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生(4-完)(1/2)
各大平台一时间消息炸了。
付岑这头对着电脑屏幕呆坐许久, 耳边回荡的仿佛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微博上都快炸锅了, 一会儿说傅平生这是对谁表白, 一会儿又有人说是说不定是说的启蒙老师之类的人物,反正杂七杂八各种猜测,都没有这边屏幕面前坐着的这个清楚情况。
她倒是习惯了傅平生直来直往——可也没想到傅平生会对着镜头媒体, 这么柔情似水一样地直来直往一下。
老实说,看完视频的第一秒, 付岑其实还愣是思考了一下是谁, 只不过隔了几秒,她就意识到自己这种撑着连面装傻的动作实在没什么用。
装傻充愣还能有什么用?
人都摆到全国人民的观众面前说话了, 付岑没见过这场面, 也总能体会到其中的困难。
她在看,不仅在看,而且又像是认识了一个自己有些陌生的傅平生, 不同于平时懒散耍赖, 娇贵直脾气, 站在偌大的舞台上, 聚光灯都打在他一个人身上,仿佛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陪衬, 他该是成为一切人中心点的那一个。
他是平稳从容地说完了感想,妥当地感谢了人, 又自我总结了一番, 唯独在最后的时候, 看着镜头, 露出了一点付岑熟悉的脾气。
问的是她在看没看。
她能感觉到自己呼吸仿佛停滞了一瞬间,从脖子处蔓延一阵热度,渗透到四肢百骸,最后才是涌上心头,涌上脸面。
这热意,绝不是三两口茶水能够压下去的,她在屋子里坐着,只能听到自己身边的动静。
微博#我的意难平对象们#话题讨论区:
@XXXX:我哭了,你们呢?#小傅冲啊#
@XXX:555555游戏里微博炸了,我们这儿讨论区倒是也炸了,小傅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
@XXXX:我很早就想说了,虽然两个人没确定关系,但是这种生活方式明显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吧,难道还缺一个名分吗?(震声
@XXXX: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小傅线的岑妹画风感觉要活泼一些啊,其他线我都打完了,感觉日后谈岑妹才会活泼起来
@XXX:本小傅妈妈真实怀疑儿子儿媳妇以后的日常不会是互殴日常吧
@XXX:?噫,从白天打到晚上,从床下打到床上的那种吗?
@XXXXX:咳,还不到午夜场时间麻烦拉灯!
之后的傅平生依旧是沉稳的模样,说完感想,依旧从容不迫地下了台,台下掌声雷动,只是其中坐着的个人都是什么想法,这就不一样了。
付岑老老实实地在电脑面前呆着,视频已经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有些出神。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过来对着来电提示看了一秒,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呼吸都顿了顿。
“看到没?”
洋洋得意,语调飞扬。
这是戳开了那层隔着的屏幕,又划破薄纱,直奔她而来。
付岑几乎能想象的到手机对面的人的神情,一定是弯着眼睛,嘴角高高扬起,坦坦荡荡地笑着,说话的时候一点遮掩都没有。
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又矜贵又帅气,仿佛肆意习惯了,万事万物都该为他退让,从没有觉得犹豫害怕的时候。
付岑心里一软,很快找回思绪,笑着回他:“看到啦。”
怎么能不看到。
傅平生目前演艺事业的巅峰,他就站在那里,隔了一个镜头,一个屏幕,跟她挥手。付岑哪怕是真真正正地对着圈子一无所知,也跟着觉得自豪欣慰。
傅平生这时候又免不了往事重提,声音隔着层层嘈杂传过来。
“这只能证明你那点眼光没看错。”
压低了声线,可话语里的笑意却遮掩不住。
听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夸人,反正听在这时候的付岑耳朵里,只觉得心软得几乎要化开。她当然不会想到对方让她看电视是还有这一出在等着,可看到了,就免不得思绪飘飞。
傅平生小的时候总喜欢为着别人夸他漂亮干架,到了现在,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能独当一面。
她有很多想说的,有为他刚刚领奖开心的,为他那番对着屏幕的问话担心的,可到了最后,听见声音了,又觉得什么都用不着说。
他就应该是永远是这个样子,一往无前地前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付岑心里那些担心犹豫,这时候也随着对方的问话烟消云散,继续笑着附和。
“要不怎么说呢,”傅平生又接着道,理直气壮,“让你一直多看看我,少看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也少给我东想西想。”
想了想,又强调了一遍:“只许看着我。”
付岑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下没说他霸道,早没办法,只能捧着。
他像是那边正忙着,在不少高扬的人声中抽了空跟她说话,到了最后又统统化归成一句:等他回来。
网上争议猜测是断不了了,有为着傅平生领了双奖置疑的,也有专注八卦讨论他的发言的。付岑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坐着,挂了电话,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暖气太足,反正身上的热度就没下来过,只能闷头敲着键盘,缓缓思绪。
等他回来。
付岑手上动作一停,又赶紧起身,琢磨着是不是得准备点什么。
可想了半天,也只能是跟往场两个人聚在一起吃饭一样,准备了水果点心,再多的,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她是在紧张。
明明两个人从小到大,独处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可她就是有一种这一次会不太一样的预感。
等了许久,只不过付岑没想到,门铃响的时候,开门见到的会是一个靠着人的傅平生,见到她了,扬起脸就是灿烂的笑。
“付小姐,您看这……”
扶着傅平生的人她也见过,是对方的经纪人,这时候面露为难,只能看着她苦笑。
付岑上下一扫,有些弄明白了情况:“喝酒了?”
她看来人点了点头,说的缘由也很正常,说是庆功会的时候没注意,沾了点儿,坐上车已经是这一副样子了。
“吵着让我把他送回来找您,”经纪人倒也知道他们俩现在的情况,何况今天对方那番作为,他作为身边人,焦躁气愤之后,也只剩下了无奈,“……现在外面新闻铺天盖地的,您要能帮忙照顾着,我这边去忙,也放心。”
对方这番话是说的掏心掏肺了,拦不住小祖宗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搞事,可收尾工作,该做的还是得先做。
付岑听了这话也很理解,赶紧让人把当事人扶了进来,等人走了之后,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醉鬼,难免又有些苦恼。
这又不一样了点儿。
她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看着倒着的人。傅平生还是那副看起来极清醒的样子,可是脸上微红,醉意还是显露了出来,唯独一双眼睛,在进门之后就黏在她身上没有动过,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可薄唇已经瘪了瘪,绷直撑一条线。
醉了的人,目光带水,看的人心里发麻。
付岑只能放低了声音,小声哄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平生挑了挑眉,没回话,反而是,捋直了舌头,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你坐下。”
语气直白,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
付岑没有办法,只能顺从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可还是长了个心眼,稍微留了些距离。她当然还记得上一次这个人醉了酒后,她也不认识了,伸手就是调戏,付岑倒不是在意这个,而是担心又这么来一出的话,她想去倒个水都没办法。
“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为了避免万一,付岑想了想去,到底还是哄着面前的人,轻声问了一句,就像跟小孩子说话一样。
傅平生眯着眼,视线细细密密地在她脸上看了一圈,又对着她打量了一番,忽然又伸出了手,在她额前摸了摸,看起来是在试温度。
“没发烧啊,”他反而说的像是清醒的那一个,语带戏谑,“付岑,你别是又傻了吧。”
付岑连忙拽着人的手,只能无奈哄话:“对,是我傻了……听话,你先坐好,我去倒杯水。”
她也知道,傅平生这样的醉法,也不是因为醉酒而浑身有多难受,只是稍微沾了点儿,就思绪成了一团乱麻,分不清楚东西人物,所以这时候也是有问必答,之前那点儿紧张,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决心先把人哄着入睡。
“我不,”傅平生也杠上了,声调骤然一低,带着点儿磁性,“……你乖一点,听我的话好不好。”
到底谁应该乖一点?
付岑简直哭笑不得,刚想开口,就看见面前的人眼角微抬,伸手就把她拉了过去,按在怀里,揉了揉脸,低低地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又才执拗了拽了人的手,非得要十指相扣,拽得紧紧的。
“……人是真的。”
付岑就差整个人陷在对方怀里,自然而然也把那句自言自语听的清清楚楚。
无非是指的她人是真的,好像终于放了心,对着辨认许久,生怕认错了对象。
她听的心里无奈,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傅平生又把她的手拉的紧紧的,瘪了嘴,目光里皆是闪烁碎光。
“你别走,”傅平生好像有些委屈,可浑身的凌厉不减半分,“我不舒服。”
付岑以为他这是耍赖的劲儿又上来了,刚想应声,就又听见对方定定的开口,“你就这样乖乖在我旁边呆着,也别去那什么鬼名堂国外,再不然……”
她听的一怔,傅平生的脸却又凑了过来,眼神凛冽,像是威胁,一边低低地说着,说到最后,却又语气一软。
“要走的话,我也跟你走。”
他把人拉过去,捏住面前人的脸颊,说的直白,目光里杀气一转,成了一片莫名的柔软。
傅平生仿佛执拗地怎么也刹不住,只是一味地开口,最后目光微动,仿佛周遭一片虚无,只有眼前人可见。
他好像变回了高中的那个傅平生,一心一意要护着女孩儿,可是周遭阻拦,才会心生索性一起离开的想法。
但女孩已经就在眼前了。
她好像变了很多,已经不再是从前会追来打去的小姑娘,好像岁月柔和了她,让她成熟,又让她变了许多,虽然这时候看起来表情有些微愣,可双眸如月,唇瓣嫣红,让人心里头泛起微痒。
为难自己,从来只在清醒的时候。
傅平生顿了许久,忽然间低头,有了动作。
他亲了上去。
付岑整个人还若有所思地听着他说话,也没料到对方拽着自己的手,还能这样突然袭击,一瞬间只能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带着刺激的酒意在鼻息间流窜开来,刚想动作,下巴被人一把抓住,像是一张大网,把她整个人绑在原地,只有上身可以动弹。
“……唔。”
她想后退,对方就不断进攻;她想站起身,也被人死死地压在怀里,只能贴着人发懵。
付岑自然知道她可以捶打,可面对面前的人,她从来只有心软捧着的时候,连多掐一会儿脸颊都会有顾虑,何况伸手挣扎。只不过这份心软这时候成了被人抓准的弱点,顺势而入,打得人溃不成军,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也立刻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只能品尝到还带着刺激的酒味。
唇瓣的摩挲就成了唇齿的纠缠。说是纠缠,倒不如说是一方为所欲为,一方被欺压得只能下意识地喘着气,很快就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这人到底醉成什么样了?
付岑脑子里混沌一片,上一次也无非是认不出人,试图调戏她,这次怎么就成了实打实的上手,看起来似乎还没个完。她呜咽许久,好半天,才找回了点儿力气,试图把人给推开。
傅平生人正肆意地解决着手里的猎物,哪里会让人这么轻易的挣脱。
等这头终于尝了个尽兴,怀里的人抽噎几声,确实是让他动作一停,微微迷了眼,抽出空间,抿了抿对方的唇瓣。
“……怎么了?”
他问得极尽耐心,好像施出几分耐心,又成了屏幕上的柔情似水。
付岑喘息了一下,也顾不了眼下的情形尴尬,只能也低了声音,哄他:“不舒服就先睡觉,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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