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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盗墓求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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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亮有些刺眼,沐枫沉眯起眼抬手挡在眼前,脖子一阵酸痛,他不由得“唔”了一声抬手捂着脖子坐了起来。

眼前渐渐清明,破旧的竹屋,木质的地板破损不堪,破旧的桌子和椅子凌乱地摆在地上,一条金色的小蛇盘成一团在他旁边睡的正香,时不时吹一个泡泡。

沐枫沉揉揉眉心看向窗外,天色已亮,只是有些灰蒙蒙的。他不由得惊叹鬼尘祭像里面竟然如同外界一样的天气变化,这里面就像一个不受外界支配的独立空间,如果遇到危险还可以进来躲避一下……还挺不错的。

突然发现想得有些多了,现在他还被困在这里呢,也不知道琥珀司飞宇怎么样了。

沐枫沉跳下床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走出来看到念淮安正背对着他蹲在桃树下忙活。沐枫沉好奇地走近也蹲到她身旁,看到她脚边放着一把生锈的铁锹,她面前是刚挖好的坑,此刻正将怀里被布条缠的严严实实的罐子埋到土里。

老人做的极其认真,全然没有注意到沐枫沉的存在。

沐枫沉虽然想知道罐子里是什么,但看念淮安的样子十分虔诚,他也没有出声询问,只是安静地看着。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粗壮的桃树。虬枝接叶而吟风,树影婆娑而横逸,这棵树长得真好,在这样寸草不生的地方还能长得这么茂盛。

“啪嗒”,她头上的汗水滴到了泥土里,念淮安抬起胳膊准备用袖子随便揩一下。旁边突然多出来一条毛巾。念淮安疑惑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那眼眸中星光璀璨,笑意盈盈:“前辈,擦一下吧。”

“嗯。”念淮安接过毛巾纠正道,“要叫我师叔。”

沐枫沉没有接话,脑白金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他摸摸脑白金的脑袋,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您在干什么?”

念淮安用毛巾擦了半边脸,默了默,她抬头轻抚了桃树粗糙的树皮,道:“其实也没什么,人不总是要有一个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吗,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一件事感觉也好一些。”

然后她将土重新盖上,沐枫沉伸手也帮她一起将土拢平。念淮安笑了笑,问道:“最近有什么比试吗?”

“比试?”沐枫沉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比如散炼会、评级比赛什么的。”念淮安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入口冰凉,才发现是过夜的。

沐枫沉见念淮安嫌弃地将茶倒在地上,起身回竹舍端了一壶热茶出来给念淮安倒了一杯:“有……吧,我没有参加过,诫凡出色的弟子很多,轮不到我。”

念淮安点点头,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神情,顿了顿又问道:“那师祖现在可还好?”

脑白金不知什么时候又滚来一个馒头到沐枫沉脚边,眼巴巴地望着他。沐枫沉明白了它的意思,捡起馒头拍拍上面的尘土掰成块递给脑白金,顺带组织语言:“师祖他老人家闭关了……”

念淮安道:“这倒也是,师叔他老爱闭关,说什么无声之境最能净悟明理。”说完也不再言语了。

喝了几口茶,她突然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这话题转变的太快,前言不搭后语,但这次沐枫沉反应极快,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念淮安是说从鬼尘祭像出去的办法,眼睛募地一亮:“什么办法?”

念淮安看着他有些急切的眼神,不由得笑道:“你先别高兴,我只是说有办法,出去出不去还不一定,毕竟有很多人都禁不住诱惑死了,你着什么急。”

沐枫沉抿抿唇,眼眸微沉:“他们抓了我朋友,如果我今天还出不去,我朋友估计就没命了。”

念淮安浑浊的眼珠散发出戾气,面上染一层薄怒:“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简直是欠扁欠骂,现在竟然连这种混账手段都用上了,真是有能耐啊!……唉……怎么会变成这样……”

念淮安摇摇头叹气道:“失去理智的愤怒会毁了一个人,姬朔之原本不是这样的……可到后来他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们焉能好受?一直都是把他当成亲人……”

胡乱骂了一通,念淮安心里好受多了,她道:“刚刚说到哪了?”

沐枫沉抱着脑白金昏昏欲睡,念淮安骂来骂去依旧只有那几个词,词汇量少得可怜,总结成三句话就是物是人非朱颜已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凝练成更简单的一句话就是“你咋变了咋不是原来的你了我好伤心啊你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了!”

起初他还听得认真,但后来越听越困,念淮安喋喋不休的声音像是催眠曲,脑白金已经睡着了。

沐枫沉单手撑着下巴神游天外。

念淮安见沐枫沉完全没有听她说话,不禁有些懊恼,她推了推沐枫沉:“小师侄……”

沐枫沉回过神,声音有些糯软:“您说完了?”

念淮安轻咳了一声,肃容道:“刚才说的有些远了,现在切入正题。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去的墓地?”

沐枫沉点头:“知道,归前辈的墓。”

念淮安又咳嗽一声,略显尴尬:“那是骗你的。那个墓就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墓里有十一口一模一样的棺材,有的棺材里放着食物,有的棺材里放着药材等。在这是十一口棺材中,有一口打开是一个暗道,只是里面有傀儡把守。每年只能打开一口棺材,而且每次棺材都会变化。有一次我侥幸打开了那口棺材,被姬朔之抓来的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往里面跑,结果全死在暗道里变成了傀儡……我没试过,也不知道暗道里有什么危险,但肯定不好对付。”

他发现总能在念淮安这里听到出人意料又新奇的话,感觉像是在说。

沐枫沉垂眸思考,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中摇曳的星光,洒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念淮安又道:“鬼尘祭像和外界的时间几无二致。墓地打开的时间也有限制,在寅时、午时、戌时才会打开,打开的时间不到一炷香,墓地中毒性极强,选错了必须赶快出来。现在看天色已经辰时末,我们等午时进去。”

沐枫沉点点头,又听她道:“洛洛,你只有一次机会打开棺材,如果错了,就只能再等一年,必须慎选。当然就算选对了也不能大意,里面肯定会隐藏着许多危险。”

巳时

天空依旧灰暗,压抑得让人不舒服。沐枫沉有些忐忑不安,如果选错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待上一年的代价太大他付不起,所以只能选对,必须选对。捏脑白金的手不断收紧,脑白金被他捏得喘不过气,难受得扭了扭身子从他手里钻出来盘到了他肩膀上。

沐枫沉跟着念淮安七拐弯地在坟地中穿梭,每个坟头的石碑上都栖息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沐枫沉被它们盯得很不舒服,他微微蹙眉。

“前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墓?”坟地的风呼啸着刮过枯木的枝干,像濒死动物的哀嚎。

念淮安不再计较沐枫沉的称呼,她瞥一眼那些大小不一的荒草野坟,平淡道:“这里每死去一个人就会多出来一个坟墓,祭奠不甘的亡灵。”

走了一阵,念淮安停下,浑浊的眼珠徒然变得犀利起来:“这里,有人来过了!”

沐枫沉从她身后走出看向面前的墓,这个墓确实很大,表面被白色的石头砌得十分规整,墓前是一大片空地,石碑上清晰地刻着“季景尧之墓”。

怪不得昨晚他看石碑上的字这么眼熟,沐枫沉愣了愣,指着石碑道:“他还没死呢,怎么就有了墓?”还是说她原本就对季景尧有什么想法?生不得在一起,死也要同埋?……

沐枫沉看念淮安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念淮安不由得有些怒,抬手作势要往沐枫沉身上打:“你想什么呢!这墓碑上的字是我刻的,当然是巴不得他早点死!”

咦?听她这语气,不像是对季景尧有情,倒像是有仇。沐枫沉有些好奇道:“季景尧怎么了?”

念淮安恶狠狠瞪了墓碑一眼:“就是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姬朔之也不会跟诫凡决裂,不会跟我师叔反目成仇,更不会走火入魔!给他建个墓都算是轻的,合该遭千刀万剐!”

沐枫沉却越听越不对,季景尧是他师兄,望叹峰的大弟子,两人的年纪不相上下因此当初玩得很好。姬朔之和诫凡决裂时是在很早之前,那时他和季景尧还是小屁孩,季景尧会有能耐到诫凡兴风作浪吗?

不过沐枫沉也是在那之后才遇到他师尊,再认识了季景尧,还真不好说,毕竟他这个师兄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而且掩饰得相当漂亮。

沐枫沉暗自叹气,然后看向一旁,墓碑下面的盘子里放置的馒头已经没有了,盘子旁还有很多凌乱的脚印,看样子不只是一个人来过。

念淮安看着四周大声道:“谁在这里,出来!否则别怪老婆子我不客气!”

四下一片安静,风声似乎也停止了,乌鸦冷不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发出沙哑的叫声飞走了。

不多时,一座长满杂草的野坟后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三个畏畏缩缩的人小心挪了出来,三人年龄十分小,大的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小的只有九岁。

三人看到念淮安的脸吓得缩成一团,脸色苍白,不住的颤抖。三个孩子均着天青色衮金边宗服,腰束素色织带,头戴墨色流簪,窄袖上镶有两颗宝石。沐枫沉看了看走到念淮安身前俯下身温和道:“你们是宁尘宗弟子吧,怎么会在这里?”

三人面面相觑,一个年龄较大的唯唯诺诺道:“我,我们是,是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来的……”

逃跑?沐枫沉皱眉,“为什么要逃跑?发生什么事了?”

三个娃娃不吭声了,只是颤抖的挤作一团,眼睛里都是恐惧。

沐枫沉回头看向念淮安:我们要不要带上他们?念淮安给了他一个“你自己决定”的眼神便走到墓碑旁坐下闭目养神等着墓地开启。

沐枫沉蹲到三个孩子面前,温和地笑了笑:“你们看我,像是坏人吗?”三个孩子摇摇头,大哥哥长得这么好看一点也不像坏人,可是,旁边那个……三人咽了咽口水,畏惧地看了眼念淮安。

沐枫沉看了看神情淡然的念淮安,回头道:“人不可貌相,那位前辈是得道高人。只是受到这里的毒粉侵蚀才变成了这样。这里不安全,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们逃出去?”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半晌,点点头:“我们跟着你。”

时间在慢慢流逝,沐枫沉抬头看看天,离午时已经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他盘腿坐在了少年身边笑道:“你们是哪位峰主座下的弟子?”

年龄最小的包子脸娃娃道:“我是久安峰的弟子,我叫萧龙宝。”果真是人如其名。

另外两个少年道:“我们是凌云峰弟子,慕容雨(周示)”又道:“大哥哥,你呢?”

沐枫沉袖手倚住墓石,道:“我叫云洛,是……诫凡的弟子,也是不小心掉进来的。”包子脸娃娃突然小心地蹭到沐枫沉身边,小声道:“墓碑上的字是那老人刻的吧,她不安好心,竟然诅咒我们掌门。”

沐枫沉伸手捏了捏包子脸的脸蛋,很软很有弹性:“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背后不要妄加议论?”包子脸被他捏的有些不好意思,儒喏道:“教过,但是她真的诅咒我们掌门啊……还说我们掌门应该遭千刀万剐。”

沐枫沉见包子脸气鼓鼓的模样,莞尔道:“那你觉得你们掌门是什么样的人?”

包子脸嘟嘴道:“掌门人很好,给我们很多灵器修炼,还会带我们下山玩,脾气又好就算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生过气,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遭到千刀万剐?”

沐枫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念淮安冷哼一声:“虚伪!”

包子脸从沐枫沉身后探出头,小脸涨得通红:“你才虚伪!我们掌门哪里招惹你了你竟然在背后这么诅咒他?看你的样子就是做亏心事……”

“好了,到此为止。”沐枫沉看了看天色,午时到了。他对三人道:“我们要进入墓室找出口,你们都不要乱动以免发生危险。”

三人点头,包子脸捏住沐枫沉的衣角,怯懦道:“洛哥哥,墓室里有傀儡吗?我,我最怕傀儡了……”

沐枫沉伸手拉住包子脸的爪子安慰道:“应该……不会有吧,别担心。”

“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地面震动起来,风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墓地周围乱窜,冷飕飕地往衣袖里钻。

几息之后震动停止了,墓地周围恢复了安静。墓石向旁边打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黝黝的通道,望不到边。

沐枫沉沉声道:“你们跟紧我不要乱走。”

三人都有些害怕,但还是点点头跟在了沐枫沉身后。

念淮安和沐枫沉各自举着一个火把,念淮安在前边引路。土质的通道散发着湿气,通道的路却是石砌的,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沐枫沉道:“你们小心一点,不要被绊到了。”通道是向下延伸的,如果谁绊倒了,就会推倒前面的人像球一样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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