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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乔以然要了接机的具体时间, 慕暖再次滑动过屏幕时, 看见了涂九给她发的消息。
[涂九：明天晚上之前, 稿子能给我吗？]
[涂九：别给我装没看见啊——半个小时之前，我还看你在朋友圈更新了动态, 甜品好吃吧？]
“……”
有点可怕。
慕暖上几本的经历中, 完全没有被这么催过稿。
她那时候还算自觉, 就算每次新题材开头的时候都很难敲定, 最后都还是如期给解决了。涂九之前喊她“小祖宗”，也完全是出自于她做事儿太慢, 什么都慢吞吞的。
若不是成稿每次都很完美, 没给对方留下把柄, 怕是涂九也得暴躁不少。
自从开始喜欢温厌薄，一切好像就有所变化了。
单调的生活也并不完全只是综艺, 她也会开始试着学点其他的东西。修图也好, 为他画几张小Q版或是半身手绘也好——这些体验都要命的新奇。
最主要的是, 每次在发出去之后，还能得到不少人夸赞。
[天。SW小姐姐也太棒了吧！]
[呜呜呜拍图这么棒，画画为什么也能这么好啊。]
[神仙拍图！神仙画画！]
其中也包括看了她画的小条漫，在下方留言的路人：[好萌啊！！我本来对温厌薄只是有好感，现在感觉有点喜欢他了怎么办？！]
乐滋滋地翻过下面的评论, 她还挺高兴能有人会因为她的画, 而更加了解到他这个人。
除此之外, 跟着橙子她们的应援活动, 她也得做。
事情一多, 自然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赶进度。
被催稿也是正常。
[雾岛屿歌：……能不能再缓个两天？]
[雾岛屿歌：呃，我明天有事。]
[涂九：不行，真是底线。年底谁都忙——杂志部忙，出版社忙，印刷厂也忙。隔壁今年出了新年特辑，我们家压力大着呢。听姜衍说你进度也差不多了，明晚之前必须交给我。]
[涂九：对了。除此之外画个新年小条漫，除夕那天发。适当得学会自我营业，你看看你微博那粉丝数，对得起你的漫画销量吗？？]
[雾岛屿歌：喔，知道啦。]
懒散散地应下了后续工作，慕暖抿了抿唇。
《做个梦给你》当下进度已经到了第三话，内容则是男主与女主日常凌晨聊天的时候，被折返回来拿东西的其他练习生听见了，心中觉得奇怪又可怕。
除了男主以外，其他的任何人都看不见她。
当看见对方真的在和空气交流时，这才是最令不可思议的地方。
第二天，该练习生找到了男主，准备好好劝说他一番……
这一章便卡在这里。
涂九前些日子发消息，刚夸过她。
说她的细节处理部分有所进步，在剧情上，也会更用心的去想好怎么设置悬念了。比起上一部作品，《做个梦给你》着实算是她全新的一个开始。
作为一个少女漫画手，她最被人夸赞、也最特出的优点，便是故事里面细腻情感的表达。
“你的第一部作品的成熟度其实是不够的，但我们从你的作品身上，看见了属于你自己的潜力。而你想要传达给我们的，故事主人公的想法，描绘得非常好，这也是我们挑选你进行签约的缘由之一。期待你更好的表现。”
当时的雾岛屿歌，刚进昼星杂志部，还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新人。
主编手里捏着她一大叠画稿，在经过仔细翻阅后，给出了一个极高的评价。
用一个词总的概括一下，便是瑕不掩瑜。
事实证明，对方果然是主编。
经验老道，眼光狠毒。
她的第一部作品在发售期内一抢而空，加印再贩时，数目已经率先突破组内的明星画手，成为了业内年纪最小，却已经斩获各类销售渠道第一名的新人王。
也就是在那时，慕暖被分到了涂九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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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姜衍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慕暖正坐在画室赶最后一页的进度。
手上的压感笔在数位板上移动着，她近乎专注的盯着屏幕，听到动静后往门口方向瞥了一眼。前者正敲了敲画室门：“过来吃早餐。你一晚上都没睡吗？”
“其实也睡了一会，凌晨的时候去睡了两个小时，到后半夜中途醒了一次，之后就没再睡觉了。”
她打了个哈欠：“今天还得去机场，等我画完帮我传给涂九吧。前两天微博私信里，还有编辑跟我约了个小短篇——页数不多，两话就能搞定的事情。不过要等我回来再解决了。”
姜衍“嗯”了一声，惯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听涂九编辑说，她给你规定交稿时间了？”
“嗯，说是今天晚上。但我今天不知道几点能回来，所以暂时把则个先完成吧。”
抱着怀里的数位板，她回答完姜衍的问题，再次缓缓地打了个哈欠。
半个小时后，慕暖终于落下最后一笔。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略微欢快的起身丢下压感笔，跑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慕暖束着发带，一副刚刚洗漱完的模样，拉开餐桌椅子，在姜衍对面坐下。碗筷已经被事先放置在了桌子上，她咬下虾饺，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我跟你把早餐钱算一下吧。”
姜衍挑起眉梢来：“？”
“就这个早餐钱啊。”她指了指面前这一圈东西，“都快一个月了，我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你的吧？雾岛老师的早餐还得助手自己贴腰包——这像什么话？”
听见她这么说，姜衍却摇了摇头：“不用太在意。”
“啊……”
“助手的午餐也都是你来订的。订过酒店，吃过私房菜，也点过街边烧烤店。有时候下午甜点你都带我那一份，真仔细算起来，怕是你更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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