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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厌薄离开的四个小时后, 慕暖终于醒了。

这一觉, 她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

太阳的光亮透过灰色的窗帘布, 照进房间内。她揉了揉眼睛，顺手从枕边摸到手机, 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九点多了！

完了。

她昨天还说好, 答应今早送温厌薄去机场的。昨晚一失眠, 错过了闹钟, 计划自然也就全部泡了汤。仔细算算时间，他现在已经登机了也说不定。

慕暖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这样一觉睡得太死了, 居然什么也没听到。

解锁屏幕, 倒是接连蹦出来三条消息。

[温厌薄：早上走的时候, 看你睡得太熟，我就自己打车去了。别太担心, 已经和其他练习生碰面了。]

[温厌薄：一会就登机了, 等我下飞机找你。]

这会儿看见他的消息, 就连刚恋爱便异地的那点不高兴，都一扫而空。

她的唇角无意识的上扬起来。

慕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翘起脚尖在半空中晃了晃。

明明哪儿也没去，却对他的行程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种感觉好像也蛮不赖的。

在屏幕上打下“好”这个字, 她心情愉悦的起了床, 走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慕暖正抹着水乳, 恰好就听见门铃响了一声, 探头伸出门外, 姜衍刚好输完密码，打开门进来。

手上依旧提着早点，另一只手则是喝的。

不同于往日的是，今天他的身后，还跟了别人。

涂九挎着包，推门进来环视了一周，视线定格在了她这边：“我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姜衍——你又让他带了早餐？”

慕暖解下发带，顺手关上卫生间的灯。

“这个已经成为平常，我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耸耸肩，从姜衍手里接过袋子，拆开来看了一眼，“今天还挺丰盛的，你吃早餐吗？过来和我们一起吧。另外泡点麦片，这些应该够。”

接到了邀请，涂九自然也就不跟他们客气。

对方放下手里的东西，拉开椅子坐下，接过了慕暖手里的筷子，夹起桌子上的汤包来。

捏着两个泡了麦片的杯子，她放了一杯在涂九面前：“都说了年底忙，怎么还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涂九慢悠悠地擦了擦唇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又猜出来了？”

慕暖笑起来：“当然。最近什么事都是通过聊天软件告诉我的，偶尔联系不上我，你也会让姜衍带话。今天怎么突然有空了。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她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没想到，对面的女人当真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神情严肃。

涂九走去沙发，从包里抽了个文件袋出来。

“我们在官博、公众号还有邮箱这三个地方，举办了投票，十二月刊的读者喜好反馈出来了，你猜猜看第一期，你自己能拿到多少名的成绩？”

慕暖筷子一顿。

放下手里的筷子，她看了眼对面的姜衍，语气略微紧张：“我不知道。”

就慕暖自己来言，她的把握确实不多。

前几次连载，都是实打实的现实恋爱风格。而这次突然换了个路子，也不知道原先的读者群体能不能接受。

最最重要的是，就前几次的连载成绩，很大一部分会决定今后单行本的发售数量。

这是直接和稿酬挂钩的事情。

她最近追男朋友，都快把上个月工资挥霍的差不多了。再不努力赚钱，可能就要动卡上的存款了。

看表情，姜衍显然也对排名这件事不太知情。

他茫然地看了眼慕暖，随口猜测道：“第一名？”

她摇头，否认道：“不可能——刚第一期连载，就算有老读者，肯定也不可能第一期就第一名。”

涂九卖够关子，捏着那叠文件走过来，递到了慕暖手里。

“喏。你自己看看吧。”

像是再一次领到属于自己的成绩单。

解开上面曲折缠绕的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先前的几次，慕暖也从未有这么紧张过。

抽开文件，从里面拖出一叠不算太厚的纸。她一眼就看见纸头上写的标题，而各类数据与计算方式，均在下面标注了详细数字。

而具体的结论，则是在最后两页。

翻了一页，她还是算不够有勇气，随手递给了姜衍：“给你，你来打开吧。”

姜衍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掀开第一页，一行行的看过去。

“……”

内心越焦急难耐，他偏偏越淡定的要命。

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后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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