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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南(4-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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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我的意难平对象们#话题讨论区:

@XXXX:来, 楼下的朋友跟我一起喊:怼妻一时爽

@XXX:追!妻!火!葬!场!愉悦.jpg

@XXX:看温舅舅虐付父, 我好感度瞬间起来了, 爽!这种人必须收拾!

@XX:谁说不是呢,我只是觉得,女主以后的生活有一种大圣爷逃不出佛祖手掌心的感觉, 完了(叹息

@XX:别想了,温鹤南都这么套路了, 后手只怕还多的很

@XXXX:小舅舅走位有点风骚啊, 告白也说的跟调情一样(。

付岑是真的懵了。

这个懵指的是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觉得自己还是听岔了, 做了个不太现实的梦, 而且还是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哆嗦的那种。

但温鹤南这个人,要说想做什么,想做到风度翩翩, 温柔宠溺, 都太过简单了点儿。付家这边没人拦着, 他的出现时间就成了总是恰到好处:付岑搬家的时候, 晃悠一圈,主动提着箱子走了;付岑下班的时候, 晃悠一圈,载着人就去吃饭或者安排别的活动。

付岑大概体会到了一点, 温鹤南要想做些什么, 引起别人的注意, 都是翻手之间的简单事。

冬天里冷风刺骨, 她其实也就是接到电话下了个楼,没来得及戴围巾手套,对方就像是早有所预料,叹了口气,眼神看起来又无奈又怜惜,把自己身上的围巾取下来,又借着身高优势,轻轻俯下身子,给她戴上。

“明明看起来聪明了,小事上还是不怎么注意。”

温鹤南说的叹息,这种说法方式语气倒是付岑相对熟悉的,没之前那么温温柔柔和蔼可亲,比起来还是让人容易接受。

她这里也叹气,僵了半天,一直到周围人开始投过好奇的目光了,只能低了头说是,乖乖巧巧让人把围巾给围上。

习惯成自然这种说法总是有道理的,就好比付岑之前还能想办法变着花样婉拒,虽然基本没有成功的,但现在已经是躺平认栽,来什么是什么。

毕竟她的段位还是太低了点儿,而且俗话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温鹤南面不改色,送了围巾手套,又注视着人进了大楼,这才又气定神闲地上了车,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赶。

付岑现在已经不在付宅住了,买的位置也离公司挺近,只不过这就方便了有心人来来往往,总是顺个路,帮个忙,露面刷刷存在感,偏偏还要很沉稳,很善解人意。

“……一会儿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了。”

晚饭饭点的时候,温鹤南起身告辞,从容不迫。

嘴唇微微发白,显然是冬天赶过来,被风吹的。

他这是摸准了自己那点儿软肋。

温鹤南胃不好,这她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说就这么放一个看起来有些病弱的人走,付岑摸着自己的良心,也做不到板着脸。

只能无奈开口:“吃过饭再走吧。”

偏偏温鹤南这个时候,往往还要推拒一下,付岑开始还会说点儿漂亮话挽留,到了后期,已经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态度,直接安安静静地坐着,盯着人看。不过温鹤南也镇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干脆也不装模作样地推拒了,直接帮忙到厨房拿碗筷。

得寸进尺往往就是这么来的。

她是习惯了被人时不时找上门,又时不时心软。

等很久以后付岑才反应过来,她这位名义上能说是舅舅的人物,其实行事作风用网络上流行的词汇来说,也就简简单单四个字,作了点儿。

但她又不能否认,这点作对她来说相当奏效,付岑以前也好歹被帮过很多次,开始是因为念着恩情,后来是因为什么,可能就说不太清楚了。

付岑习惯了,又心软了,后来连煲粥都成了习惯。温鹤南也不算是只享受不回报,之后竟然还学了几个菜,偶尔还提着自己做的东西亲自上门。

吃完了,闷声不响地洗完碗,付岑切了水果出来,人又已经倒在沙发上,好像是难得有这样可以全然放松的时候,闭目养神。

她光是看着,就不大忍心出声叫醒那个人。付岑难免想的多了些,她知道对方的情况,但这和长久接触下来的了解形成的情感对比,越是不值一提。

越是接触,反而就越是明白这个人骨子里那些心思和防备。付岑也不明白自己这种感情应该能算是什么,但如果说是讨厌,那也谈不上。她也不是受虐成狂,如果是真的不喜欢和讨厌,也早早就直说了。

“……有点累了。”

温鹤南仿佛觉察到她走了过来,眼镜还没取,微微睁眼,朝她笑得温和,似乎是看了看,又招了招手,让人过去。

他这样平和的样子,跟平时挂在脸上的笑不太一样。

付岑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放了盘子,跟着坐了过去。

人刚刚坐下,手先被握住了。

温鹤南用的力道很轻,几乎是接着她坐下的动作,轻轻柔柔地接了过去,并没有十指紧扣,只是轻轻地握着,好像是已经觉得够了。

过了几秒,才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

付岑脖子一缩,心跳也漏了一拍。

“让我休息一会儿。”

温鹤南闭上眼睛,眼角带着笑,不再勉强。

付岑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旁边的人,脑子里思绪飘忽,最后还是认栽,干脆也靠着,两个人一起闭目养神。

她还是没变。

温鹤南人沉浸在一片黑暗里,淡淡地想,又有些叹息。

如果变了,他这点刻意示弱——或者用时下流行的话,卖惨的动作,大概是不会得到一分一毫的关注的。

这是他趁虚而入的最佳途径,也是动人心的最好办法。温鹤南早早就冷静地分析过了,只是没想到实施起来,还是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自己会感受到这种传说中心软的情绪。

温鹤南想,如果按照发展,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再做出点儿暧昧的暗示,是最有利于两个人发展的,可等他闭了眼,周遭只能听见呼吸声和电视的声音了,觉察着手上那点儿温度,想法又变了。

没体验过这种情绪,也能明白感情从何而来。

他的习惯性客观又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能明白他这点儿情绪来源于喜欢,又基于喜欢,所以才会纵容。

如果换成几年前的自己,绝不会想到他也有这样的一天。

温鹤南淡漠地想,没忍住,又把捏着的手拉紧了一些。

想让对方的温度更高一些,或者说,捧着她,又照顾着她。

这些都是头一回做,但温鹤南却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些享受这种平淡的氛围。脑子里的冷静和理智早就没了,越是接触的多了,越是自觉冲动。胸口平生第一次有簇火苗在燃烧,这些都被他藏在深深的表面现象之下,但却是是在燃烧,滚烫炽热,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鲜活的情绪。

等他再这么循序渐进走下去,拉着人的手,正儿八经地说出在一起三个字的时候,又是一年过去了。付岑和他这么安安稳稳的来往,周围人是已经都默许了关系,姑娘没想到他大半夜拉着人上山,订了山顶位置的餐厅看星星原来是为的这一出,正绞尽脑汁地想形容词,也整个人一愣,卡的面色通红。

温鹤南的目光就在极近的地方,浓浓如墨,像在跟她极平静地说故事,可眼角那点难得透露出的张扬不会作假,神色也不像对着旁人时惯用的微笑,只是平平稳稳地看着,嘴角勾起,如沐春风。

“你答应吗?”

他问,抬手捂住旁边人的手指,轻抚的是无名指。

付岑眨了眨眼,也是愣了好久,才意识到这是正经地要个她的回复。对方的追求宣言过了一年,不动声色地融入她的生活也过了一年,现在回头看看,反而觉得一切好像都是自然的过分,根本用不着多说。

“嗯?”

声音低低的,尾音微扬,离的近了点儿,鼻头贴着鼻头,微微摩挲,亲昵的过分。

这样近的距离,这段时间里也不是没有过,只是之前大多都是所谓的意外,这是温鹤南头一次毫不遮掩地主动,付岑愣了好久,感觉到脸上温度久久高居不下,哽了半天也没哽出一个字。

温鹤南瞧着面前的人,又叹了口气:“算了,不答应也得答应。”

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达到一个日久生情的效果。

他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又擅长琢磨人。这时候告白,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观察许久,才策划了这么一出。

这时候低头印下一个轻吻,对方没闪没躲,只是后背一下子缩紧了,好像紧张的不得了,愣神许久,终于轻缓地点了点头。

他们俩这节奏其实压根不算快。毕竟这追人就追了一年,从付岑拒绝到婉拒,客套到习惯,花的时间也够长了,心思也够多。何况是确定了关系之后,订婚又等了一段时间。

付父见温鹤南的次数不多,付岑能明显感觉到,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点什么嫌隙,在她面前看起来是没什么,但私下问了,温鹤南却只是笑笑,轻轻松松地,说是大概是看女儿成了别人的,看他不太爽快。

他这么说的时候,两个人还在书房里对坐。

刚刚搬到一起,付岑在家里还不太习惯乱穿衣服,明明已经入了夜,大夏天的,身上还是一整套的家居服。

温鹤南自然把这一点看在眼里,可他也不开口,只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又买了些东西回来,这时候送出去,明明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长裙睡衣,还是把付岑看得一愣,当即脸就红了点儿。

这是那点儿无所适从被看明白了。

她心里头尴尬,面上还得抬头,干巴巴坐了半天,说:“谢谢。”

温鹤南眉毛微扬,只是撑着下巴看着她。

就算是在一起了,付岑也最怕他这个意味深长又稍显淡漠的表情,只有眼神露骨,上下逡巡,整个人都暴露在视线范围里,似乎目光成了追光的武器,不用伸手就能把她看透。

“……谢谢?”

半晌,他才又淡淡地发问。

付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对视许久,也没办法,到底他们俩也不是当初对坐许久尴尬无话的关系了,只能站起身,老老实实走过去,亲了一下。

这一亲就没能走掉。黏糊纠缠,呼吸间都只有彼此。

她晕晕乎乎的,和人揽抱在一块儿,等再有空间呼吸了,已经是头发和衣服都散乱成了一团。付岑轻轻地喘着气,刚要理衣服,又听见揽着她的人带着笑意。

“……刚刚好,去换新衣服。”

他是笑的从容,不让人走,可说话又说的好像是长辈对着晚辈,买了糖哄着一样。

付岑本来就耳根红的发烫,这时候听见这语气,更觉得羞耻,只是挣扎半天,到最后都成了无用功。

他们俩在一起,光是搞定付家肯定是不行的。

付岑开始还担心了一下,只是看温鹤南一直没提,临到离婚礼日期不远了,也压根没说任何跟温家有关的事情。她这头光是婚纱就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找了个时间小心翼翼地问了,得到的回复又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说是该来的会来,又是亲吻落在眼睛上。

女孩留在位置上,听设计师介绍不同婚纱的讲究之处,温鹤南手机刚好响了起来,他低头瞥了一眼,又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捏了捏付岑的耳垂,说了句什么,这才往外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温三爷不行了,说是想让您回去一趟,有话想对您说。”

秘书在对面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一个大怒,大气也没敢出。

温鹤南面上笑容不变,倚着窗户:“就跟他说我领了他的好意,别的不用了。”

他说的平静,秘书也低低应声。

实在好笑。

温鹤南目光淡淡,轻声叹息。他明明才是那个当家作主的人,这些老头子却还是不死心,连他想干什么都想干涉,只当还是十几年前,作威作福的时候。

何况温家这位三叔说起来,也算是跟他未来夫人有仇。当年付家那摊事情,参与的人不少,领头的就这一位自诩辈分高的。这些年,老头子斗了大半辈子也没斗过时间,年龄大了得了病,他本来想着对方年限将至,想放一马,却没想到别人还实实在在地惦记着自己,想要插手管些什么。

温鹤南还能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

无非是怕当年的丑事曝光,借着名正言顺的辈分借题发挥,实则心里想的什么,昭然若揭。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糊涂人。

他家姑娘明明活得通透,却被糊涂人缠身,这边解决了一个,那边又是紧接着想跟上来的,是以为占着温老爷子弟弟的名号得手了一次,就能肆无忌惮管束别人的私事了。

明明现在都靠着他吃饭,却还是不老实。

温鹤南好像为人有些可惜,轻声叹息,又顿了顿,笑了:“算了,你替我送个慰问礼物过去。我记得,三叔家的少爷不是刚刚从国外回来了?”

秘书又愣了一下,连声应了下来。

温鹤南挂了电话,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里面的人。

他刚巧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周围是暗色一片,而付岑在里面坐着,脸上的笑容浅浅,整个人映照在光里,刺得人眼睛有些痛。

他静静地看着,好半天没有动弹。

即便是在一起了,他们俩也是彻头彻尾的两类人。温鹤南想的明白,又自觉俗人一个,能在一起,已是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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