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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出现的照片与姓名, 不是别人。
而是付闻。
与他一同出现的, 还有一名先前排名上过第三, 被人认定是会是今年练习生黑马的练习生。
依稀听见台下传来唏嘘声。
橙子倾身靠向她耳侧，轻声询问道：“如果排名这边是五六七名的话, 那对付闻来说应该是超常发挥了。”
上次付闻的最高人气排名, 在第八位。距离前五, 有着三位的距离。可这三位的票数, 哪里又是那么容易超过的。
如今无论是跻身上五六七中的哪一名，对他来说, 绝对是严格自我要求和粉丝一起努力得来的结果。
“你觉得付闻现在会是第几名？”
慕暖心里也没多大的把握，干脆问问橙子的意见。
比起看上去顺风顺水的温厌薄，付闻倒真的像是一路慢慢吸粉, 慢慢涨上来的。怎么说也是认识的人, 第一次排名慕暖还特意关注了他，之后逐渐从两位数变成了一位数。
“节目组应该不会让昼星娱乐占两个出道位吧。本来总共就五个名额，一个公司新人占了两个, 别的肯定不会同意。”
橙子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再说了……我看论坛有讨论, 说提前公开某人位置，该练习生一定就是黑马或者内定呢——这都一下子公开三名了, 总不能这三名大家出于同情心投了, 都反超吧。”
所谓提前公开票数, 背地里粉丝也管这个叫官方催票。
换句话来说, 就是这人还差一点就能进出道位了, 粉丝再使劲努力一把就可以了。
短时间的重新切换账号投, 肯定是来不及的。到时候互惠互利的，还是节目的冠名商和网络独家播放平台——购买相关产品和平台会员月卡，均可获得相应票数。
就看哪家粉丝购买力度最强了。
这会看着名次公开，说实在的，慕暖心中也为付闻捏了把汗。
最可怕的，往往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希望。
而是在给予希望过后，再次付出努力，结果依旧落空的模样。
她抿下唇，心情略微复杂的看了眼他们后台下去的的方向，解锁手机，打开了节目冠名商花叶印象的官方店，选择产品，下单。
十箱东西，一箱算五十票。
十箱就是五百票。
橙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慕暖付了款，低声问她：“你该不会是同情心上来了，想要帮着他翻盘吧？”
“就这么五百票，也不够翻盘啊。”慕暖偏过头，很轻地笑了一声，“怎么说呢——毕竟也是认识的人，关键时刻希望他可以更好点。”
和温厌薄认识再到交往至今，付闻帮她的次数也不少。
如果他的粉丝当中，有这么临近结束关头不放弃的，那就是他逆风翻盘的机会。
提交完订单，从客服消息中获取投票兑换码。慕暖打开投票页面，兑换完毕后，手指大概隔个两秒钟在屏幕上点击投票，视线仍是依旧看向舞台的方向。
橙子四下看了一圈，发现现场有不少姑娘和慕暖一样，关键时刻拍着图录了视频，趁着衫简在讲话，见缝插针的投了票，弄得她也紧张兮兮了起来。
同样从店铺里下了单，橙子吐槽道：“天啊，追个现场也这么刻不容缓嘛。这哪里是追星——快比得上战斗现场了。”
慕暖被她这句话逗乐了：“这么说也没错。这场比赛，不仅是练习生之间的战争，更像是粉丝之间的战争。”
她顿了顿，神色落在舞台侧边。
边上有人影，十五个人显然已经更换好了服装，等待着后面的演出。
“但是能为他做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么多。”
慕暖这句话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在搭话橙子，还是说给自己一个人听的。她想起来之前说要保护温厌薄，可除了线上力所能及的反黑举报和应援事项，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介绍与排名再次告一段落。
接下来，则是这一季参加《3AM》所有练习生返场，开始主题曲表演，与最后一首歌的演唱。
全员穿上了统一的制服，顺着事先排练好的站位与顺序，在T字型的舞台边停下脚步。
温厌薄站的地方距离慕暖算不上近，却是他一转身就能与她对上视线的距离。
浅灰色的衬衫，领口处是类似于一个小皇冠形状的刺绣，套了件菱格针织背心，下面是一条深灰色格子裤。他手里握了话筒，暖色的光从上方打下来，衬得眉眼温柔。
开场的第一句，就是他唱的。
这首歌，慕暖在节目播放期间，听过不下于一百遍。
出门去KTV之类的地方，也必定会点。
可今天，他的声音一出来，慕暖发现自己眼睛有点湿。唱的什么，调是什么，歌词是什么，这些好像都不太重要，她的眼里此刻只看得见温厌薄的存在——从开始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鲜花与掌声的模样，开始展露出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一块未被开采的玉石原料，经过切割打磨与擦拭，撇出了属于自己原本的个人色彩。
温厌薄似乎天生就为舞台而生。
只要在舞台上，就能尽情表现他的一切。
在两个集体练习生舞台结束后，最后的投票时间也已截止。
橙子眼尖的看见旁边的工作人员和衫简耳语了几句，推了推身旁的慕暖：“快看——”
她抬眼看向那个方向时，衫简正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几张白色的卡片。
慕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下一秒，橙子在旁边低声道：“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慕暖看了眼时间，距离九点整刚过两分钟。如果节目组后台只统计前五名票数的话，时间确实是差不多。
心一下子被重物提起，使劲地揪着那根弦。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头皮正一阵阵发麻，从来不出汗的手心也有些黏糊糊的，让人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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