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鳞(八)(1/2)
白信当然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但是野性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真停下来等张雁君,不被盘问个底掉今天他就别想离开这条街。
所以他头也不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有。”
张雁君气得肺疼,打了无数个电话张雁诗都没听见,微信语音QQ语音发了个遍也没理,只好强行压制住自己的羞耻心,继续探头咆哮:“张雁诗!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好像真的有声音。”张雁诗再次抬头左右张望。
白信心中忍不住吐槽她为啥就不知道看看背后,嘴上却依旧说:“你听错了。”
刚才经过车站看见张雁诗时本来是打算装作没看到的,转念一想她可能知道路秋生的情况,才忍不住叫了她,想去看看路秋生现在怎么样。
毕竟作为一名专业炼药师,了解服药者的后续状态,做好售后服务,是基本的职业操守。
终于等到绿灯,白信一拧油门风一般冲出去,惊得张雁诗尖叫一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腰。
张雁君在后面看见她紧紧抱住白信,差点晕倒在车里。
家里有她一个不和正常人谈恋爱的就已经够麻烦了,要是连张雁诗也不能正常恋爱结婚,张爸张妈怕不是会被气成两条河豚。
况且张雁诗这个情况更严重,人妖结合必遭天谴,她可不想自己的妹妹成为第二个程泊君。
白信的飙车技术了得,加上蛇本性灵活,他七拐八拐轻轻松松就甩掉了张雁君。张雁诗并不知道自己苦命的姐姐开车辛辛苦苦追了她几条街,飙车带来的快感令她有些脑充血,竟然亢奋的让白信再快点。
“你当马路是你家开的?”白信冷哼一声,“再快些你今天就可以在马路住下了。”
张雁诗:“……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啊。”
“或者你来开,随你尽兴。”白信微微侧头,“要换吗?”
张雁诗:“……当我没说。”
与骑着摩托开开心心兜风的张雁诗不同,张雁君在追击失败后彻底进入狂暴模式,一通电话直接甩到即将吃鸡的云清风
手机上,气急败坏的说:“快帮我找那天那条蛇!”
云清风强忍心痛,咬牙问:“找他干嘛?”
“那死小子竟然敢泡我妹妹!”张雁君一拳锤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刺耳笛音,吓得路人们俱是一抖,其中一个高中生还没忍住冲她竖了个中指。
“啥?”云清风脑回路有些跟不上,“谁泡谁?”
“那天把路秋生撅翻过去的蛇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跟我妹妹勾搭上了!”张雁君把车停在路边,解开衬衫扣子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恨恨的说:“他绝对有什么阴谋,要么是贪图雁诗的美色,要么就是要……”
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下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自欺欺人把害命这个选项跳过去。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云清风看了看二楼客房的门,确定路秋生没在偷听,这才放低声音说:“首先,那蛇妖身上没有邪气,绝对是没有害过人命的;再者,他撅翻路秋生之后并没有拍拍屁股走人而是把人救了起来,说明他还是有些良心的;最后,你家妹妹只要跟你具备相同的血统,就绝对不会被那小子泡走,这点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血统?”张雁君挑眉,“什么血统?”
“颜控。”
张雁君:“……”
“知道那小子为什么一直戴着兜帽吗?因为他明明是半妖,却强行被注入了太多妖气,导致身体无法将妖气完全吸收,才会变成人不人蛇不蛇的样子。你妹妹只要看他一眼,肯定宁可去泥巴地里滚两圈也不要被他泡。”
“你怎么知道?”张雁君追问:“他告诉你的?”
“昨天接路大爷回来之前我进了趟琴湾公园,妖蛇的蛇蜕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一张废皮,但却会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修道者拿去炼毒或是制些偏门法器,所以以防万一还是一把火烧了的好。但是这小子的蛇蜕不一样,不仅薄如蝉翼一触即碎,竟然还有四个洞,对应着人类的手脚,别说拿去炼毒制法器,当柴火都烧不了两秒。”
张雁君:“可这也只能猜出他是半妖,你怎么知道什么模样?”
“我看过了啊。”云清风有些好笑的说:“我又不是狄仁杰再世,还能看张皮就猜出脸啊。”
听他这么说,张雁君悬起的心终于重新落了回去,并且生平头一次为自己全家都是颜控感到庆幸。
为了追张雁诗,张雁君开竟然一直开到了锦湘区和呈和区交界,想起实验室还有高压的东西,赶紧又打开导航一路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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