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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拍卖会 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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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庄主发的这一招,经过年前后的一番热炒,发酵,元月十五元宵节这一天,新鲜出炉,就在聚宝斋。

聚宝斋是帝都一块有名的招牌,专门卖稀罕货的老字号招牌。不是有那么两句话么:物以稀为贵,价高者得。天底下的权贵富人都扎堆在帝都,好东西一出现被争抢的事儿多了。拼钱拼权还有拼出人命的,所以一来二去,慢慢就有了聚宝斋这块招牌,谁手里有什么好东西想要卖个好价,谁想淘个稀罕货,都习惯去聚宝斋。

正月十五的竞拍大会又是聚宝斋的老招牌,年年如此,开门重头戏。为此,他们甚至做了精美的售卖画册,年前就派给帝都各家豪门各类富豪,都是老主顾。奇妙的是,水庄主第一次参加竞拍大会,也谜一样的出现在人家聚宝斋一等贵宾名册里,早早拿到宣传册子。然后水清浅也从头到尾翻过了(不排除他爹拿这玩意哄孩子)。件件年度精品,小鸟被爹妈养得眼光贼精,把册子翻烂了,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老早就跟他爹讲好了要去。所以,到了十五这一天,早早催他爹出门。

“今天你要穿成这样出门?”

水大侠,“当然!”反手挥了下斗篷,可拉风了。

水庄主撇撇嘴,“好吧。” 总比顶着对毛耳朵扮猫大侠强。

这是水清浅最近乐此不疲的新游戏。

当大侠嘛,要腰悬佩剑,头带着斗笠,斗笠下面还要罩上一层长长的黑纱,就是各种神秘各种霸气,水清浅这打扮是话本里按图索骥。只是黑纱家里真没有,就算有,大过年的也不能让孩子顶那么个玩意出门。所以,黑纱变成了轻薄透气的高级货,淡淡的水青色让水大侠的霸气有点侧漏了。但哄个七岁的大侠,这也足够了。

竞买的地点在大帝都戏楼,聚宝斋包了场,二楼三楼照例是雅间留给达官显贵,大厅里的散席坐的也全是富贵有钱人。凭帖子进门,等闲人连热闹都没得瞧。水庄主带着儿子进来,被戏楼里的跑堂伙计很恭敬的请上二楼,领到中间靠左的某个包间里。

进了包厢,跑堂伙计退下了,另有婢女接手负责端茶打扇伺候。脱了斗篷大氅,水庄主敲敲儿子的帽檐儿,“到地方了,水大侠,摘不摘下来啊?”

“嗯~~~”大侠扒着帽子哼唧,他还没戴够呢。

随儿子喜欢吧,水庄主无奈了,一回头看到那俩婢女,眉头立刻就皱了。齐胸宫装,半透的纱缭,大冬天的,穿得不合时令的暴露,加上眉眼间带着股媚意……这肯定不是茶楼里的伙计,更像花船里的女人。水庄主转心思就明白了,估计是聚宝斋特别给贵宾包间里准备的,来这里的参加竞买的九成九都是豪富子弟,今天免不了上演一番争气斗富一掷千金的豪气,旁边再来个红袖添香,再完美不过了。

“你们可以退下了。”水庄主对这样的安排非常不喜欢,他这还有孩子呢。

“大人。”

“大人。”

俩婢女跟商量好似的,齐齐跪下来,眼里带着恳求,语气柔柔糯糯的叫人心软。

水庄主立刻下脸,冷冰冰的喝道,“出去!”

“爹?”水清浅掀起帽子,他爹好像生气了?

等包厢里再没有其他人等,水庄主摸摸儿子头,编排瞎话,“她们是别人派来的眼线,万一把你喜欢的也看中了……”

哦!撵出去,一定要撵出去!

大侠忒好骗。

包厢里一张仙桌带三把太师椅,靠墙的左右两边另有小几和座位。水清浅坐在太师椅上,他个头不大,视线正好被前面的雕花栏杆挡住,左右看看,果断爬到父亲的腿上,坐在父亲怀里。这下好,居高临下,视野没遮没挡。

这时,台前的槌头师一锤定音,“恭喜五号桌的贵人成功竞买到了这座长玉真人炼制的‘掐丝珐琅鎏金飞天像’”

水清浅歪歪头,神马?

“卖家的噱头而已,所以我跟你说上午的竞拍没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反正我想要灵蛇之珠哒。”水清浅高调宣称。

“嘘。”水庄主示意儿子,“你要是嚷嚷的让别人都听见了,就有人跟你抬价了。”

“啊!她们都走了,还有别人能听到吗?”水清浅很紧张,可话音还没落,他便听到隔壁阵阵笑声隐约传过来。这包厢都是用木板隔断,他听到人家,那人家自然也能听到他。

水清浅竖起耳朵,其实听不清的,但他隐约觉得对方在谈论什么珠。

“完了,真被听到了!”

水庄主笑着摇了摇头,也许心理作用,就算不是,灵蛇之珠作为这次竞拍的重器,被大家谈论也很正常。可水清浅坐不住了,从父亲的膝头跳下来,顺手抄了只玻璃盏,跑到旁边听壁脚,那边男声女声笑声混在一起好不嘈杂。

经过玻璃盏的扩音,隔壁的声音清楚了很多,只听一个年轻的男声道,“……那俩小娘子在门外抹眼泪呢,咱们隔壁好生不解风情。”

“哎呦,那公子还不怜惜奴家……”

“嘿嘿,大约是换了口味,瞧不上这盼红舫的小娘子呢……刚刚听跑堂伙计爆料……蒙头罩脸的……没准儿是个昆仑奴女,左右不过一个玩物……”

“子素!小心言辞。”

“大哥这你就不懂了,昆仑奴黑是黑了点,不过那水蛇腰,还有那春宫……”接下来又是一阵嘀嘀咕咕的笑声,夹杂女人的尖笑。然后又有人说,“先不提这些闲话,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左右隔壁拜访一下,帝都就这么大,能坐在这儿的都不是无名小卒,谁还不认识谁?”

“照你怎么说,还真是个礼节,左右新年没过完…………”

水清浅拎着茶杯三步两跳的跑回来,爬上父亲的膝头,“他们好像要过来。”

“谁?隔壁?”

“嗯……他们是那样说的。”水清浅想了想,没有把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学给他爹听,是他根本没听懂,听了老半天,他也没明白人家在笑什么。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婢女敲门,送进来一张拜帖,水庄主打开一看,笑了,“竟然还算熟人。”拜帖来人的头衔是神武将军,这是爵位虚衔,跟人家领兵实权的虎贲将军什么的不是一回事。最大的一位是神武将军,后面跟着几个二等龙禁卫头衔的叔伯兄弟,自然也是爵位虚衔,表面光鲜的头衔出去吓唬小老百姓还行,想要在这种场合撑起面子,靠得还是国公府的招牌。

“那是谁?”

“曾经的佟宰辅,卸任后被封了国公。”水庄主解释,“隔壁那些人应该是他的晚辈。”当初十一郎送了一幅画给佟宰辅当寿礼,由此一炮而红造成洛阳纸贵,十一郎成就了这样的名声,也借了佟家的人情。水庄主把拜帖收下,要来纸笔也回了一张帖子,吩咐婢女送过去。回头跟儿子说,“我允了,也许一会儿他们会过来拜访。”

水清浅有点疑惑。对方是朝廷里的达官显贵,邀请对方过来坐坐,难道他爹不再担心暴露身份?

水庄主的帖子上并没有冠上显赫的头衔,但他的落款写的却是‘仁术生’。也许大长公主府里的小文会把仁术生写成任树生,但在帝都上流社会,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被百姓称为‘仁术先生’的本名就是仁术生。

所以,拿到帖子的佟守庸手开始抖了,开口说话都飘忽,“大哥,你来看看这个…………”

佟守中作为国公府眼下的当家人,看完之后,也是一脸懵逼。

“大哥,你觉得,那那是真的吗?”佟守庸用手指了指隔壁,觉得脑瓜仁儿发胀,不敢信啊。

关于仁术先生又推出一剂逆天药剂,佟家自然有耳闻。但自从佟大人告老之后他们家就沦为了二流世家,知道先生的药剂合同会出现在今天的场合,但中标……不太敢想,碰碰运气而已,他们家实力不行,获胜的希望微茫。但是不来,就一点希望也没有;来了,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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