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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主动缩回手。

温厌薄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指, 可撑在身后的手, 却才是唯一使劲儿的地方。握着手心那一丝的温热, 他起身却不动声色地在握紧两秒钟后，才松开她。

真是不可思议。

她手指柔软, 光是掌心就足足比他小了一圈。

他从她指尖收回视线。

对此, 慕暖倒是毫无察觉。她甚至照旧还想起了今晚节目播出这回事, 但回想起温厌薄那个镜头, 又怕结果不好重新戳到他的伤疤，只能把“想看节目”这句话给吞了下去。

明天在视频网上播放也是一样的。

她这般宽慰自己, 暂时把想知道结果的念头给压下：“练习时间才半天, 效果肯定没办法达到自己心中预期的标准吧——你们是五号开始第二次录制吗？”

慕暖这次也从票务那边订了前排。

不同于之前的是, 她这次得一个人去了。

乔以然工作太忙实在没办法陪她。但据自家闺蜜所说，他们工作室有在接触节目组, 试图达成服装赞助的意向。

到那个时候应该可以轻松帮她弄到工作票吧。

温厌薄“嗯”了一声：“没几天就要录制验收, 之后就要开始彩排了。”

给的时间其实挺多。

只是他自己相较于离开与留下, 选择了前者罢了。

慕暖点点头。

确实和她预期想得一样。

这么一想，慕暖心里更愧疚了。高涨的情绪也一下子跌入谷底起来：“我一开始没想起你还要继续练习，准备比赛。擅自就这么把你留下来了，对不起。”

她垂下脑袋来，声音有点闷：“那你, 不然现在走吧？——反正好像在这里也没什么做的, 你回去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再练习一会。”

“你是笨蛋吗？”

他伸手拍过她的脑袋, 摇了摇头：“从来就没有你擅自把我留下来的意思, 是我自己主动要留下来的。”

“再说了。”温厌薄顿了顿, 抿唇笑起来，“答应陪你跨年的，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客厅里吊灯垂落下来，映得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点点星光。

像是情不自禁地就能陷入到他眼底的深渊里，慕暖怔怔地点头，忽然发觉自己的情绪，真的只因为他的两句话，一下子就轻松变好了。

这个人可真会啊。

她默默地想着，开口提议道：“那这样好了。我画画，你练习。定个十一点五十五的闹钟，时间快到的时候，我们再各自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一起跨年好不好？”

慕暖自认为这个计划非常完美。

而对面的人也跟着点点头，戴上了耳机。

把客厅里的一些易碎品都往旁边移了移，慕暖给他腾出了一块足够大的地方。

她对着温厌薄摆了摆手，径直走向画室，攻略起眼前的画稿来。

在剩下的三个小时内，真的就只能听见脚步声与笔触碰纸的沙沙声。周围寂静一片，两个人都在专心地做着自己该做好的事情，默契地谁也没去打扰谁。

三个小时过后。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闹铃。

慕暖按下关闭，放下笔，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

走出画室一看，温厌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

他随手抽过桌子上的一张湿巾，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稍稍休息了一番，对她指了指外面：“外面夜景不错，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夜景？

她透过落地窗往外看了一眼。

这时候的天，没有星星也没有云彩，就连月亮也看不见……夜景哪里不错了？

纳闷归纳闷，但跨年一起站在阳台上，好像还挺有情调的。

慕暖点头，跟着他打开门，裹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晚上这会儿的风，似乎小了一些。

她仰起脖子，趴在栏杆上看向夜空。而旁边的温厌薄不知道在拿什么，悉悉索索地在包里掏了好一阵子，最终拿出个盒子与打火机来。

颇有那么点炫耀的意味。

他举着那两样东西给她看：“喏。第二个惊喜。”

“这是什么啊。”

慕暖凑过头过去看了一眼，仔细看向盒子上的字。原本看他拿出打火机就有了猜测，当下看见盒子上“烟花棒”这三个字，更是落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嗤嗤地笑起来，指向他手里的这东西：“特意给我带的？”

“付闻说女孩子都喜欢烟花。”他垂下眼来，摆弄起手上的东西，从里面抽了一根给她抓着，按下火机点燃。“可是现在不准放烟火了，我就只能找到点其他的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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