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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舞台比赛的规则, 总体上来说和第一次差不多。
只不过这一次, 不光只为团队而战。
而是以个人的票数累积计算到团队当中, 而总体票数最多的那一队，可以获得五万网络加票权利。而个人票数最多的那一位, 则直接获得二十万网络加票。
慕暖心不在焉地听着衫简念着规则, 身旁的姑娘突然一阵欢呼尖叫起来。
抬眼往台上一看。
在第一组出场的成员中, 便有这次排名第二的廖暮。
对方的风格显然一直走暖男的稳妥路线。
偏分的发型衬得他鼻梁英挺, 薄唇轻扬，他握着话筒灿烂地冲台下笑了笑, 缓缓开口道：“很开心还能站在这里和你们相遇。我是来自艺诚娱乐的廖暮, 谢谢。”
“啊啊啊啊啊！！”
“廖暮！！你看看我啊！”
“太帅了啊啊啊！”
恰好她的左手边, 便是廖暮的粉丝。
对方嗓门很大，声音又尖。这么连着叫下来, 倒是让她想起了老家先前用过的那种鸣音水壶——水烧开就开始响笛声的那种。震得慕暖耳膜有些痛。
她不动声色地拆了一块润喉糖, 心中暗暗较着劲儿。
等下温厌薄出场, 她肯定要喊得比对方更大声。
抱着“作为女朋友的她当然不能认输”的心态，在慕暖灌了半瓶水，吃了两块润喉糖之后，做足了嘶吼尖叫的准备之后，总算等来了温厌薄那一组。
这次的比赛, 剩下的三十位练习生被分成了六组。
为了保持比赛的公平性, 每组人数相同, 都是五个人。
在衫简宣布完出场人员之后, 观众台下隐隐传来几分骚动。
五位练习生排着队, 从台下走至台上。
他们并肩排队站好，一齐冲着低下粉丝鞠了一躬。温厌薄被夹在第三位的位置，却也恰好站在了整个队伍的中间。
而欢呼声远远比先前都更要热烈得多。
慕暖眯着眼睛笑起来，抓着手幅对台上挥了挥，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看见。只是在这个时候，和喜欢他的其他女孩子一样——大声欢呼，抒发对他的喜欢。
没有令她失望的是。
这次的造型，确确实实是一个大惊喜。
深色的西装，举起话筒时便能看到两侧的精致袖扣。温厌薄是天生的衣架子，身高本就相当优越，剪裁流畅的样式在他身上撑起与模特相符的力量感来。而相比起外套的简约样式，内搭的衬衫则显得繁杂许多，带着花边的领口松松垮垮地系着，反倒是添了几分慵懒的感觉。
这会儿举起单反拍个照，挑个色调模糊一下背景。
告诉别人这是个刚参与宴会回来的小少爷，今日恰好有兴致一个人唱歌，选了曲却又偏偏高深莫测地玩弄着话筒——怕是相信的人，也会有一大堆吧？
她抿唇笑起来，悄悄托起手里的单反，对着他站着的方向按下快门。
“大家好，我是来自昼星娱乐的温厌薄。在这次演出中担任整首歌的Center。”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每个人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灯光已经准备完毕，后面道具也被工作人员推了上来。练习生分别找准自己的位置，借助着道具在台上摆好开场pose。
没过两秒钟，舞台的灯光暗了下去。
略微抒情的音乐在这时候响起。
慕暖愣了两秒钟，这才明白了温厌薄这次想要尝试的东西。
前两次都是以Dance为主的舞台，他跳舞真的很好看，每一个踩点每一个节奏，都是力道与精准度的完美契合。
而这一次，他大概想展现一些不太一样的。
就是完完全全的唱歌——
从少年眉眼温柔地拿起话筒，朝台下看过来的那一刻，仿佛连心都能跟着一起触动似的。
“女孩/在你的脸上印下一吻/让我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未来的规划也有你的独家成分/表白并非完整我成为你的忠实铁粉/爱你这个词太过简短我只能亲口指认……”
舞台被布置得如梦如幻。
而他置身于灯光下，身旁仿若都透着一层白光。
像是不真切的梦，却又分明能听清周围人的呼喊声。
……
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中途还有一个舞台反复录制了两遍。兴许是演出结束通常都有的症状，慕暖有些茫然地走出场馆。一阵寒风吹过来，她低头朝自己的手指呵了一口热气。
在门口等了一会，橙子走过来与她汇合。
“今晚的演出有点出乎我预料。”对方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拉着慕暖往散场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道，“我还以为他依旧会选Dance类的，没想到是Vocal。”
她回头看了一眼走出来的地方，猜测道：“应该是尝试更多，给我们看看不一样的他吧。”
这么猜测也是有缘由的。
有一次花絮，温厌薄突然被人询问：“你接下来还想展现什么样的舞台给大家？”
他当时正在寝室里写歌，面对突如其来的镜头，表情倒是极为淡定：“不会拘泥于一方面，应该会努力给大家带来更多不一样的我吧。”
听到这么说，橙子便也点点头。
她拉着慕暖走到录制区域的门口。没一会，却发现身旁人的脚步慢了下去。
“怎么了？”
“没事。”
慕暖摇摇头：“就是感觉自己刚出来，又有点想他了。”
这句话，她自己说出来是一个意思。
可在橙子听来，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
对方显然很能理解她“这一种感受”，晃了晃她的手臂：“想他也只能下一次舞台才能见到他了。不过没两天节目又要播出了，据说上一次他们去X市拍摄的物料，在这周也会放出来。你啊，就耐心等待着吧。”
如果只是作为粉丝，那每周日的节目和没几天就能被放出来的新鲜物料，确实够她支撑好一段日子。再加上每天其实也不是那么闲，除了本职画画之外，还得做点别的事……偶尔这么忍一忍，时间其实过得也挺快。
可她想念的，不仅仅是那个众人眼中万丈光芒的练习生温厌薄。
还有那个作为她喜欢的人的温厌薄——
她的男朋友。
慕暖轻声叹了口气，拍了拍橙子的手背：“回去了，走吧。”
.
回到Y市。
比赛结束的后三天，《3AM》节目如期播出。
这一期的内容，多半与选歌有关。
为了考虑到剪辑时间，节目的比赛录制，远远比播出要提前一个进度。
在经历完现场过后，慕暖对各位练习生的选择的结果，多多少少也都清楚了不少。剩下的一部分，则是练习时候的一些小花絮。只可惜，温厌薄露面的镜头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他则是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坐着，听别人去讲一些什么，自己抿着唇淡然笑笑。
眼睁睁地看着节目的进度条下去了一半，慕暖面前的早点却没下去多少。
坐在对面的男人收拾好碗筷，送去厨房，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她正按下暂停，仔细寻找着角落的温厌薄。
“雾岛老师，隔壁出版社编辑跟您约的故事画完了吗？人家前几天就来催稿了，昨天又找我，说你还没给她。”
姜衍抬手拿过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果断地按下暂停键来。
“诶诶诶——？”
慕暖的视线，全程跟着手机在移动。
她抬眼看向面前人，朝姜衍伸手，试图要回手机来。
“干嘛呀，我正看节目下饭呢。这几天回来之后，没日没夜的赶工已经够惨了。好不容易挤出个吃饭时间看看美色，你是想让我吃饭的时候也这么无聊啊？”
撇下手里的筷子，她唉声叹气地托住脸。
姜衍显然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
对方挑起眉，把她的手机放在餐桌的另一端，推了推眼镜：“雾岛老师，稿子——”
“在我电脑桌面文件夹里面。”
她不太情愿地出声，指了指画室的位置：“我昨晚把上半部分画完了，你帮我校对一遍。之后发给那个编辑瞧瞧，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
看着姜衍径直走向画室，慕暖这起身，抬手拿过桌子上的手机，点了节目的播放键。
好不容易有了助理，涂九是不隔三差五的来监督她了。
怎么姜衍也这样，越来越跟涂九靠边了呢。
明明刚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手办就能拿捏住的小伙子啊。
看着对方的背影，她摇了摇头。
吃完早餐，慕暖躺在沙发上扒着手机看日历，在心里盘算着能见到温厌薄的日子。
再过三天便是小年的日子。
往后一个星期，则又是除夕了。
而更为特殊的一点是，今年过年的时间算晚。而除夕之夜的前一天，刚好轮到情人节。
二月十四，这个带着点浪漫气息的日子。
别的不说。
节目组在过年期间，肯定是要给练习生放假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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