着一句,该说骚话的时候……却一句话都不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做的是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喜欢你才不愿意跟你分手的’,这多撩人的不是?”

“你信?”端琰问。

“不信。”

“所以?”

“不信就不说吗?”陈月洲转向端琰,“语言的存在,有时候不是因为对方相信才说的,你明白吗?”

端琰:“……”

陈月洲:“行吧,看着,陈老师我勉为其难给你举个例子吧。”

陈月洲转过身跪坐在床上,抬起双臂搂住端琰的脖子,仰头看着对方的双眸,笑着道:“在云南的这些日子,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相处一段时光,即使只有逃离北川这短暂的时间,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对于如今这样的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端琰顿时露出有些复杂表情。

陈月洲却不管端琰脸上狰狞的表情,接着道:“我喜欢你,那份喜欢不多不少,即不足以让我放弃我自己,也不足以让我放弃你,所以……”

陈月洲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中逐渐淡去:“我会尽全力在这一段时间里整理好自己、好好对你、好好善待我们作为情侣该有的关系……然后,等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做自己该做的。在这段时光里,我不想和你分手,我也不要和你分手,知道吗?”

说出问句的那一刻,陈月洲嘴边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五味杂陈。

他挪开凝视着对方双眸的视线,轻轻仰头,吻住端琰,啃咬对方的唇舌,与之交缠。

直到唇瓣离开端琰的时候,他扫了眼对方的双眼。

端琰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他来不及去一一解读,就立刻低头并笑:“知道了吧?只要说得足够诚恳,足够动听,足够显得让人舒坦,就会显得和真的一样,即使对方不信,也会让人觉得心动。”

说完,陈月洲感慨着:“太可怕了,我怎么会用这么厉害的演技,真不愧是老司机……”

可话说到一半,端琰低下头,堵住了陈月洲还在滔滔不绝的嘴巴。

下一秒,端琰一手托住陈月洲的下巴,一手搂住腰,不断吮吸啃咬着眼前人的唇瓣和舌芽,疯狂攫夺着陈月洲口腔里的空气,和他唇齿纠缠。

空气再次变得燥热了起来,两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端琰忍不住去扯陈月洲身上的衣服,而陈月洲也忍不住将双手探入端琰衣领之中。

就在这时,室内呼叫器及时响了起来,有人摁门铃。

端琰这才略不甘心地一点点和陈月洲分离,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又低头亲了一下,才下床穿衣服并去开门。

陈月洲也只能迅速整理好睡衣,顺便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端琰一开门,迎来的不是导游,而是梁帆。

梁帆今天也不知道是吹的什么风,原本一头夸张的金毛不见了,染回了深咖色,也不穿oversize风格的衣服和戴大金链了,而是正儿八经穿了西服,陈月洲一时半会儿还没认出来。

“我说老弟,你旅个游是跟谁打架了,怎么还手机坏了?你该不会是到这里还把自己当警察去匡扶正义了吧?啊?”梁帆递给端琰一部新手机,一脸无语,“你的内存卡没问题,内容全给你导进去了,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你知道我压根不懂电子,我找人盯着给你恢复的。”

“谢谢。”端琰接过手机开机,顺便扫了眼梁帆,随口问,“今天有事?不继续当rapper了?”

“天大的事。”梁帆露出狰狞的表情,也没管端琰拿自己穿衣风格打趣的事,“我奶奶……今早走了。”

端琰顿时蹙眉:“要开始了?”

梁帆点头,叹了口气:“我奶奶特别厉害,家里那么多继承人,我倒不稀罕家里的公司,现如今食品业不好做,但是,钱还是需要的,我现在的旅行公司规模太小,在这个旅游城市没有竞争力,生意不好做啊,还是能多分点钱就多分点钱……”

“没有遗嘱?”端琰问。

“有。”梁帆翻了个白眼,“奶奶写了一堆内容,特别复杂,而且在葬礼之前不给看,家里的律师现在比亲戚都多,那叫一个乱。”

“那你不回去,还来这里?”

“现在他们闹又有什么用?”梁帆冷哼一声,笑着,“本来定好的后天早上家族会议,谁有什么话那天说,但是我大姐没法回来,就把家族会议定到下周,到时候才热闹呢,我今天早上就是回去串个门,你没见那场面简直是要吃人,哇,谈到钱大家都让我觉得:人啊,都一个样。”

就在这时,穿着红蓝配色诡异民族风长裙的陈月洲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只化了个淡妆,嘴唇上点了些水红色的唇膏,如果唇色再浓郁些,莫名地有点像港剧里面的僵尸。

好在陈月洲配的口红颜色不深,配上这过分艳丽的裙子,初看有些诡异,但细细看来,倒显得他这个人长得过分清秀。

“我去,这恐怖的配色一看就是你买的,你从很早以前审美就有问题,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穿什么衣服都合适……”梁帆指着端琰道。

端琰顿时冷冷地瞪了眼梁帆。

在看到自家兄弟的目光瞬间变得要吃人后,梁帆说话方式委婉了些:“不过弟妹人长得清纯……穿起来看久了倒感觉还蛮好看的……还有就是……弟妹长得有点……像我一个亲戚……谁来着……”

梁帆想了想,没想起来像谁,于是对着陈月洲笑了笑,视线无意中落扫见陈月洲颈上方的红晕,瞬间挑眉看向端琰,凑到对方耳根,笑吟吟道:“怎么,本垒了?是不是感觉这温柔乡真是棒啊?久违的有女票是什么感觉?”

端琰没说话,只是歪了歪脑袋,脸上的表情略显轻松。

梁帆见端琰不答,也不逼问,笑了笑道:“我今天来见你就是给你说一声,最近没法跟你见面了,虽然我家在丽江,可是总部在西双版纳,我还得赶过去适应适应,律师说了,下周家族聚会当天不到场的,算是放弃继承资格。”

“祝你好运。”端琰拍了拍梁帆肩膀。

“祝你性福。”梁帆对着端琰挑了挑眉。

梁帆走后半个小时,导游就赶了过来,带着二人接下来的行程。

三人在濛濛烟雨中乘船游览了双廊附近的挖色镇和小普陀。

挖色镇坐落于洱海的东岸,是座小渔村,同样也里是洱海附近白族文化发源地之一。

而小普陀位于洱海附近湖泊中的一座袖珍小岛,据说建于明代,用来祭祀如来和观音。

导游知道陈月洲对这两者都没什么兴趣,就光给端琰做讲解,陈月洲则一个人坐在船尾看风景。

过了会儿,绵绵细雨有些大了,陈月洲有点冷,收了收身子戴着耳机听单词。

端琰一侧头,就看到蜷缩成一个球还嘴里振振有词的陈月洲,二话不说伸手将他拉了过来,让他坐在怀里,然后双臂搂住他的身体,继续听导游解说。

陈月洲:“……”

闹哪样?

面对端琰突然如此亲昵而且自然的举动,陈月洲一时之间有些慌。

他本能地抬头看了眼端琰,发现对方脸上没什么奇怪的表情,这才抱着一肚子疑惑暂且安心缩在了端琰的怀抱里。

可是此时此刻坐得离导游实在是近了些,戴着耳机听单词显得不礼貌,陈月洲只能摘了耳机,装模作样地听导游介绍着四周的风景。

结果,听着听着,他就歪着脑袋窝在端琰怀里睡着了。

事实再次向导游证明:不管自己讲得有多么动听,陈月洲真的对历史人文不感兴趣。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导游驱车带二人离开了大理,前往下一站,西双版纳。

不过,在此之前,车子要经过临沧和普洱两座城市,路途遥远,如果驱车不间断地行走要足足一夜,所以这段路程被分成了两半,晚上先在临沧落脚休息,第二天自然醒后再继续下面的路程。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急速狂奔着,陈月洲看书到八点多有些累,望向窗外又都是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有,于是他干脆倒下睡觉。

等车子到了临沧的酒店时已经晚上十点半,导游去办理入住手续,端琰代导游去停车,陈月洲站在马路上发呆。

九月是云南的雨水多发季,换了座城市,空气中的水量依旧不减少,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陈月洲刚起床有点冷,就在原地蹦蹦跳跳给自己制造热量。

就在这时,停好车的端琰从后方走了过来,扫了眼雨里打摆的陈月洲,对他张开了双臂。

陈月洲:“……”

这个动作……

什么意思?

禁止通行?

表示无奈?

见陈月洲无动于衷,端琰跨一步上前去,直接将陈月洲拥入怀。

身子扑入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中,陈月洲瞬间瞪大了眼睛,再次仰头看了看端琰,确定对方脸上真的没什么奇怪的表情后,才暂时心安地享受这个怀抱带来的温暖。

端琰抱了会儿陈月洲,在确定怀中的人不再哆嗦时,才低头,声音轻轻的:“不冷了?”

有点搞不清自己目前状况的陈月洲怯生生地应:“嗯……”

端琰闻声,松开陈月洲,抓住他的左手,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进了酒店。

陈月洲低头看着自己被端琰紧紧牵住的手,更加惊悚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呢?

“你……”陈月洲仰头欲言又止。

“嗯?”

“你今天怎么了……”陈月洲一点点将自己的手从端琰手心里抽出来。

他这个人虽然蛮希望喜欢的人对自己好的,但是突然对自己这么亲切,他又有点生理不适。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端琰答。

“啊?”

“白天的话。”

“啊?……啊!”陈月洲这才想起中午那会儿他坐在床上搂着端琰脖子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些尴尬,“我那就是举个例子,你怎么还当真了你……”

“对了,还累吗?”端琰低头问。

“不累。”陈月洲道,刚才睡了那么久,他这会儿精神头特别好,再做两套卷子都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累就好。”端琰微笑,看着陈月洲的视线灼灼,“我也不累。”

陈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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