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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练习室看温厌薄跳, 那时候架势还没摆得这么足。

转眼十几天过去, 感觉细节部分又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的眼睛里带着凌厉的光, 半蹲的时候只给镜头留了个侧脸。黑色外套倾垂向地面，温厌薄抬手微微撩起了一下, 伸手把左侧的单耳挂麦克风往前移了些。

身后站着的付闻表情明显也不输——原本老是在笑, 现在也板了一张脸。看得慕暖有些不习惯起来。

看来他们这十几天, 除了拍摄之外, 也有在好好练习。

只有反复练习，身体记住这个东西, 而大脑才有空隙, 去想着掌控表情的事。

没有练习生不渴望出道, 不渴望舞台。

而现在，他们俩站在自己最想站的地方, 任谁都会慎重对待吧。

慕暖屏息, 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表演。而乔以然也转变为了录像的模式, 借着角度，悄悄抬起手，镜头对准了温厌薄一个人。

当音乐出来的第一秒，灯光也一同开始闪烁。

付闻极为积极的互动，冲着观众台下挥了挥手。原本有些低迷的气氛一下子被带得热烈。就连边上衫简粉丝的小姑娘也有些被感染, 卖力的欢呼起来。

开头是一段rap, 之前没听付闻在练习室里唱过, 没想到来了现场, 倒是真的比在练习室里面要来得震撼的多。

而温厌薄的vocal也完全出彩。

先前在自我介绍中, 就听过他的声音。每句的后面稍稍有些吞音，但就现场唱跳合并来讲，无论是音色方面还是其他，都比她想象中要更好得多

以至于乔以然都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她：“他不是dance吗？没想到唱歌现场也挺稳的。”

“之前我问付闻了，他说温厌薄是全能那一挂的——之前被老师提过唱歌不够稳的问题，之后猛练了半年，个人的音色优势也完全被发挥出来了。”

乔以然点点头，继续专注于手上的视频录制。

她拿机器的手也极稳，手臂部分直接落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这会儿只是跟着温厌薄的站稳移动而移动着。

慕暖继续看着他们的舞台。

温厌薄抬手，精准地再次落下手臂，挥向右侧。

他的动作标准且有力度，而跟着节奏踩点的部分，也让人极为享受。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得如同教科书般的存在。

付闻侧身半蹲的那刻，他垂眼，半低着头。在碰到自己那part时，温厌薄又迅速地反应过来。

不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但慕暖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了“享受舞台”这四个字。

或许是被沉寂太久了，或许也压抑自己太久了——他们正需要一个得以释放的空间，来好好地展示一下自己强劲的实力。身为练习生，每天要做的，就是日复一日的好好练习。

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明确的。

只有两个字。

——出道。

歌曲后半部分的细节，慕暖什么都没记得住。

她只是本能的，视线跟随着那个人的方向而移动。看着他跳动，摇晃，手臂灵活地舒展，表情始终都保持在出场的状态，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表演中，酣畅淋漓地抒发着自己的一切。

临近结束时，舞台上升腾起白色的烟雾。

像是临时改变了动作。

他没有蹲下，没有垂手，只是绝对侵略性的目光扫向观众席的正中间。温厌薄步伐流畅地转身，微微偏过头，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贴在自己的唇角，朝着观众席下方，递了个飞吻过来。

他的眼睛里带着点点星光，额前的刘海稍稍湿了一小片。

维持着侧身的动作，温厌薄在此刻松懈下表情，勾起唇角，冷淡却又勾人地笑起来。

空气里仿佛氤氲着清淡的薄荷味。

连带着她的呼吸，都一同被夺走似的。

慕暖的耳畔响起尖叫声，而这些声音却与她无关。她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他的ending pose，忽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大白天做的那个旖旎的梦来。

太真实了。

像是在她面前再次重演了一遍。

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块，让人不免有些分不清来。

又或者说……这才是梦？

慕暖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痛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抬眸看了眼舞台，刚好又与温厌薄的视线相撞上。后者距离她不过五米，垂着眼看着她近乎傻子般的动作，唇畔的笑意似乎又甚了几分。

“……”

看起来好像是被他全部都看见了。

她举起手幅，盖过自己心虚的那张脸，只留了眼睛，继续盯着他们。

付闻在这时候也转身过来，跟着温厌薄一起弯腰，两个人再次鞠了一躬，并跟台下的观众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衫简也从边上的座位起身，来到舞台中间，帮着他们过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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