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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她本来就是陪他来医院的, 中途临时去吃了个饭。

结果还因为临时的一通电话就想起身逃跑, 把他一个人撇在这边, 好像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慕暖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妥协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好啦, 知道了。我不走, 我就坐在对面。”

听见这句话, 温厌薄才松开手, 冲着她扬了扬下巴。

慕暖真的坐在了对面。

她手里抱着手机，想起来今天投票任务还没做, 又临时从便签里面翻出帐号, 用手机网页一个个的登陆着。偶尔时不时的抬眼看他两眼, 后者则是挑唇，散漫地冲她笑笑。

十分钟后, 负责人姗姗来迟。

目测三十多岁看着精明能干的女人, 穿着件深色的羊毛大衣径直走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助理模样的小姑娘。她环视了周围一圈，在温厌薄身边坐了下来：“你一个人来的？”

慕暖的心提起来。

她假借着拿高手机看个什么东西，偷偷瞥向温厌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在回答之前眼角的余光甚至扫了这边一眼，唇边的笑意更甚了不少, 下一秒又自然地收回弧度, 低低地“嗯”了一声。

小朋友还是很听话的。

至少在这个方面没有故意皮一皮吓吓她。

她重新放心下来, 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后面的对话。

“……来你这边之前, 我已经和节目组那边打过招呼了, 这几天你可以训练量减少一点。别太晚出练习室了，下一次舞台录制还有一段时间吧？先不急，把身体养好再说。”

温厌薄皱了皱眉：“我没事。”

“你光说没事可没用，我都听付闻说了——你下台的时候直接没站稳从台上摔下来了吧？如果不是其他练习生眼疾手快接了你一把，这一头栽下去可能就毁容了。想火想成名的前提，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心里有点数。”

负责人面无表情地说着一系列照顾身体之类的话，也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为公司的进账来源着想。

言辞犀利，而且有一说一，耿直到在一旁偷偷把耳机摘了一半，没放音乐的慕暖，都不由得惊叹地看了一眼对面。

天。

这个，有点厉害啊。

毁容都毫不避讳直接说的。

到底对练习生是商业化培养模式呢。

“对了。上次跟付闻提了那件事，这次既然来见你了，顺带也就跟你提一提。”

对方打开手机滑动了几条消息，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节目海选是你们俩自己报名的吧？”

“嗯。”

“公司对你们的安排计划，本来是在今年的下半年，不过你们既然过了，成为五十个人里面的其中之二也就随你们去了。就出道五个人，各家公司对名额盯得也紧。现阶段还是靠你们自己努力，你好好的保持现状，不会有黑幕来打压你。”

“那付闻呢？”

“付闻？他自己真的能挤进出道位，公司也不准备让他从这边出道——总共就五个人名额，一个公司占两个那还得了。当然，看目前阶段他也暂时进不了。”

负责人撩了撩耳侧的头发，对温厌薄的提问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下半年还有一个大热的选秀节目等着他，你应该听说过吧，《有说唱》第三季要开始了，准备让他去试试。”

温厌薄缄默。

他甚至不用努力回想，眼前就能浮现出那天付闻回来推开门，一脸无力而烦躁地模样……

至于后面躲闪的眼神，现在似乎也能得出结论来，是因为什么了。

他抬手半遮住清咳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你们当时跟他也是这么说的？”

负责人看见他的反应，奇怪地抬眼。

随后，她点头，又有些不太在意的模样：“差不多吧。公司规划，对你们透个底——就算后面没出道也别太难受，能有资源给捧上去的。这么说难道不对？”

没什么错。

对练习生透底规划，有时候也是为了让对方放宽心——毕竟也是彼此之间有合约在身，互利互惠的关系。

可她表达出来的方式是完全错误的。

甚至听着还有那么一丝丝令人不太舒服的感觉。

一句简简单单地规划，在她的口中听着变了个味，像是实力不行瞧不上才这么说。他要是付闻，他也生气。

温厌薄当下就没给这件事回应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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